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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匯款單

白嫂的手機占線。

許秋石有些急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了一會,又嘗試著撥打了幾次白嫂的電話,對方仍然發出急促的嘟嘟聲,讓人心煩意亂。

許秋石并不是擔心白嫂有什么危險,畢竟她也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人了。他是擔心許晴,中午時許晴就沒有回來,平時中午她都是回家吃飯的。許秋石這樣想著跑上樓,走進自己的臥室換了一套衣服,打算出去接許晴,然而當他再次下樓,打算出去時猛然發現,他竟不知道許晴在哪所學校上學。

許秋石站在門口想了想,這時一輛寶馬車從小區外面緩緩開了進來。這兩車是許秋石的,車的前面凹進去一塊,是剛才出車禍時撞的。寶馬車停了下來,古小詩從車上下來,許秋石看見古小詩,急忙的跑了出去,幾步跑到古小詩身邊,氣喘吁吁的說:“小詩,你知道許晴在哪兒上學么?”

“知道啊,怎么了?”古小詩一臉茫然,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帶我去。”許秋石說完進了副駕駛,古小詩愣了一下,然后也從新回到車里,將車啟動后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白嫂已經一天沒見到人影了,許晴中午就沒回來,我怕出什么事。”許秋石焦急的回答著。

古小詩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在繼續問下去,加快速度出了豪華別墅區,向市中心開去。用了大約二十分鐘,古小詩將車停在了,欲云小學的門口。

門口停了不少的車,都是過來接孩子的,看車就知道誰家的孩子有錢,誰家的孩子貧苦了,如今社會就是這樣,就連接孩子也不忘記炫耀自己的財富。許秋石從車上下來,走到欲云小學門口向里面往了往。

似乎來的正好,學校剛剛放學,成千上萬個孩子從教室里擁擠著跑了出來,這景象讓許秋石不知所措,他盡量不漏掉一個走出校門的孩子,心里祈禱著許晴不要出什么意外。

古小詩也站在了許秋石的身旁,兩人四處張望著,看著一張又一張單純可愛的臉龐。

“許晴……”古小石看見了許晴,大聲的喊著擺了擺手。許晴躲過一群小伙伴,快速的跑到古小詩的身邊,一把摟起古小詩的腰,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許秋石看見許晴的這個舉動,心里頓時覺得酸酸的。

“晴晴,怎么了?”許秋石蹲下,看著一臉委屈的女兒,關心的問道。許晴狠狠的瞪了許秋石一眼,然后抽泣著對古小詩說:“我餓……”

“餓……怎么中午沒吃飯么?”古小詩看了眼許秋石,然后也蹲下抱起許晴,一邊向車的方向走,一邊問道。許晴搖了搖小腦袋,瞪著許秋石狠狠的說道:“他沒來接我。”

走到車的旁邊,古小詩將許晴放在地下,許秋石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些什么,于是對女兒語氣平淡的說道:“爸爸以為會有人來接你的,怎么……對了,許晴,知道白媽媽干什么去了么?”

許晴私底下叫白嫂為白媽媽,許秋石曾聽見過幾次。許秋石問完這句話后,許晴似乎并沒有打算作答,頭低下去看著地面,最后還是古小詩的勸說,許晴才吞吞吐吐的說道:“白媽媽,被我……開除了。”

聽了許晴的話,許秋石跟古小詩相互看了看,然后古小詩繼續問道:“晴晴,為什么要開除白媽媽呢?”

“我不喜歡她了,她說媽媽的壞話……”許晴撅起小嘴說道。許秋石聽見許晴提起媽媽,急忙的說道:“開除就開除吧,明天我在去雇傭一個。”

許秋石說完便進了車里,然后催促著古小詩跟許晴趕緊上車。兩人進車后,許秋石開車在附近找了個飯店,三人吃完飯后,許秋石便將古小詩送回了家。送古小詩回來的路上,許晴一句話都沒有說,坐在后做座看著漫畫書,回到家后便直接上了樓。

許秋石在客廳喝了一杯紅酒,然后上樓敲響了許晴的房門。白嫂不在了,他本想問問明天許晴什么時候上學,他好提前起來準備早餐,然而敲了半天的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許秋石以為女兒睡著了,于是輕輕的將門推開。

門里沒人,床收拾得干干凈凈,書包被放在了書桌上,書包的旁邊擺著一張相片,是一家三口的相片,當時許晴還很小。許秋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出臥室,在二樓喊了幾聲許晴的名字,然而并沒有人作出回答。

許秋石剛從樓下上來,許晴沒下樓,二樓也沒有,就只有……,許秋石想著向樓上望了望,通往三樓的樓道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恐怖電影里出現的鬼屋。

許秋石鼓了鼓氣,緩緩的向三樓走去。三樓的樓道很狹窄,這是許秋石第二次走上來,每走一步他都覺得內心多一份愧疚,直到走上樓梯,淚水已經掛在了眼角。

這條樓道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在許秋石沒出車禍前的事情:那是一個深夜,許秋石從柳青青家里回來,剛回到家里周彤就如同母老虎一樣破口大罵,而且還動手打了許秋石。

那夜許秋石就已經做了決定,要將這個瘋女人關起來,其實他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只不過當時他還沒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不過今晚,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于是許秋石跟周彤對罵了起來,而且越罵越激動,最后許秋石狠狠的甩出一拳,打在了周彤的臉上,周彤也失去了理智,上來就抓許秋石的頭發。

這是女人管用的招式,以前許秋石從來沒跟周彤吵過架,每次都忍氣吞聲。在他還是個窮光蛋時,要不是周彤,他也不能走到今天,所以他的內心一直覺得虧欠周彤,能忍他絕對不會大動干戈,可后來他發現周彤并不是單純的發脾氣,她的思緒很混亂,像是精神有了問題。

后來許秋石請醫生過來看過,醫生說周彤整天壓抑自己,時間長了精神就出了問題。從那天開始,許秋石就決定不在容忍了,他不可能跟一個瘋子住在一張床上,也不能離婚,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周彤關起來,然后對外宣告周彤已經死了。

這個辦法是柳青青想的,那晚許秋石才下定決心。倆人撕扯的過程中,許秋石拿起煙灰缸將周彤打暈了,然后抱著周彤去了樓上,第二天他辭掉了當時的傭人,又親自動手,將三樓所有的房間都空了出來,又在關著周彤的房間外面弄了一個鐵欄桿,看起來跟監獄有些神似。

不,那就是一個監獄。許秋石傷感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很快他便看見站在鐵欄桿前面的許晴了。許晴坐在一個箱子上,手里捧著一個洋娃娃,在自言自語的傾訴著。

“媽媽,我今天撒謊了,可我不是有意的,其實白媽媽沒說你的壞話,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趕走白媽媽,她對我很好,但她在怎么對我好也趕不上媽媽的一半。媽媽,我想你了。”

許晴在哭,她雖然小,但是已經懂得了愛,她能分辨出什么是父母給的愛,什么是朋友給的愛,什么是長輩給的愛,他們的性質是不同的。

“媽媽,你說句話好么?媽媽……今天中午我挨餓了,老師把她的飯菜給我,可我沒有吃,我以為爸爸會來接我,可他沒有……我知道爸爸討厭我,他從來都沒說過愛我,他都不記得我的生日了。”

許晴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了,許秋石聽著女兒的訴說,眼淚也已經止不住的留了下來,直到許晴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許秋石靠在墻上蹲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狀。

是的,他記不起女兒的生日了,連自己親生骨肉的生日都不記得,他不配當許晴的父親。

“媽媽,剛才在飯店吃飯時,我打包了一些東西,我知道你也餓了,所以特意送過來。”許晴說著從紙箱上起來,手里拿著一個口袋順著鐵欄桿塞進了屋里。

屋里傳出開塑料袋的聲音,還發出牙齒咀嚼的聲音。看來周彤真的餓了,白嫂走了一天,證明她一天也沒吃東西了。

“媽媽,你慢點吃,白媽媽走了,以后我來照顧媽媽。”許晴用衣袖擦掉淚水,踮起腳尖,試圖透過那個小窗口看見屋里的媽媽,然而她的個子不夠高。許秋石站了起來,站在樓道口喊了一聲女兒,許晴回過頭,看見是許秋石,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警惕的看著他。

“女兒,時間不早了,快回屋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許秋石溫柔的說出這句話,然后向許晴走去。

“不,我要在這里多賠一會媽媽。”許晴倔強的用小手抓著鐵欄桿,大聲的喊道。

“乖了晴晴,媽媽需要休息的,爸爸答應你,等媽媽休息好了,你在來看媽媽。”許秋石走到許晴面前蹲下,將許晴摟起說道。

“你騙人,你每次都這么說。”許晴仍然固執的說道。

“爸爸這次不騙你,爸爸跟你拉勾勾。”許秋石說著伸出一只手指,勾起許晴的手指念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如果爸爸撒謊了,爸爸就是小狗。”

許晴畢竟是個孩子,緊抓著鐵欄桿的手松開,似乎是妥協了。許秋石將女兒抱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那扇鐵門,然后轉身向樓下走去。

二樓,許晴的房間。

許秋石一直等到許晴睡著了,才站起身默默的離開。這還是他蘇醒后,第一次看著女兒睡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從許晴的房間里走出來后,許秋石直接回了自己的臥房。那本日記依然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許秋石瞄了一眼,然后疲憊的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幾日來,許秋石越來越感覺恐懼,最開始是因為他殺了人,而現在他所恐懼的是自己,他親手毀了一個本該完整的家,失憶前的許秋石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許秋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腦細胞了,現在他要做的是要將眼前的現狀改變,他要將所有的問題解開,然后將樓上的送去治療,而他自己,也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無論怎樣,唐沙沙的確是他親手沙死的。

想起唐沙沙,許秋石猛然想起了白天上醫院時,看得那個蔣醫生,他的容顏竟跟唐沙沙如此相像。難道世界上真有兩個容顏完全相同的人么?更何況這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為什么容顏會如此的相同?

這其中一定隱瞞著什么,還有那個白袍院長,他為什么對許秋石說出那樣一番話,是誰教他說的?還有許秋石從醫院醒來后,所接觸的這些人,究竟還有誰參與了這場戲?白袍院長一定是不認識古小詩的,柳青青也不認識古小詩,那么古小詩究竟是那一派的?白袍院長跟柳青青之間又認不認識呢?還有那個田巧巧,她在這場戲中扮演著什么角色?

想起田巧巧,許秋石又想起了那段視頻。從床上起來,走到電腦旁,將其打開,迅速調出那段視頻看了一遍。

視頻里柳青青將一個相機遞給田巧巧,然后田巧巧便從視頻里消失了,接下來便是許秋石跟柳青青的纏綿戲。

將視頻關掉,許秋石又拿出那幾張相片,將唐沙沙的事情從頭到尾屢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這樣的:唐沙沙得到了一個可以對柳青青進行威脅的證據,這個證據對柳青青來說一定非常重要,于是柳青青和田巧巧兩個人開始計劃著殺掉唐沙沙,這場計劃中許秋石完全是被動的,他先是收到恐嚇信和幾張與柳青青在一起的纏綿照,因為怕搞壞名聲,所以按照恐嚇信里面的要求,開始計劃著如何殺害唐沙沙。其實威脅許秋石的人就是柳青青,她借助許秋石的雙手完成了自己的計劃。

但在許秋石蘇醒后,柳青青完全可以不去提唐沙沙的事,她又為什么還要說呢?而且還編造了那樣一段謊言。還有,許秋石應該知道內幕的,在這之前許秋石就應該對柳青青有所防備,否則他怎么可能在柳青青的房間里安裝攝像頭呢?但既然許秋石知道,他為什么還要走入柳青青的圈套呢?

還有柳青青嘴里的那個黃宛然的故事,還有遠東飯店的2013,還有那本日記,還有那封十二年前的信件,還有視頻里的那個帶疤痕的男子,這些又跟唐沙沙事件有沒有什么聯系呢?

大腦又開始疼了起來,蟲子的與日俱增讓許秋石的頭整整大了一圈,它們輪流在里面撕咬,馬上就要沖出頭骨,然后取走許秋石的生命,這是報應,因果循環,許秋石做了這么多的壞事,現在終于該輪到他受罪了。

將電腦關掉,從兜里掏出藥片,又跑去床邊倒了一杯清水將藥吃掉,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等疼痛感減輕了一些,許秋石從床上坐起,拿起放在一旁的日記本翻了翻。

這里面只有幾篇日記,許秋石昨天晚上就已經看過了,此時在將日記翻開,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深吸一口氣,將日記合上,許秋石猛然發現日記的中間有一條縫隙,像是夾著什么東西。

將日記反到縫隙那頁,里面果真夾著幾張紙條。若有所思的將紙條拿出來,然后將日記放回桌子上。這幾張不是普通的紙條,而是銀行的匯款單,幾張單子加在一起,大約能有一百五十萬之多,而且許秋石仔細看了一下,這幾張的匯款單都是匯給一個人的。

這個人姓蔣,跟醫院里的那個姓蔣的醫生同姓,但許秋石不知道醫院里的那個蔣醫生全名叫什么。匯款單里面的這個叫蔣凱生,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么?許秋石又盯著匯款單看了一會,然后掏出手機,在電話本里面翻了翻。

既然他曾給這個叫蔣凱生的男人匯這么一大票錢,手機里不可能沒存他的電話。但當許秋石在電話本里翻了翻,才猛然發現,手機的電話本里只有幾個人的電話。

他的手機在出車禍時丟了,這手機是新買的,號雖然是掛失了,但之前存儲的那些電話卻無法掛失。看來只能等這個人在聯系自己了,許秋石有些失望的將手機仍在旁邊,斜眼看了看床頭桌子上的小鬧鐘,猛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接到的那個電話。

此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許秋石又將電話拿起,在已接來電里找出了昨天晚上田巧巧打過來的那個號碼。記得早上跟田巧巧見面時,她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或許今晚,我的命就歸柳青青了。

當時這句話似乎讓許秋石想起了什么,不過只是一瞬間,現在他已經記不起來當時想的是什么了。不過跟田巧巧見面時,許秋石一直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現在他突然間想明白了,那是絕望時的神情,此時許秋石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或許田巧巧出事了……

手機拿在手里猶豫了一下,最后許秋石下床在西服的兜里掏了掏,找到了田巧巧在咖啡廳里塞進他口袋里的紙條,然后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將其撥打了過去。電話里嘟嘟的響了許久,最后一個男人將電話接起,懶洋洋的說道:“誰啊……”

“你好,能幫我找一下田巧巧么?”

“田巧巧是誰?你打錯電話了吧……”

“就是您家的對門,我有急事。”

“那你等著吧。”

電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過了大約兩分鐘,電話里傳出按門鈴的聲音。聽著電話里的門鈴聲,許秋石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又過了一會,男人在電話里說道:“她家沒動靜,是不是睡覺了?再不你明天早上打來吧。”

“麻煩你在敲幾下門,我是真的有急事……”許秋石有些焦急的說道。電話里又傳出了一陣敲門聲,最后電話里的男子無奈的說道:“現在這都幾點了,恐怕人家早就睡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能問一下,今天隔壁發沒發生什么奇怪的事?”許秋石試探性的問道。

“之前有兩個男人跟對門那女的吵吵了兩句,后來兩個男人就走了,沒啥奇怪的事。”電話里的男子熱心的回答道。

“這樣啊……,能告訴我你們小區的地址么,還有住在幾樓幾號。”許秋石猛然想起捷達車里的兩個男人,田巧巧說哪兩個人不是警察。

“順化路,天宇小區,三樓二十八號。”男人絲毫沒有防備的,就將田巧巧的住址告訴了許秋石。

“這么晚麻煩你了。”許秋石說著將電話掛斷,穿上衣服直接跑下了樓,臨出小區時,許秋石讓門口的年輕保安多注意一下,任何人都別放進來,畢竟家里只剩下許晴一個人了。

許秋石按照男人給的地址,開車十分鐘后到達了天宇小區。門口的保安可能是睡著了,許秋石叫了半天,才從保安室里走出一位老人,顫顫巍巍的將小區的門打開,詢問了許秋石一番,最后才放許秋石進小區。

到達三樓棟時,許秋石看見一輛白色的捷達車,里面亮著燈,兩個男人在里面無聊的吸著煙,見許秋石要進三樓,便急忙下車攔了下來。

“你住這棟幾號?”其中一名男子蠻橫的攔下許秋石,口氣生硬的說道。

“我是來找田巧巧的,他可能出事了……”許秋石氣喘吁吁的對男子說道。然后說話的這名男子看了看另一名男子,然后說道:“你是說二十八號的田小姐?”

“嗯,對,我不敢確認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不過剛才我給她鄰居打電話,敲了半天也沒人出來。”許秋石耐心的解釋道。

兩名男子聽見許秋石的話也緊張了起來,倆人不知小聲的說了句什么,然后跟隨許秋石一起上了樓。

樓上,二十八號。其中一名男子先是按了幾下門鈴,然后又不知給誰打電話,要來了田巧巧的手機號撥了過去,站在門外隱約能聽見手機的鈴聲,不過響了半天仍然沒人接。

兩個男人又嘗試著打了幾次,這時其中一名男子才覺得情況不對,立即給一個叫馮隊的人打了電話。五分鐘后,幾個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走到門前跟之前的兩名男子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后拿出工具開始撬門。

對門的夫婦也醒了,站在門口問怎么回事情,許秋石急得滿頭大汗,根本沒理會他們,后過來的一名男子也只是簡單的對那對夫婦說了句‘警察辦案’,然后那對夫婦便進屋了。

用了大約五分鐘,門被打開了,兩個男子拿出手槍帶頭沖了進去。屋里漆黑一片,當燈被打開的剎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田巧巧躺在血泊里,雙眼瞪著前方,由于雙手被綁在了身后,身子有些傾斜。許秋石看見這樣的情況徹底愣在了原地,其中有一名警察走到許秋石跟前,一邊安慰著將許秋石帶離現場,一邊詢問了起來。

“姓名。”

“許秋石。”

“年齡。”

“三十七歲。”

“你跟田巧巧什么關系?”

“算不上是熟人,今天剛認識。”

“你之前怎么知道她會遇害。”

“直覺。”

……

下雨了,毛毛細雨打在身上,稍微感覺有些冷。

錄完口供天已經亮了,許秋石心情低落的開著那輛頭蓋癟進去的寶馬,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行駛著。

街道上沒人,這個時間還沒到上班的高峰期,不知不覺中,許秋石將車開到了玉林小區。

古小詩的家住在這里,唐沙沙的家住在這里,遠東飯店也在這條路上。許秋石將車停載玉林小區門口,在車里翻出一根煙點燃。

青煙徐徐升起,在眼前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然后被呼出的氣體打散,張牙舞爪的四處奔跑著。這里是噩夢開始的地方,凝視著玉林小區的大門,許秋石頗有感觸,如果不是因為車禍奪去了他的記憶,到現在或許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么的萎縮。

那場車禍是福,也是禍,要看許秋石如果走出這一步了。失落的嘆了一口氣,許秋石將煙蒂掐滅,將車打著火,準備離開這里。正在這時,許秋石看見一個人,一個男人。

男人從小區里走出來,在門口時還跟保安室里的大爺聊了兩句,然后開車走了。許秋石皺起眉頭,看著那輛車走遠,才好奇的像小區里看去。這個男人許秋石認識,他臉上的那一道疤痕即使隱藏在長發里,還是十分明顯。

許秋石記得他叫唐宗,是唐沙沙的父親,做為父親,來看看生前女兒的家也不足為奇。還記得上次見面時,唐宗還曾送他一把仿真的狙擊,而且臨走時還說了幾句很奇怪的話,如果不是再次看見他,許秋石差點把這個人忘在了腦后。想著之前見唐宗時的樣子,許秋石無奈的搖了搖頭,猛然間腦海里想起了那個存放在電腦里的視頻。

眉頭緊緊皺起,許秋石又向唐宗開車走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將車啟動,一溜煙離開了玉林小區。

許秋石直接開車回了家,直接跑回了自己的臥室將筆記本打開。電腦悄無聲息的開機了,絲毫沒有任何聲音,當屏幕停留在桌面時,許秋石快速調出視頻看了一遍。

視頻里一個男人和許秋石面對面,兩個人似乎在聊些什么,男人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從眼角一只蔓延到脖頸,跟唐宗的拿到疤痕十分相像,而且視頻里也同樣是長頭發,只不過頭發結實的扎在了后面,露出了整張臉。

上次見唐宗時,許秋石就隱約覺得他跟視頻里的這個男人有些相似,不過當時唐宗頭發披散著,看不見全臉,許秋石也就沒往這兒想。畫面里的男人就是唐宗,許秋石可以完全的肯定,但視頻里他們在談什么呢?

許秋石一只手支撐著桌面,一只手捏著眉頭。由于一宿沒睡的緣故,大腦昏昏沉沉的,想問題的思路也不那么清晰了。

從電腦旁起來,許秋石徑直的走到床上躺下,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可猛然想起今天他要給許晴做飯,送許晴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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