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高漲的以為雨過天晴舒朗的心,一下子又糾結起來了,這要是因為他辦的這件事,綿姐不干了,那哥這后半生就是他惹的罪過。
季佳沒想到小綿會這樣生氣,跑上去拽住小綿的胳膊。
“干嘛啊?好好的怎么生氣的走了?”
小綿的腳步被拉住了,頭和身子卻是扭著不回,“祝你生日快樂,回頭生日禮物給你補上。”她不想再看見某人的臉,抽身要走,回去就從景陌那搬出來。
眼不見為凈!
狗子使勁兒給季佳使眼色。
季佳拉著小綿的手不放,“什么生日禮物啊,我什么生日禮物也不要,你來我就高興了,拿什么.還沒吃飯哪,怎么也得陪我這壽星老吃頓飯不是?”
小綿的手就再沒抽出來,對著小米和狗子直接上火,“怎么回事?怎么他也來了?”
嫌棄的語氣明顯。
薄弈城的氣正憋得難受,小綿這口氣更令他想暴怒,狗子搶在薄弈城開口之前開口,“那什么.我請我哥給季佳過生日,也往臉上貼貼金不是,人家哥是送生日禮物來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是吧哥?”
“是啊是啊!”季佳附和。
薄弈城直盯著小綿的眼,伸手進懷里掏出一張紙來,接過景陌遞上來的筆,隨手寫了些什么扔給狗子。
狗子看完了眼都直了,用胳膊肘拄拄季佳,今天這戲可得好好演,這出場費太給力了。
小米一臉鄙視,怎么這種因禍得福的好事她家趕不上呢?
“走吧,去吃飯吧,我都餓了。”季佳拉著小綿的手左右搖晃。
小綿就這樣被拉著,進了KTV包間,小綿進門找了角落坐下,低著頭也不說話。
薄弈城則屈身坐在正中間,眼神一睨便看得見她那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心里是說不清的滋味兒。
蛋糕上來了,季佳在燃著的二十二跟蠟燭里許愿,認真的把蠟燭一口氣吹滅,完了拉著小綿的手拿著刀,硬是要一起切蛋糕。
季佳握著小綿的手,正中間下去切了一塊最大的,端著刀上的蛋糕,季佳側身說:“這第一塊,也是最大的一塊要給哥,謝謝哥能來,還送了生日禮物。”
季佳的眼神,口氣里滿是真切,小綿要抽回手,季佳硬是拉著死死的。
景陌趕緊把吃蛋糕的餐盤放在薄弈城手里,示意伸到小綿面前去接,兩人抬頭,對上彼此的眼睛,薄弈城一愣,心緒平靜了一大半,眼睛盯著她不松開,把她遞進來的蛋糕吃了一大口奶油進嘴里。
這個動作讓景陌和狗子有點呆,薄弈城不吃奶油是眾所周知的事,今天這是小綿親手給的,熱切的眼神盯緊了,硬是一口口的吃下去。
小綿只吃了象征性的一點,薄弈城把她失落倔強的樣子看進眼里。
紅酒打開,給薄弈城和小綿滿上,狗子舉杯,“今天謝謝大家能賞光,給我家這個小媳婦兒過生日,尤其是謝謝哥和嫂子。”
說完狗子干了。
薄弈城的眼里此刻只有小綿,滿眼滿心的裝的都是她,薄弈城抓起酒杯,小米就揚言,“弈城,我看你那傷是不是還沒好?可不能喝酒?”
小綿的心頭一緊,頭低的更低了。
薄弈城仰頭把酒全干了,滿眼里只盯著她才好受。
“來,嫂子,盡興!”狗子轉而單獨敬小綿,小綿剛想說不想喝酒,薄弈城就把她面前的酒端起來全喝了。
小綿使勁兒攥著自己的手心。
畢竟不是千杯不醉,挨得她近了,看著她才舒服。
薄弈城把空酒杯握在手里,狗子給他滿上,小米若無其事的說:“喝的那么急,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傷口愈合,兩顆子彈.嘖嘖嘖,穿心傷肺的,飯不好好吃,覺不好好睡,藥不好好吃,傷口也不好好處理,回頭又不知什么時候能好了趕明再引起肺感染”
小綿的心被吊的高高的,在心口擰成疙瘩。
薄弈城把滿上的酒杯湊近了唇,小綿猛地站起來一把打掉了他手上的酒杯。
酒杯撞在大理石墻面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紅酒濺了一墻。
“我不在了,喝死也沒人管你。”說完,鐺紅了臉,氣鼓鼓的拔腿要走。
薄弈城伸手就把要走的人一把拽回來摁在沙發上,“再在我面前離開試試?”
景陌輕輕的示意,幾個人消無聲息的離開,并帶上了門。
喝的太猛太急,昏昏沉沉的酒意返上來,身下的人因生氣微紅著臉,在眼前霓虹閃爍。
“放開!”小綿掙扎著起身。
薄弈城一把摟進懷里,緊緊的,緊緊地,摟著不放,“心疼了?”呼出的紅酒香氣彌漫在小綿的勃頸上,蘇蘇麻麻的繞著小綿的心智。
這個瘋子,最知道她的三寸在哪?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見她不掙扎,老老實實的讓他抱著,一連幾天的郁結,生氣,憤怒,吃醋一掃而光。喃喃的在她耳邊說:“綿兒,你還不知道我么?我沒動她,一下都沒動,我要對她有想法還用等到今天么.”
“林燕是什么人啊?你提不起興致,人還不興自己解決么?”林燕的話句句敲在心里,像長了毛,扎的穩穩的深深的。
“我的身手,她能近的了身么?”薄弈城淺淺的低笑。
“你那么賣力?我怎么知道?”小綿是個記仇的人,林燕的一字一句可像是烙在了心里,時時刻刻灼的生疼。
“要不要試試?”薄弈城沉聲。
“那吻痕怎么回事?”小綿岔開話題,想當初,自己到處都是他的烙印,這轉頭都印到林燕的脖子上去了,還近不了身?
薄弈城壞壞的笑了,“她把持不住,你要是難受,你也印一個?”
“呸”小綿瞪大了眼,二話不說使勁兒掙扎。
薄弈城攬著她站起來,“誰說你那什么我不稀罕的話了?”想起小米打電話時這一句,心口就疼的發悶。“想到你要是給了別人,我就瘋了.”
她是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他的,無論哪里他都在意的很,稀罕的緊。
“回頭我就找個人給了,我看你瘋去。”那些話都是情急了說出來的,現在倒是想起來當真了。
“不怕疼了?”薄弈城躍躍欲試。
“技術好的也許就不疼呢!”小綿挑釁。
薄弈城急紅了眼,伸手下去拽小綿的褲子,這個女人,真是.只能吃干抹凈放進兜里才安全。
小綿一把摁住薄弈城的手,伸手進他襯衫里,細細的在他腰上摩挲。
“帶你去毛里求斯?”她這樣的舉動,薄弈城身體猛地一滯,電流過境,躥過身體每一寸肌膚,停下手里的動作,任她摩挲著,薄弈城清清楚楚記得,她這次要出走的地方是毛里求斯。
“我去打理我的財產不行么?”前幾天送了兩個房產,還不興自己去打理了?
“喜歡?”薄弈城噙著笑意問。
“討厭!”
“那天的話,你說的心里裝的全是我還是不是真的?”這么多天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她流著眼淚說這些的樣子。
一提起這個,自己就跟個孩子似的。
“不是了,開始打算裝下別人了”
“綿兒!”
薄弈城的手在身側瞬間握成了拳,厲聲阻止。
小綿幾天的委屈襲上來,“你兇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寶貝兒,寶貝兒你打我還不行么?”薄弈城這幾天被頻繁刺激的有點激動,壓制不住一不小心對著她發出來,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要打。
小綿把掌換成拳,悉數砸在他的胸口上,薄弈城怕胸口的肌肉太硬傷著她,護在懷里小聲的哄。
“要不要罰點別的?”
“反正林朗也不在,去保護你的重要的人去了。”小綿是個小心眼的人,這些進了眼里就出不來了。
看著她吃醋的樣子,薄弈城心里漲的酸疼酸疼的,“林朗是林燕把第一次給了的男人。”
小綿怔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薄弈城。
“她不是喜歡你么?”從第一次見她,就看到她看薄弈城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可林朗是吃干抹凈的她的男人。”薄弈城面上一笑。
“那林朗”身為薄弈城的影子,時刻在暗處保護他的安全,還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女人正在喜歡自己的主人,而且還會對自己的主人正大光明的求愛。
他是以什么心里在保護薄弈城的?不應該是殺了薄弈城的心都有嗎?
“我的安排不過分吧?”薄弈城知道這個誤會算是化開了。
“你在害怕什么?”薄弈城柔聲的問,這幾天她的反常他不是不清楚,她桑小綿是什么人,是他薄弈城寵在心尖子上的人,這次的事,她完全沒有還擊,一直在逃避,她是故意閃躲,在害怕什么。
她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懂,就是因為這次是林燕,她抬起頭來,“害怕我沒趕上你的那些年”
薄弈城深鎖的目光暗了暗,這個可人兒。
沒有她的那些年都是林燕在他身邊,她害怕那樣的時間,在她不知道的歲月里,正在變化著什么。
奪走了.
她的弈城!
而薄弈城是在慶幸,他早出生了七個年頭在等,等她的出現。
幸好,幸好.
是遇見了,沒有錯過!
小綿轉身將自己的身體掛在他身上,惹得他目光收緊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