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很小的插曲,卻是另的五人的心中染上了一絲陰霾。
“銘,你不認(rèn)識那個人嗎?”欒羽抿了抿雙唇輕聲問道。
“不認(rèn)識。”北辰銘搖搖頭,“或許哥認(rèn)識他。”苦笑一聲,此時他方才知道,自己和北辰軒之間到底差著多少,也虧得當(dāng)初他有著那個自信相信自己可以保護(hù)自己的哥哥。
“或許,他是隱門中天才,真正的,像是軒少那樣的天才。”宙低聲說道,眸子里罕見的染上了一層凝重。
“你是說,隱門七巨頭么?”子夜皺著眉頭。事情永遠(yuǎn)都是比想象的要復(fù)雜很多,有的時候,你以為的不一定會是真相。
“我是這樣想的。”宙點點頭,“軒少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他的光芒足以讓那些天才的光圈黯然失色,從大家的視線中退去,而且,除了這些人,我想不到還有誰有著這樣好的身手。”
“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插手了,那么咱們可要麻煩了。”李墨皺著眉頭說道,僅僅是那個年輕人身邊的黑衣人就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那個男人雖然只露了那么一手,但是他沒有那個自信可以擋下。
“我可以和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抗衡,但是,他們兩人聯(lián)手,我必敗無疑。”北辰銘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輕聲說道。
“我也是。”宙點點頭,“不過若是用毒的話或許可以更快的解決對手,但是依我看,那個男人的毒術(shù)也是不輕的,所以,他的身份……”
“他是藥家的人?”欒羽開口問道,藥泠。想要和北辰軒聯(lián)姻的女人,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和藥家也是有著梁子的。
“十有**。”宙點點頭,“但是不排除是其他的人,畢竟,不是用毒用的好就是藥家的人。”
“怕是只有哥回來了。”北辰銘苦笑一聲。擔(dān)憂的看了欒羽一眼,如果真的是那些年輕人出世了,僅僅憑著他們這幾個人怕是沒有那個能力應(yīng)付。
“他們應(yīng)該不敢明目張膽的來,不要忘記了羽姑娘的爺爺是誰。”宙笑著說道,一句話提醒了眾人,心中的擔(dān)憂瞬間減淡了不少。
“呵呵。宙,還是你看的清楚。”北辰銘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神色之間染上了一份輕松。
“我爺爺?”欒羽疑惑的說道,不屑的扁扁嘴,“那個死老頭兒如今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們會忌憚才怪。”
“嫂子,你這句話就說錯了。”北辰銘說道,“他們忌憚的是你爺爺?shù)拿柡退@個人,不在乎他在哪里,只要他活著,他們便不敢讓那些人來對付你。”
“更何況,羽姑娘,軒少可是與他們有過約定的,隱門七家,不能動手。”宙說道。他也是聽說了這個消息,所以,對于北辰軒這個人他再度高看了一層。
北辰軒對于所有的人而言,他都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每一個程度的都對于他的了解都是不同的,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完全的了解這個男人,即使著隱門七家也不行。
“所以,咱們可以高枕無憂一段時間對么?”欒羽壓下了那個神秘的男人給自己帶來的那份不安,笑著說道。
“對。但是,這個限制也僅僅是隱門的七家,其余的家族卻是不受限制的,所以,羽姑娘恢復(fù)實力是第一選擇。”宙點點頭,或許別人可以保護(hù)她,但是自己強(qiáng)大了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欒羽如今缺的就是時間,而這時間,北辰軒替她爭取到了。
“我會的。”欒羽重重的點點頭,策馬狂奔,烏黑的秀發(fā)在空中飛舞,鮮艷的紅衣好似一團(tuán)跳動的火焰,涼風(fēng)鋪面而來,欒羽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是今天一般這樣放松過,即使剛剛殺過人,但是心里卻是沒有一點負(fù)擔(dān),是自己變了,還是,自己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欒羽搞不明白這個問題,她只知道,如今的自己才是一個合適的博弈者……
天暗下來的時候,五人找到了一家住宿的客棧,許是因為亂世的原因,客棧之中倒是沒有多少的人,掌柜的和小二都是懶懶的打著瞌睡,燭火噼啪一聲,使得兩人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幽幽的醒了過來。
“掌柜的,五間房。”李墨很悲劇的再度成為了訂房間的人,不過他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愿,因為,如果不想挨揍就只能乖乖的聽話。
“好咧,幾位客觀樓上請,小三子,帶路。”掌柜是一個胖胖的人,臉上帶著諂媚的微笑,一雙小眼睛因為笑容變成了一條,露出的牙齒中有著一顆金牙異常的顯眼。
李墨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一行人便在小三子的引領(lǐng)下走到了樓上。
“小二,送一些飯菜到這個屋子里來。”李墨摸出了一錠銀子交給了小二,還故意將錢袋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款爺?shù)哪印?
“好咧,客觀您稍等。”小三子接過銀錠子,嘿嘿的笑了兩聲退出了房間,順便還幫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
“這家店有問題?”欒羽將琴盒放在了桌子上,輕聲問道,想到李墨那一副大款的模樣她就想笑,簡直就是一個白癡的有錢人。
“嘿嘿,有問題,雖然那位掌柜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典型的商人,但是他臉上的淫蕩還有煞氣卻是不能忽視的,試問這樣的人開的店怎么可能沒有問題呢。”李墨笑著說道,要說觀察入微的本事,他自信沒有人比得過上他,盡管,如今他們都能看的出來。
“接下來的飯菜也很有可能有問題嘍?”欒羽撐著下巴說道。
“有宙和公子在,自然什么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子夜說道,他的這句話可不是拍馬屁,而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是,小子,我喜歡你。”宙拍拍他的肩膀,咧唇笑道。
子夜打了一個寒顫,雖然知道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他的語氣真的很容易讓別人想歪。
“謝謝。”苦著臉說了一句,子夜可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不樂意不稀罕,否則誰知道這個“小心眼”的人會不會報復(fù)自己啊。
等小三子送上飯菜來的時候,李墨又豪爽的扔給了他一錠銀子,小三子在千恩萬謝中退了下去,掩上房門之后,嘿嘿奸笑了兩聲,將手中的銀錠子拋了拋,暗罵一聲白癡就揚(yáng)長而去了,卻是不知他搞出來的動靜完全被五人聽在了耳中。
“有迷藥。”宙輕聲說道,取出了一個小藥包,將里面的粉末撒到了飯菜之中,攪拌均勻之后吐出一口氣,“好了,可以吃了。”
“厲害。”眾人對他伸出了大拇指,而宙則是絲毫不臉紅的接受了眾人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