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鬼對這聲音可謂是記憶猶新。放眼一看,沒錯,果然是天鵝人!但它們都比我們之前碰到的那個要大的多。
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天鵝人沒做任何停留,飛下來就直接向狼人發(fā)起進(jìn)攻。
有的用它們的利爪,抓起狼人,用力一扯,狼人立刻斷爲(wèi)兩截;有的則用它們長長的獠牙,狠狠地撕咬著狼人。任憑狼人們怎麼掙扎,都無濟(jì)於事。天鵝人數(shù)目衆(zhòng)多,和狼人的數(shù)目不分上下。但是它們的戰(zhàn)鬥力,明顯要比狼人強(qiáng)許多。
狼人首領(lǐng)一看自己的人吃了虧,哪還肯罷休。一聲狼嚎,像是下令全軍出動。果然,狼羣集體調(diào)頭,狂奔著與這些黑乎乎的“天外來客”戰(zhàn)成了一團(tuán)。一時間,狼人和天鵝人針鋒相對,場面一陣混亂。
我看到這樣的場景,一時間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天鵝人那麼兇殘,怎麼會來救我們?一開始那麼猛烈的襲擊我和老鬼,怎麼現(xiàn)在一下子又變成了我們的救星了?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看到屋頂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那身影似乎有些似曾相識。那黑影的身邊站滿了天鵝人,而且那些天鵝人好像都聽黑影的指揮。
來不及多想,我和老鬼、亞當(dāng)斯三個人,一看有這個空隙,就趕緊爬起身撤退。我突然想起麗莎,對著麗莎的方向打了一聲呼哨。可是,麗莎那邊沒有一點反應(yīng)。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麗莎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會!不會!
“方雨,我在這裡!”忽然聽到麗莎在我們身後叫我,原來她已經(jīng)迂迴到我們身後了。
我看到麗莎的手流血了,就說道:“你受傷了?”
麗莎向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只是受點皮外傷。正話語間,我突然看到愛德華夫婦,正鬼鬼祟祟地提著箱子往外跑。看樣子,是想要趁亂逃跑。
我一看,立刻就衝了過去。老鬼起初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看到愛德華夫婦,就也立刻跟了過來。
雖然愛德華手裡拿著槍,但我一點都沒感到害怕。愛德華夫婦看到我,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舉起槍,想把我擊斃。“嘭、嘭”兩槍,我連忙躲閃。不知道是由於緊張,還是什麼原因,愛德華這兩槍,一槍都沒能打到我。看我們來勢洶洶,回身就想跑。我哪裡肯讓,操起背在身上的弩,拉弓搭箭,一下射了過去。
要不是爲(wèi)了留活口問話,我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內(nèi)心極想一箭射在他的腦袋上,但理智最終戰(zhàn)勝了衝動。一扣扳機(jī),一箭射在愛德華的腿上。他慘叫著摔倒在地,手裡的槍甩脫了手。
我那假姑媽一看,連忙撿起槍,轉(zhuǎn)身就想對我射擊。
我看到她撿槍的,就已經(jīng)將箭搭在了弩上。她現(xiàn)在對我有威脅,想也沒想,就一箭射了出去。本來我只是想震懾她一下,或者是打掉她的手槍,並沒有特別瞄準(zhǔn)。沒想到,這一箭歪打正著,正中她的眉心。她應(yīng)聲而倒,一動不動。
等我衝到面前一檢查,她已經(jīng)斷氣了。看了看她的臉,原來是人皮面具,難怪這麼像。美國做這種人皮面具,那簡直堪稱一絕。
我從“姑媽”的手上拿起槍,指著還在掙扎的愛德華。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踢得他鬼嚎不止。看外面場面這麼混亂,我一把抓住愛德華的衣領(lǐng),將他拖進(jìn)了屋裡。老鬼他們?nèi)齻€人,也跟了進(jìn)來。
我將愛德華扔在椅子上,現(xiàn)在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就用手槍在他臉上又狠狠地砸了一下,砸得他口鼻流血。指著他憤怒地問道:“爲(wèi)什麼要陷害我們?多多現(xiàn)在在哪裡?說~!”
愛德華不做任何回答,好像對我的威脅並不感到害怕。看到他“死鴨子嘴硬”,我更加地火冒三丈。正想再打,老鬼擔(dān)心我失控,就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一點。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xù)逼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愛德華依然無動於衷,但是他一眼看到麗莎脖子上掛的骷髏金幣。連忙神色激動地一指麗莎的金幣,問道:“你的金幣是從哪裡來的?”
麗莎緊張地將金幣放在脖子裡藏好,說:“關(guān)你什麼事?”
我一看有了突破口,就拿出包裡的骷髏金幣。問道:“你認(rèn)識這金幣?”
“何止是認(rèn)識?我找的就是它們!”愛德華目光緊緊盯著我的金幣,說道:“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看他極其關(guān)心這些金幣,就想到一個“拷問”之計。就對愛德華說:“看來你挺在意這些金幣嘛,想要的話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愛德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爲(wèi)什麼要陷害我們?”我問。
“既然你們都到齊了,我爲(wèi)什麼不一網(wǎng)打盡?”愛德華冷冷地說,“要怪只能怪你姑媽,她纔是罪魁禍?zhǔn)住!?
“胡說!爲(wèi)什麼要誣陷我姑媽?”我問,“你們可是夫妻!”
“哼,夫妻?她跟我結(jié)婚是別有目的,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愛德華說,“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誣陷她。”
“還敢嘴硬?不是誣陷,她能把自己困死在地洞裡嗎?”我喝到。
愛德華冷哼了一聲,說:“那是她自找的!不單單是她自己,她還帶了幾個人,爲(wèi)的就是這些金幣。”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在地下室遇到的那幾具屍體。但這和我瞭解的情況不太一致,擔(dān)心是愛德華混淆視聽。就連忙問道:“要不是你封死了出口,她會出不去?”
愛德華激動地說:“沒錯!門是我封的。我要她手裡的羊皮地圖,她死活不肯告訴我,還反過來調(diào)查我。連信任都沒有,你還敢說我們是夫妻?”
愛德華一提羊皮地圖,我立刻想到我從爺爺墓碑下挖出的那幾長羊皮地圖。但我沒有說出來,就連忙岔開話題,說:“那這和多多有什麼關(guān)係?”
“那是何建國的安排!”愛德華說。
“何建國?多多的導(dǎo)師?”我不由驚奇道:“他不是學(xué)校指派過來考察的嗎?”
“指派?邁阿密又不是什麼歷史遺蹟,有什麼好考察的?一切都是何建國做的手腳!”愛德華說。
麗莎聽到愛德華這樣說,立刻吼道:“你胡說!我舅舅纔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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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何建國是你舅舅?”聽麗莎這麼一說,我頓時感覺腦袋想被雷劈了一樣。“嗡”的一下,全懵了。
愛德華看到我這樣,就落井下石地說:“不光是你姑媽,這裡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
“我們所有人,你什麼意思?”我指了指亞當(dāng)斯,問道:“這事和他可沒什麼關(guān)係。”
愛德華笑了笑,說道:“他是我叫來的!”
難怪,我們到的第二天上午,亞當(dāng)斯就來了。我還奇怪:我壓根就沒告訴過亞當(dāng)斯我姑媽家的地址,他怎麼就來了?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愛德華搞的鬼。
“什麼?”亞當(dāng)斯也是吃驚不小地問道:“我和你近無仇遠(yuǎn)無恨的,爲(wèi)什麼要陷害我?”
愛德華恨恨地說:“回去問問你那該死的老爹和你爺爺,他們幹過什麼好事?”說完,向老鬼一轉(zhuǎn),說:“還有你!你以爲(wèi)你們家哪來那麼多錢?那些都是黑錢!”
“放你孃的(狗)屁!”老鬼一聽,立刻就火了。一拳打在愛德華的軟肋上,他被打得吐了一口血水,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愛德華冷笑著對我和吳麗莎說:“你和她都碰了阿茲特克金幣,都受到了詛咒,成了不死亡靈。想解除咒語,就必須去加勒比幽靈島。何建國又是她的舅舅,她就脫不了干係了。而且,你的女朋友也在那裡!”
本來,看似簡單的公派出國考察,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而且看似平常的交換生導(dǎo)師,竟然是幕後黑手。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麗莎居然說何建國是她舅舅!事情越發(fā)的撲朔迷離,難以理解。這背後,究竟有多少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
我不能再讓愛德華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估計我們都得玩完。我拿起槍,對著愛德華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