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沒有注意到陸立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要不,先查查這個劉艾吧?”她提議道,“監控視頻里有顯示,她那天確實在場,可我們當時都只關注了蕭美美,卻忽略了劉艾。”
“好。”陸立軒點頭,“我這就派人去查她。”
宋恩燦的心里涌起些希望,至少能有查找的方向,也算是好消息。
“至于阿姨那邊……”陸立軒頓了頓,再繼續說:“阿恩,你要有耐心。”
“我擔心是白馨雨綁架了我媽。”宋恩燦低眸,有著說不出的凄涼,“我和青城說過了,他會注意他養父那邊的動靜,如果有什么異樣,相信他能查出來。”
“你和樂青城的關系……似乎不錯?”陸立軒問,難免有些吃醋。
對于樂青城,陸立軒是羨慕的。
那個男人,可以義無反顧地去接近宋恩燦,可以大聲地告白,哪怕是被拒絕了,也依然是一副“她遲早是我女人”的表情。
如果他也能像樂青城那樣,有什么就說什么,那該多好!
“嗯?”宋恩燦一愣,再輕聲說:“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阿恩。”陸立軒的眸光一片黯淡,“你會和北堂墨離婚嗎?”
聽了這句問話,宋恩燦連呼吸都凝滯了。
離婚?
是啊!
她和北堂墨應該是快要離婚了吧!
“快了吧。”宋恩燦輕輕一笑,心里卻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沉重,“他和周佳凝互相喜歡,我霸占著那個妻子的位子,也沒有什么意思。”
陸立軒捏緊拳頭,再問一遍:“真的會離嗎?”
宋恩燦點頭。
陸立軒的眸色更加黯然,宋恩燦就要恢復成單身了,而他,卻又即將變成一個有婦之夫?
怎樣都覺得不甘心!
有沒有可能他不要和喬家千金結婚,而娶宋恩燦呢?
只要可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以陸家現在的經濟實力,也不一定非得要靠聯姻來改變些什么吧!
想著,陸立軒的心里又涌出些希望——他要回去和父母再商量商量,說不定,他和宋恩燦之間還有轉機呢?
“立軒。”宋恩燦還是不放心,“如果你發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瞞著我。你幫了我那么多,我卻從來沒能為你做些什么。”
“你好好的就可以了。”陸立軒輕笑,因為想開了些,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阿恩,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會的!”宋恩燦很肯定的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你們也是,我身邊重要的人,都要好好的。”
陸立軒也是點頭,打量著宋恩燦,目光落在她空空的手腕上。
那么纖細的手,是該有些什么去搭配才行。
“阿恩。”陸立軒輕聲,“我家里有個東西適合你。”
“什么?”
“就是一條小手鏈,陪一個朋友去買的,剛好買一送一,他就把送的贈給我了。”陸立軒特意解釋得和自己毫無關系,表情也不自覺地緊張,“是女人的東西,我用不著,就送給你吧!”
邊說著,他邊從口袋掏出那條表白時特意為宋恩燦買的手鏈,遞給她,“你拿去戴吧。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送給你的小禮物。”
“手鏈?”宋恩燦狐疑,“贈還包裝得這么漂亮啊?”
陸立軒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他剛才倒是忘記把包裝拆掉了。
宋恩燦邊納悶邊打開首飾盒,一條耀眼閃亮的鉑金手鏈印入眼簾,銀色的,星星和月亮的銀片錯落有致的排序,特別精致。
“好漂亮!”她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是買什么東西才會送的贈啊!”
“戒指。”陸立軒很緊張地撒謊,“我朋友買了一枚好大好大的鉆戒,所以送了這條手鏈。”
“土豪啊!”宋恩燦的目光停在手鏈上沒有移開,笑道:“好大好大的鉆戒,有鴿子蛋那么大嗎?”
她也是女人,看見這種漂亮的飾自然會很喜歡,曾經她還因為和北堂墨結婚,卻沒有戒指而失落了好一陣。
“現在戴上嗎?”陸立軒更關注這個問題,“聽說它還能保平安。”
“好……好啊。”宋恩燦點頭。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問:“真的是送的啊?要不……你還是留著送你女朋友吧?也省得你以后再買禮物了呀!也不對,女朋友不能這么潦草送贈。”
“你戴著吧。”陸立軒的心情很好,拿住手鏈的兩端,親自替宋恩燦系上。
“很合適。”他滿意地勾唇,“阿恩,你就一直戴著吧,別取下來了,特別配你。”
銀色的小手鏈系在纖細的手腕上,仿佛是公主的手環,隨時有魔法,讓全世界的人俯首稱臣。
“嗯。”宋恩燦點頭,“不取下來,一直戴著!”
兩人相視一笑,就在這時,門口撒下一道陰影,同時逼來的,還有一股強悍的冷意。
宋恩燦和陸立軒同時偏頭,看見是北堂墨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都皺起了眉頭。
北堂墨給宋恩燦打電話不接,她又不在蘇憶晴那兒,想著她肯定是上這兒來了。
他的目光落在陸立軒的手上,此時還握著那條手鏈,他認識,是陸立軒準備向宋恩燦表白時特意為她買的。
現在,手鏈已經送給宋恩燦了,他們倆這是已經互相表面心意,準備在一起了嗎?
誰同意了?
“老婆,該回家了。”北堂墨的語氣里透著古怪,“不要總在這兒打擾立軒。”
“不算打擾。”陸立軒起身,對著北堂墨的眼睛,“我比你先認識恩燦,她的事情我來解決,這很正常。”
“雖然你們先認識,但畢竟恩燦是我妻子。”北堂墨沒有要讓的意思,“立軒,按我們倆的年紀來算,你得喊恩燦‘嫂嫂’。”
“我一直以為,周佳凝才是我嫂嫂。”陸立軒也不讓,“周佳凝出事的時候,你守在她身邊;恩燦出事的時候,是我守在她身邊。”
北堂墨擰住眉頭,陸立軒再繼續出聲:“你和恩燦之間不過是合約關系,不管合約到沒到期,現在,她決定毀約,要賠給你的錢,你在支票上寫個數吧。”
說著,陸立軒就拿出一張沒有填數額的支票,遞給北堂墨,語氣和神情全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