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圓球被剝開,其表面便突然泛起綠光。而這些參加考核的弟子,則迅速取出圓球之內的配方,交出一份給被挑戰者,自己這趕緊仔細閱讀起另一份配方來。
很快,這些弟子臉上,有些人露出喜色,有些人則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看明白配方的弟子,便迅速在木架上尋找著自己煉制所需的藥材和器材。
見杜軒頗好奇地看著,剛剛那名叫謝銘的弟子便湊過來,小聲道:“杜軒師弟,這煉藥煉器的考核,必須在圓球綠光消失之前煉制成功,否則便是失敗。看清配方,尋找所需的藥材器材,都算在時間之內。”
此時,這些弟子已經開始凝聚魔火,按各自的配方開始煉制。杜軒發現,這些弟子凝聚出的魔火,皆是清一色的紅色火焰。
不過,這魔火顏色深淺,卻有些不同。
“杜軒師弟,施魔者的魔火皆為紅色,境界越高則顏色越淺。而魔法師的魔火皆為橙色,魔道師的魔火則為黃色。據說,傳說中的魔圣,其魔火為白色。”謝銘擅長察言觀色,看出杜軒臉上的疑惑,便馬上小聲說道。
魔火?
杜軒一怔,何為魔火?
不過,此時房內鴉雀無聲,杜軒也不好多問,便點了點頭,感激地朝謝銘笑道:“原來如此,多謝。”
“杜軒師弟客氣了,有什么用得著在下的,盡管開口。”謝銘可不會錯過結交杜軒這般天才的機會。
杜軒含笑致意,接著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那些正在努力煉制的弟子們。
此時正在煉藥的弟子,有三人。而煉器的弟子,則有兩人。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
終于有一名煉藥的弟子率先完成,而他旁邊的己組弟子,此時卻還并未完成。
毫無疑問,看到這一幕的弟子頗為激動。馬上便拿著剛剛煉制而成的丹藥,快步來到石方的面前,道:“師兄,弟子已完成煉制,請過目。”
石方微微點頭,只見單手一揮。那粒丹藥便已漂浮在其面前。借著旁邊的燭光,仔細端詳起來。
片刻,石方轉身對著洪二,道:“師叔,這粒百草凡,成色中品,光澤中上品,氣味迷香,算上品。”
這時,那名被挑戰的己組弟子,也拿著煉制好的丹藥遞了過來。
石方端詳片刻,又道:“成色上品,氣味迷香,上品。但最后出爐的火候欠缺,光澤下品。而且,耗時多了二十忽。”
洪二瞥了眼空中漂浮的兩粒百草丸,淡淡道:“通過,己組。”
話說這名弟子,正緊張地望著洪二,當聽到“己組”兩個字,臉上立馬便露出歡喜的笑容,高興地張大著嘴,卻并未發出什么聲音。
這煉房的規矩,他是懂的,嚴禁喧嘩。
“多謝師叔,多謝師兄。”這名弟子趕緊躬身道。
反觀那名被挑戰的己組弟子,卻頗為懊惱。
接著,又有兩名弟子煉制完成,忐忑地拿著丹藥給石方鑒定。
幾乎同時,一名煉器的弟子卻突然沮喪地收回魔火,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看其圓球,原來已經黯淡無光。
最終,五名弟子參加煉術考核,其中三名弟子幸運通過,成為魔谷正式的己組弟子。
不過,這三名弟子卻并未繼續挑戰。能擊敗己組弟子,已經相當不易,根本不敢奢望再去挑戰戊組弟子,還是潛心修煉,以后再作打算才是。
接下來,便是杜軒和謝銘的魔斗考核。
魔斗考核可沒煉術考核這般沉悶,因為魔斗的比試場面上,比較接近類似武修者的比武,所以要好看許多。
接著,眾人齊齊移步到魔屋后院。
此時,在這魔屋后院,已由黑布條加上十來根竹竿繞了一圈,直徑約十丈。在這黑布條圈內,便是魔斗場。
魔斗考核,也就在這簡易的魔斗場進行。
看到這直徑僅僅十丈的魔斗場,杜軒不禁再次無奈地暗自搖頭。如此小的場地,根本沒法發揮。若是施展五虎劍法,甚至都只能勉強容納一個人獨自演示。
而就算魔修者比斗,自己唯一能使的魔法技能迷魂遁,單單霧陣便有長寬三丈之巨。那極速逃跑技能,一個呼吸便能沖出十丈之遠。
若真使出這招,怕只會讓自己立馬不戰而敗。因為,認輸或出了這魔斗場,便是失敗。
但杜軒心中明白,現在腹誹這些毫無意義。自己尚未習得更多魔法招術,不可避免地只能跟那兩名失敗的弟子一樣,暫且先做一陣子最底層的癸組弟子。
待日后習得回旋刺,方才有可能通過這魔斗考核。
“你們誰先來?”洪二看著杜軒和謝銘,問道。
謝銘想也沒想,站出一步,道:“杜軒師弟第一次參加谷考,還有些不太熟悉。所以,就讓弟子先來吧。”
洪二微微點頭,沒有多言,轉頭向旁邊的石開示意開始。
石開會意,上前一步,環視眾人,然后看著謝銘,道:“這里有兩名己組弟子接受挑戰,皆為三品施魔者,你可任意挑選。”
謝銘看了看對面兩名己組弟子,一人瘦高,一人卻矮胖。此時,這兩名己組弟子也正樂呵呵地看著謝銘,一臉輕松得意。
再瞥了眼一旁的杜軒,謝銘略微想了想,方才拱手道:“石開師兄,弟子選擇常青師兄。”
這時,其中一名己組弟子馬上便大為不解道:“謝銘,你還真有信心,居然不選我涂雷!”
說話這人,便是剛剛進入魔屋被洪二訓斥的弟子,涂雷。
而另一名己組弟子,臉上則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想必,他便是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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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咽了口唾沫,道:“兩位師兄對于師弟而言,都頗有難度,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杜軒聽著似乎有些明白,莫非這謝銘故意挑了個稍微強點的對手,而將弱一點的對手留給自己?
如此一想,杜軒便趕緊小聲道:“謝銘師兄,千萬別考慮我。我的對手,根本不是他們倆。”
謝銘猛地一怔,不是他倆?
不是他倆還能是誰?話說要不是為了討好杜軒,自己哪會選擇更強的常青。
正想著,卻見外面又走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