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的帶出嫂子,看上去氣色很平常,至少沒看出她被嚇住。可是一開始嫂子發的信息不是說她不敢出去看嗎?當時我以為嫂子很膽小呢,看來我估計錯了。嫂子的心理素質不壞。胡亮走在前面,嫂子抱著孩子走在中間,我殿后。讓我羨慕的是孩子居然沒醒,這小東西真能睡啊,果然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上了樓頂后我看了看對面樓頂,劉老師扒著門,似乎樓下有血腥吸引著他......
下了樓梯胡亮叫嫂子不要去看樓梯下的尸體,但是嫂子卻還是瞥到了一眼,不過倒是我意料之中的,以之前嫂子的反應和態度來看,嫂子應該不會怕。雖說不是非常淡定的那種,但表情幾乎好像沒什么大變化。
我跟著胡亮輕聲耳語的說:“嫂子一點都不怕的啊?”胡亮頭也不回的說:“看恐怖片的女生膽大唄。我知道你的意思,當時丫頭信息里說‘不敢出去看’,你以為她會害怕是吧?呵呵,有一個詞叫‘合理化’,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算心理學的專業用詞,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在末世的正常情況下,說些正常情況下會說的話,很正常啊。”“什么正常正常正常的,和你說話太TM累了,走走走,快回去吧。”
不再和胡亮瞎哈拉了,和他說話有些時候會讓我崩潰的,希望嫂子不會這樣,我上前和嫂子搭搭話吧,以后肯定要在一起求生的,以前沒怎么熟悉過,想來嫂子應該會和我們一家打成一片的。
“嫂子?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大概還是去年夏天吧?我記得當時班里聚會的時候,那次我老婆也去了。”我和嫂子說著。“別叫嫂子了,感覺叫老了,呵呵。叫名字就得了。花花?是好久沒見了,還好吧?”嫂子微笑著回答我。好像一路上那些尸體對她來說沒什么影響,這心理素質太好了。
我點了一根煙,給胡亮一根,但胡亮表示剛抽了不要。放回煙后對嫂子說:“你還記著我老婆的名字?嫂子真有心了,對了,嫂子現在在哪里上班啊?前些天胡亮說你原來那地方不去了,現在找到什么好地方高就了?”“沒呢,啥好地方啊,就是離著家里近一點的一個超市里當營業員。掙點奶粉錢唄。”
胡亮停下腳步,我和嫂子不再說話,因為胡亮手指著剛才他用撬棍弄開的鐵絲網邊上立著一個喪尸。看上去應該是剛剛變異的,應該它背對著我們讓我們看見了它后脖子上一個大大的傷口,看著就像咬出來的傷口。
胡亮捏了捏手中的撬棍,現在他好像喜歡上撬棍了,因為尸鏟都在我手里了。“可能又是一個被咬后逃跑,然后在我們離開這里后,去救丫頭的這段時間里,逃命到這里,看見鐵絲網有洞能走,準備上鐵路的,上了鐵路安全些。但是還沒鉆過去就變了。想了想劉老師,好像變異的時候是一瞬間的,但從被咬后感染病毒,到變異的時候,這一段時間大概有幾小時,我還是認為不超過兩小時。如果直接咬了就變得話,就不會看到那么多喪尸一堆堆的圍著尸體進食,被咬就變就等于只有同類但卻沒有糧食了。至少到現在也沒有看見喪尸咬喪尸,更別說吃了。還有,我們好像也沒看見喪尸去咬別的什么,比如貓,狗,家禽那些。不過話又說回來,到現在為止看見的貓貓狗狗還是少,好像連天上飛的麻雀啊,鴿子啊這些平時都能看見的現在都很少很少。”
“胡亮,我去搞定它吧,你的尸鏟很久沒開工了。”我說著,其實我的潛臺詞似乎有些‘把撬棍還我,我用不慣尸鏟’這一層意思,不知道胡亮是不是能聽出來。胡亮似笑非笑的對我說:“尸鏟要多用幾次才能熟練了,就好比游戲里的武器技能啊。撬棍的武器技能好刷,尸鏟畢竟是長武器,你得多練練哦~~~”我聽著胡亮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調,好像胡亮是想讓我繼續用尸鏟,得了,大不了回倉庫后在拿一根唄,反正一建公司倉庫里撬棍挺多,而且各各樣式型號都有......
不再胡思亂想,操著尸鏟上前。不得不說長武器好處就是,我站在喪尸前三米處,喪尸已經發現了我,并且平舉著雙手像我走來,但它還沒走出幾步,我就已經把尸鏟舉著,瞄準好了它的腦袋,只要再近一點,我一用力,再加上喪尸向前還有一個力,結局很好猜。果不其然,好像沒花什么功夫就搞定了,尸鏟進入喪尸的腦袋大概十幾公分吧,喪尸就像一口麻袋似的直接就摔在地上了。
胡亮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挺好用吧?”我默認兩可的點了下頭。“別愣著了,來搭把手,挪開它,堵著鐵絲網的洞了。快點,不知道剛剛誰說的時間緊啊?”胡亮用撬棍彎的那一端勾住喪尸脖子那里的衣服,往一邊拖去。我把尸鏟放在地上,走過去抓著喪尸的腿褲角。兩個人把喪尸稍稍弄遠一點......
我們上了鐵路后,一會兒就到了小房子。老爸老媽他們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想想也是,老爸老媽都是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安安穩穩過日子,不管出了什么大事都不可能馬上就能適應的,而且還不是洪水啊,地震啊這些自然災害,也不是什么車禍,打仗這些,而是喪尸末世,這事太匪夷所思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擔心我,畢竟我和胡亮去救人,路上有些什么危險,二老肯定是會擔心的。不過看見我們回來,而且還挺平和的一路走來,倒是放心了一些。曉利適應能力比二老要好,看我們回來后對我們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橋下說:“下面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什么,挺好的。”
簡單介紹一下后,胡亮用衣服扎好了女兒背著她先下去,然后是嫂子,老爸老媽,曉利,我還是老樣子作斷后的工作,最后下的。一行人下橋后上車,擠了點但是也不礙事。就是路上胡亮的女兒醒了,這小妮子,剛剛下梯子被綁在他老爸背上都不醒,上車沒多大會兒功夫就醒了?真是琢磨不透啊。
很快到了倉庫,下了車后商量了一下。胡亮帶著嫂子孩子,張大伯和我爸我媽去大仙宮,準備晚上過夜。大仙宮滿打滿算一共就那么幾個人,而且很可能都在食堂,再有變數還能變到哪去?胡亮一個人就能搞定。所以我也放心得下。我和曉利去救我老婆和宏盛。商量好后我給燒餅發了信息,被他一頓的牢騷,然后說好讓他直接去徐村大橋(就是前文說的黃村大橋,當年造黃村大橋是黃村出的錢,可是位置卻是在徐村這邊,所以也能叫徐村大橋)那邊公路旁農田邊等,那里人少喪尸就少,而我騎電動車帶著曉利去找他(從老貪官家回倉庫的時候我開車,胡亮騎回來的,他說能用得上,沒想到又被胡亮說對了,這會沒有這車的話,就得走路過去了。開那輛SUV?還是算了,我真不想開了,新手,開了這一圈下來我手心都是汗,方向盤上都是濕的,不知道多少新手上路是這樣......)
他們還得準備準備,告別父母,當然免不了又得被老爸老媽叮囑一番,我就先出發了。我把尸鏟給了胡亮,然后到倉庫那里拿了兩根撬棍,一根和胡亮拿著的一樣,一根就是筆直的這種,曉利帶著。又找了找從二賴那里順來的刀,看了看都覺得沒有脅指好,而且還沒有刀鞘。不過曉利說就拿撬棍就行了,我想想也是,應該不會有多大危險,因為我要走的地方現在肯定人少喪尸少,而且一旦上了燒餅的車——那可是防暴車——我想我們連一般的小貨車都敢撞了。
我帶著曉利騎上了我那輛電動車,還是從小路過去,路上和曉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突然發現我車子的前兜里居然有一把彈簧刀,收著刀時大概十五公分左右,應該算得上大了,不是很漂亮,一般般的那種,剛剛都沒發現啊。想了想應該是胡亮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然后放著給曉利的,他知道曉利沒帶小刀類的。看來胡亮心真細啊,還不和我們說,害羞啊?呵呵。
我把小刀給了曉利,叫他隨身帶好,關鍵時候能用上。經過老書記家的時候還和曉利說這個豪宅是我們的,曉利忙問我為什么?以后能不能來住兩天?我打趣說因為鑰匙在我們手上啊,隨便住,送你都行,說著我們都苦笑了下。畢竟要是能選擇,情愿這房子還是那老書記的,一切還是像原來一樣......
我從徐村外圍過去,路上倒是看見幾個喪尸,但是離我們挺遠。我到了一片田地旁停了下來,把車停在一棵樹下,把車靠著樹干,放好鑰匙,心想著可能還會用到它。“曉利,從田里走過去就行了,那邊就是公路。”我指了指遠處,直線距離大概也就一里半左右,“我們走過去差不多燒餅就到了。”曉利扛著兩根撬棍說:“聽你的,哥。”我拿過一根撬棍搭在肩膀上說:“小心長得高的那些菜,可能有喪尸躺著的,畢竟不一定個個喪尸都是站著的,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