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他們打開房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劉夫人脖子處有一道口子,顯然是一刀致命,明明他們離這個房間的距離這么近為什么就沒有聽到聲音嗎?難道是因為人多嘴雜的原因嗎?
木清洢纖纖細手,握成拳,眼睛里冒出一陣寒光,木清璃似乎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已經變得有些冰冷了,轉首一看,是木清洢的眸光和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
剛才,木清洢想要劉夫人也一同到包廂里面的時候,劉夫人卻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想要休息一會兒,木清洢當時便想著,劉夫人身子本來就虛弱,便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道說:“一個人在房間里面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記得到對面的包廂來。”
當時劉夫人還點頭稱“好”。居然這會兒就已經一命嗚呼了,木清洢走上前看見血跡,似乎死了有一會兒的時間了,然而這個房間的窗戶卻是開著的,木清洢明顯的記得,自己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是替劉夫人將這個窗戶關上的,就是害怕寒風吹進來。
這會兒卻是開著的。木清洢走到窗口邊,木清璃不放心木清洢一個人便也跟著走了過去,當兩個人一同走到窗戶往外面看的時候,突然發現,就是能看見那棵柳樹的樹枝上吊著一個尸體。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尸體就是!張大力。
木清洢看著眼前的這些身體頓時抑制不住的顫抖,當時木清洢還認為即便是如此,那個人也不會將這兩個夫婦趕盡殺絕,竟然想不到下手這么狠,一點都不顧及這些。
就在木清洢痛恨的時候,突然看見柳樹處似乎有人,只是不了片刻的時間就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
木清璃正想著翻窗去追,可是被木清洢突然阻止了,說道:“這個人是故意想要調虎離山,不能上當。”
“將他們兩夫妻厚葬了吧。”木清洢對身后的木清璃說著,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木清璃此時便將已經隱藏在暗處的為首的兩名侍衛叫出來,說道:“將這兩人厚葬了。”
“是。”
木清洢剛從房間里出來,進去包廂,都聽見有人大聲的吼道:“有刺客,殺人了。”
瞬間,只看見臺下、大堂是一片混亂,蒼瀾淵轉身看見木清洢一臉慘白的讓人心疼,迅速走上前將木清洢摟在懷里,說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剛巧聽到有刺客的曹大人還有其他的官員們都紛紛跑了出來,看見蒼瀾淵正抱著木清洢,曹大人沒有看清木清洢的臉,只是對蒼瀾淵說道:“太子殿下,現在這里有刺客,還請太子殿下帶著太子妃趕快離開這里吧。”
“嗯,我知道,風暮,你現在就帶著各位大臣下去,注意勢必要保護好各位大臣不受到任何傷害。”蒼瀾淵淺淺的應著,然后將風暮叫過來,說著。
原本在后廚忙得不可開交的馬順,聽到小二說有刺客,馬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直直的沖到二樓的包廂里面,生怕木清萍會出什么事情,后來一開,只看見蒼瀾淵正抱著木清洢,而木清萍并沒有什么事情。
當下面一片混亂的時候,突然臺上的一個戴面具的人將手中不知名的東西一揮,便向二樓,就是木清洢所處的包廂揮過來。
木清璃正好從另外一個房間過來,看見了,連忙說道:“蹲下。”
蒼瀾淵只見數根細小的銀針正朝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連忙將木清洢護在懷中隨后蹲在地上,因為木清萍剛好所處的地方是有窗戶的地方,并沒有被射中,但是馬順看著卻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快下去,不要再在這個地方了。”蒼瀾淵立即命令的說道。
間隙,木清萍便匆匆的從包廂里出來,馬順拉著木清萍的手迅速往跑了下去,人群之中因為還有很多人正在往外跑,總有人撞著木清萍差點迫使木清萍摔倒,馬順連忙將木清萍的腰身一緊,將其護在自己的身前,然后跟著人流跑了出去。
這時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唯獨臺上的那些舞姬,有的已經沒有了呼吸,有的正站在臺上帶著面具看著二樓包廂里的木清洢和蒼瀾淵。
蒼瀾淵看著懷里的木清洢,生怕有什么事,連忙詢問道:“可有哪里受傷。”
木清洢聽到蒼瀾淵的聲音,思緒便被拉了回來,抬頭看了看蒼瀾淵,隨即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兒。”
風暮已經將各個大臣們都交由侍衛帶回自己的府中,交代完畢之后便匆匆的趕了回來,發現這些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是還剩下些書生在酒樓外面等著,因為沒有地方可去也不能亂跑又害怕自己的性命會瞬間沒了,那種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讓風暮看著都覺得慌亂了。
而外面,原本以外曹大人已經離開了,可是碰巧跟木清萍和馬順遇見了,木清萍認得曹大人,便詢問道:“曹大人為何還不離開此地?”
“老臣擔心太子殿下的安危啊,怎么能這么快就離開呢?”曹大人焦急的說著,眼睛時不時的往酒樓里面望去,其實擔心的也不只是太子殿下還有木清璃。如果木清璃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么自己的女兒肯定會傷心欲絕的吧。
屋內,臺上的一個為首的女人,說道:“木清洢,你給我出來,躲在上面算什么人,你不是很厲害的嘛,你現在倒是出來跟我比試比試啊。”
木清洢從蒼瀾淵的懷里出來,其實她早就已經猜出來那個女人是誰了,木清洢站好自己的身子走到包廂的窗口,說道:“木清綺,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想不到你還在大容城里,我還以為你已經居于深山野林之中了呢。”
木清綺似乎因為木清洢叫著她的名字有些意外,竟然有些啞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木清洢見狀,繼續說道:“是不是很意外為什么我會知道是你?”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木清綺似乎對木清洢知道是她有些好奇一般,便真的向木清洢詢問著。
“因為你身上那股讓人聞著就犯惡心的味道。”木清洢毫不留情的對木清綺說道。
這是木清洢最討厭的味道,這就是她們女人嘴上所說的胭脂水粉,然而木清綺用的確實一概不變的胭脂,這一直都是木清洢不喜歡的。
木清綺聽見木清洢這樣說,頓時有些火冒,指著二樓站在窗邊的木清洢說道:“木清洢我看你嘴硬,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站在包廂走廊處的木清璃聽見木清綺這么一說,頓時憤懣了,心里想著,真是木府的敗類。
“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木清綺,到時候到底是誰死了都還不確定呢?”木清洢不改以往的傲嬌,居高臨下的看木清綺,說道:“居然將自己暗藏在木清萍他們的酒樓之中,還真的是有夠卑鄙的。”
就剛才蒼瀾淵讓木清璃去后臺詢問管事嬤嬤舞姬人數的時候,木清洢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雖然人群之中都戴著面具,但是那雙一心想要她不得好死的眼神,是她太過于熟悉的,能將她恨之入骨的目前也就兩個人一個是瑤琴公主,一個則是木清綺。
然而瑤琴公主最近一直都在宮中也沒有出來走動過,而且一直都是緋月在看著,因為緋月已經開始懷疑他自己的這個妹妹了,每次風暮在外面所得到的什么消息都會稟報于蒼瀾淵之后又會轉達給緋月。
然而木清綺。蒼瀾淵和木清洢出宮來到鎮國將軍府的時候,來到木清綺的院落內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好像這個院落有人來過,而且木清綺房間里的東西好像都有人翻動過一樣。
那時候木清洢都已經很確定木清綺肯定沒有走遠,甚至就在附近只是一直都在潛伏著而已,只是木清洢沒有想到居然是潛伏在木清萍的酒樓里,果然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木清綺,你在這里守候有多長時間了?”木清洢頗有興趣的問向木清綺,說道:“你就這么確定我們會來木清萍的酒樓嗎?”
木清綺聽到這句話,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冷哼一聲后對木清洢說道:“我當然確定,因為這里的謠言不就是從這里散布開的。”
木清綺此話一出,木清洢、蒼瀾淵和木清璃紛紛都震驚了,原來這個消息是木清綺散布的,那這么說來!但是木清洢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不相信,便向木清綺問道:“事已至此,那你總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吧。”
木清綺頓時仰頭大笑幾聲,隨后說道:“木清洢你當真以為我是傻瓜嗎?如果我告訴你了,那么接下來的游戲不就不好玩了?”
木清洢并沒有想過木清綺不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又散步到外界的事情不告訴木清洢,但是這意味著什么呢?難道這僅僅是個開始嗎?
“你難道還有什么其他的行動嗎?”木清洢看著臉帶面具的木清綺,好像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十分的陌生而且骨子里都透出一股陰狠的氣息。
木清綺毫不掩飾的對木清洢,說道:“當然,我剛才才說過,游戲才剛剛開始,之后的還有更加精彩的,你到時候就等著后悔莫及吧。”
“木清綺,你給我鬧夠沒有,要瘋自己上一邊兒瘋去,整天像個潑婦一樣裝成給誰看。”木清洢正要說些什么的,卻聽見一聲咆哮聲從木清洢的身后傳過來,這個聲音是她太熟悉不過的了。只是這個聲音中充滿著對木清綺的絕望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