肖笑攻破結界使用的靈力太大,再加上結界本身的靈幻之力,集合兩股強大的力量重重的把她震了出去。一出結界,她便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把那人直直的撞飛了出去,自己也不可幸免的摔倒在地。
冥夜正趴在石墻上尋找玄機,被這一股突如其來的重力一下子撞懵了,好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哎……還傻站著干嘛,幫幫忙啊!”肖笑痛苦的揉著尾椎處被撞疼的尾骨,疼得直哼哼。
冥夜呆了呆,待看清眼前的人兒后,眼前一亮,心口微微一顫,瞬間移了過去,一把將肖笑從地上撈了起來。
“艾瑪……你輕點兒,我的屁股……!”肖笑痛得直吸氣,扔了一個大白眼給冥夜,“帶我回去,把休元請到圣殿……不行不行,要是休元知道我一個人跑去找神劍受了傷,一定會嘮叨個沒完沒了,不能讓他們知道!”
“別嚷嚷了,你的尾椎骨碎裂,本座的幽魔殿有的是靈丹妙藥,虧待不了你!”冥夜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如獲珍寶的抱著懷里的人閃身出了禁宮密道。
回到幽魔殿,冥夜把肖笑帶到密室,把她扔進了一口噴著霧氣的冰泉里。
肖笑冷不防丁被扔進冰冷刺骨的水里,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隨即破口大罵:“冥夜,你丫還是不是人啊?我還受著傷呢,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咦,好奇怪,好像不疼了!”
刺骨的泉水在冰之魔靈的力量驅使下,如清泉一般沖洗著她的五臟六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蘇醒,骨髓也在迅速的重組,尾椎處的裂骨也在以驚人的速度自行修復。
“哇塞,冥夜,你這里居然有這么神奇的泉眼,賺大發了你!”肖笑興奮的手舞足蹈,說完,一個猛子扎到了泉眼的下面。
泉眼足有三丈深,最底部有細小的縫隙,泉水正是從縫隙處流進來的。
冥夜悠閑的坐在旁邊的石椅上,品著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茶水,時不時瞅一眼在水里歡快撲騰的肖笑。他的眼里流淌著一種連自己都不察覺的溫柔,極有耐性的等著她自己從水里冒出來。
半刻后,肖笑玩鬧夠了,趴在泉眼邊上,一雙美眸望著冥夜顧盼生輝,“你怎么不問問我在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
冥夜唇角扯了扯,淡淡的道:“你這不是正在說嗎?”
肖笑撇撇嘴,并沒有賣關子,而是字字鏗鏘的道:“我找到了伏誅神劍!”
冥夜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茶杯緩緩放在石桌上,轉頭望著肖笑,“連你也無法取回神劍?”
肖笑搖搖頭,凝重的道:“很抱歉,我無能為力。我也曾試過把它從血池里拿回來,可是我一靠近它,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外噴涌,它想吸干我的血!”
冥夜緊鎖著濃眉,不解的問道:“伏誅的煞氣很強,你一介肉體凡胎,自然無法抵擋它的神力。不過,你是如何從石壁里面逃出來的?”
“我從黑洞里面進去,到了另一個空間,那里只有一片火海和被火海包圍著的血池,里面的烈火能夠融化人的筋骨,血池里血浪翻滾,到處都是濃厚的血腥味,仿佛經過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洗禮。伏誅神劍就在血池里,以血池里的血供養著。”肖笑說出了大部分的事實,卻隱瞞了殘邪神劍已經與她合而為一的真相。
如果被人知道上古三神劍之一的殘邪神劍的劍靈已經融合在她的身體里,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想、怎么做。
“上古神劍極有靈性,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連你這般通透的人兒都不能靠近它,本座還真是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夠得到它。”冥夜輕嘆了一聲,卻看不出有多失望的樣子。
肖笑縱身從泉眼里跳了出來,抖落身上的水漬,訕訕的問:“你不生氣嗎?我承諾過要幫你找到神劍,看樣子我要食言了!”
冥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道:“不著急,神劍還在本座的掌控之中,連本座都得不到,誰還能得到?”
想到這人的冷絕與霸道,肖笑自認倒霉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我會再想辦法,既然我答應了你,不到最后一步,我絕不會放棄!”
冥夜贊許的點了點頭,盈盈笑道:“如此,甚好!這是太陰泉,對于修煉冰系法術的人來說,是極難得的藥池,以后每月月圓玄陰之夜你可以來此浸泡一次,可以令你的體質脫胎換骨。”
肖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道:“謝了!我先回去了,他們找不到我會起疑心的!”
“你就這樣回去?”冥夜看一眼肖笑被泉水浸濕后的妙曼身姿,笑得極為曖-昧。
肖笑微囧,以手遮擋住胸口,梗著脖子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話落,轉身就走。
她一邊走,一邊以內力烘干身上的水漬,還一邊鬼鬼崇崇的東張西望,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人。
“笑笑,你怎么會在這里?”斜地里突然傳來的女音令肖笑嚇了一大跳,她猛的止住腳步,兩眼謹慎的盯著來人。
沈仙兒上前兩步,視線在肖笑的身上溜了溜,戲謔的道:“衣服怎么濕了?大晚上的不會落水了吧?噢,前面是魔主的寢宮,你在魔主的寢宮沐浴?”
肖笑嘴一咧,皮笑肉不笑的道:“仙兒,這么久不見,一見面你就急著損我,何必呢?”
沈仙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這不是病了么,也不便拖著這副病懨懨的身子骨去圣殿,多虧了休元大人的悉心照顧,這才能出來走走。”
“別這么說,醫者父母心,休元視所有的病人如至親骨肉,這才出手相救。當然,如果你是我的敵人,情況就不一樣了,休元怎么讓你活過來,就能怎么讓你再死一回!”肖笑嘴邊含著一絲邪魅的笑意,一雙星眸卻漫天的冰雪,寒得徹骨。
沈仙兒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的神色亦起了變化。迎著肖笑似笑非笑的眼眸看了半響,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道:“你變了,上次自皇宮一別,才一年的時間,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