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笑,辰羽快入魔了,快阻止他!”小白君大喝一聲,人已沖入星羅陣中,擋在了齊天澤面前。
肖笑一言不發,縱身躍過機關重重的乾坤陣,替南宮辰羽擋住了突如其來的一股邪惡的靈力。
一進陣中,肖笑就察覺到了陣中的玄機,這和山洞里面祭臺上的九陽八卦乾坤陣如出一轍,只是,加上外面那道詭異的陣法,人困在里面,不被耗盡功力,也會走火入魔。什么人如此陰謀詭計,真該死!
肖笑心里懷著恨,出手也不再留情,對陣外那些強行施壓的神族護法甚至起了殺心。
外面的布陣、守陣之人對此類陣法的變幻了如指掌,他們奉神巫之命守在這里欲將闖陣之人誅殺在陣中,為了復命,他們自然是傾盡了畢生所學,下手毫不含糊。
休元也闖進了星羅陣中,和小白君一人負責破陣,一人負責保護齊天澤。而南宮辰羽和肖笑,兩人體內的魔性都被喚醒,再不破陣,二人都將被魔性反噬而喪失心智,從而真正的入魔。
“辰羽,你快出去,這里交給我!”肖笑心中明白,再不將南宮辰羽送出乾坤陣,他就麻煩了!
南宮辰羽卻被肖笑的聲音喚回了一絲理智,他殺紅了眼,使出全身的靈力,拉著肖笑往外沖去,一邊用伏誅劍擋住洶涌而來的邪惡力量,一邊斬殺守在陣外的那些神族護法和弟子,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
當守在陣外的神族弟子被放倒大片,陣內的金色玄光漸漸變弱,肖笑伺機破了乾坤陣,帶著南宮辰羽跑了出來。
同一時間,小白君和休元也破了星羅陣,帶著奄奄一息的齊天澤出來了。
齊天澤本是血肉之軀,他的靈力在陣中被反噬了一大半,根本無力抵擋乾坤陣和星羅陣內的力量,再加上沒有受過神族的歷練和洗禮,他的體質較他們其余四人來說是最差的,抵抗力也最弱,這么一折騰,就剩那么一口氣兒吊著了。
再看看南宮辰羽,全身的戾氣擋也擋不住,望著那些神族弟子的眼神盡是濃濃的殺氣,他已經迷失了心智!
肖笑怒恨交加,手腕一翻,殘邪劍破體而出,朝著那些神族護法和弟子一路斬殺過去。
“笑笑,不要,快住手!”逍遙焦慮的呼喊聲由遠而近,眨眼間,一道白影凌空而下,擋住殘邪劍,及時制止了肖笑的殺戮。
肖笑指著坐躺在休元懷里的齊天澤,怒聲道:“師尊,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齊皇被他們害成這樣,還有辰羽,他已經迷失了心智,若非我及時趕到,他已入魔!他們倆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決不輕饒這些人!”
逍遙濃眉微斂,沉沉的道:“笑笑,你好糊涂!這里是神族,并非凡間,齊皇也不過一介凡胎肉體,他擅闖神族,其罪當誅!還有南宮,他已違反了神族族規,不但將凡塵中人帶到神族,還誅殺了神族眾多弟子,他亦罪無可恕!還有你,你身上流著神族的血液,卻被魔性侵體,大開殺戒,你也犯下了滔天大罪!笑笑,你到底知不知錯!”
肖笑猛的一震,倒退一步,望著逍遙沉痛的眼眸,又驚又氣的道:“我糊涂?我知錯?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神族不是一個個都號稱救世濟民、與俗世無爭嗎?我就問問,哪個王八羔子在進出神族的結界處布下乾坤陣和星羅陣?乾坤陣至邪至惡,至兇至險,星羅陣卻能誅神滅魔,到底是誰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師尊,今日之事,神族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絕不善罷干休!休元,小白,帶上齊皇,我們走!”
話落,她上前扶住神智不清的南宮辰羽,縱身掠起,眨眼間消失不見。
逍遙的視線隨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消失不見,俊美的臉上微不可見的閃過一抹憂慮。
回到竹舍,休元忙著給齊天澤療傷,肖笑負責幫南宮辰羽壓制體內的魔性,小白君負責在門外看守。此時此刻,神族中人肖笑一個也不愿意相信,包括,逍遙師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暮色蒼茫,南宮辰羽體內的魔性才被暫時壓了下來。肖笑疲憊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扶著南宮辰羽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印在他額頭上的紫色印痕,心,不受控制的抽疼著。
齊天澤服下休元精心煉制的藥丸后,已無性命之憂,只需好生調理身體,待靈力慢慢恢復。
肖笑從南宮辰羽的房間出來,走到休元的房門口,在離床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她愣愣的望著床上的齊天澤,望著他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里最柔弱的地方如裂開了一道口子,連呼吸都感到疼痛。
休元緩步走了進來,從身后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他的身體遠不如從前,前段時間只怕他在宮中并沒有好生調養,亦或是勞累過度,總之,他的身體損耗嚴重,這一次只怕要好好調理才能恢復!”
肖笑沉默許久,視線艱難的從齊天澤身上收了回來,緩緩轉過身,低低的道:“休元,齊皇就麻煩你照顧了!這幾天我也要好好修煉,等辰羽醒來,我們再商議如何對付神巫!”
休元一頓,用力抓緊肖笑的手,低聲說道:“笑笑,別怪辰羽,這是我們大家的意思。我們原本是想悄悄的把天澤帶到神族,等他幫你取回神劍,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你們見面。想不到有人早我們一步布下了天羅地網,險些害了辰羽和天澤。”
肖笑搖搖頭,淺淺笑道:“休元,我們大家都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雖然我不明白神巫為什么要處處針對我們,但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很麻煩,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在背后盯著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是非不分,也不會感情用事。”
休元這才放了心,溫莞的道:“你放心吧,我和白兄會照顧好辰羽和天澤,你自己也要小心。”
肖笑微微側過頭,終是沒有再望一眼床上的人,大步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