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男生寢室里,劉冬鎖上了寢室門。他看了一眼門邊的空床,上面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還鋪著剛開學時的白色罩子,上面還放著學校發的寢室鑰匙。他尋問屋子里的其他兩人,“這小子回來過嗎?”
靠窗邊的兩床男生一個叫王嘉良,一個叫李旭峰。“報到那天算不?”瘦高個子的王嘉良反問道。
“別說回屋了,你們在學校里見過他嗎?你們就見過他嗎?”矮胖的李旭峰說道。他和王嘉良在一起時對比極其明顯,就如同一根黃瓜和一個土豆放在一起一樣。
“你別說,我還真見過他,下課的時候和二班那個挺八卦的女的在一起來的。你說他是和那個女的搞上了,出去租房了?”劉冬還說別人八卦,自己是一個玩應。此刻,劉曉靜在睡夢里打了個噴嚏,賈天賜撇著嘴給她和韓水凝蓋上了被子。
“是嘛!還有女的能看上那種石頭啊!”一到這種事,未出青春的孩子,不論男女,都異常的鐘愛。“哪個女的啊?”
劉冬爬上床,“就是和咱們校花龍醉妹妹一個寢室的那個。”
“我知道了,這小子挺有想法啊。這是要從身邊人下手,直搗黃‘龍’啊。”李旭峰感嘆道:“要是給我個機會,定能把那小妞拿下。”
屋里其他兩人聽到了這個“滾**”的豪言壯語,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劉冬只是感慨“要是有妹子愿意和咱們一起出去交流下感情就好了。”
“誰說沒有啊!”寢室門被擰開了,莊之蝶笑嘻嘻的進了屋子,“我就有個和女生出去的機會,你們三個去不?”
“哎呀!你還真不禁念叨啊。今晚咋回屋了?說說怎么回事?”李旭峰頓時來了興趣,其他兩個小宅男雖然沒發表意見,卻也支起了耳朵。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家伙沒鑰匙是怎么開的門,也沒人發覺莊之蝶進屋來卻沒一點腳步聲。
“這樣啊,你們也知道我認識校花她們寢室的,正好她們明晚,想去個地方玩探險。可她們又害怕啊,有危險啊!想找幾個男生陪著,所以我就大包大攬了!”莊之蝶一直笑嘻嘻的,不是還和這幾個小子擠眉弄眼。他們幾個聊了幾句,寢室馬上就活分起來……
“那就這么定了!咱都托莊老大的福,有了把妹的機會,咱們要懂得珍惜啊!明天就到了展示咱們男人氣概的時候!都不要退縮!”李旭峰侃侃而談。
“好!養精蓄銳,咱們睡覺!”劉冬發出“就寢令”。
幾個男生都很興奮,再床上翻了幾個身就睡著了。莊之蝶嘴角的笑容更濃了,他把一張紙條扔到空床上,轉身飄到窗邊,望著夜空,“老友,好不容易回來卻只會給你找麻煩,不過我的‘她’還是拜托你了……畢竟,遇見有人在這片禁地開鬼道的機會不多啊!”
他飄出窗戶,天空浮出幾團綠火,開出一個黑洞,莊之蝶回頭望望身下的大地——他現在飄在五樓的窗外,無奈的飄進黑洞里,此時已是凌晨整……
翌日清晨,“我去,這小子屬雞的,怎么起的這么早。”看著莊之蝶的空床,和昨晚上的布置一模一樣,就是多了張紙條。
劉冬拿起來念道:“哥幾個晚上別忘了,你們先過去,到了call我就行!”
“這小子真挺長心的啊!”王嘉良說道。
與此同時,校醫院里,韓水凝正對著咆哮:“為什么要我賠?我又不是為就你!”
“你這是要我生不如死。”賈天賜看著昨晚的“戰場”,痛不欲生。“死兆”其實沒照成什么巨大破壞|(壞掉的窗戶是黑氣撞壞的)。可是韓水凝的黑獸卻是毫不客氣,能咬壞的一樣沒留,就連鋼架大的病床都撕成了幾塊。
賈天賜蹲在病房門口,被學校開除都是輕的,弄不好這得蹲局子去!他看著踩裂的地板磚,一個腎可能賠不起啊!他抬頭望著韓水凝那眼神,十足一個怨婦。也不知道賣個腎對今后生活有多大影響,自己還沒媳婦呢!
韓水凝可不想糾結到這問題上,原因很簡答:1、她也賠不起 2、她哪個腎都不想賣!“昨晚到底是誰救了咱們?”
“不知道啊,不過看那力量應該不會是個人吧……莊……裝蒜啊你!打什么岔!你不賠錢今天沒完。”賈天賜明顯猶豫的改了口。不過韓水凝也不是傻子,他應該想說的是莊之蝶吧。龍醉去追他后就一直沒回來。哎,爛事如麻團,嚼不爛、咬不碎,粘著牙還燙了嘴。
“你猜到了些什么?”
賈天賜卻搖搖頭,伸出手遞給她一張破紙。“別的事先放放吧,咱也沒時間猜了。你看看這個。”
韓水凝一看那上面的一行字:小姑娘的魂魄在鐵西區xx路xxx號空樓里,今晚六點樓門口見,don’t late , my darling !韓水凝用一種怪異的的神情看著賈天賜,那意思很明顯,想泡我也別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啊,還用英文。你見過哪個神秘紙條寫法這么“調皮”嗎?這不著調的事也就你們師徒干得出來。對了,賈大師哪去了?
賈天賜無奈的笑笑:“你可真想錯了。還真不是我干的。這是昨晚飛進來救命的紙飛機,我打開就見到這字了。”
“那晚上就去看看吧!柳兒還在沒醒,咱們不能放棄希望的!”劉曉靜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韓水凝身后,沒把她魂也給嚇丟了。
賈天賜點點頭,“去是一定的,但要準備些裝備。絕對不能跟昨晚那樣被動了。”韓水凝這才發現他右手纏著厚厚的繃帶。
“給我也準備點厲害點的東西,看今晚女王大人大顯神威!哈哈哈。”劉曉靜掐著腰,笑的很是囂張。
這回不只是韓水凝,連賈天賜都想扇自己嘴巴了。“你不能去!”這倆個家伙難得統一了戰線。
“嘿嘿!你們昨晚還真是‘干得火熱’呢!”劉曉靜開始奸笑,“這要是被院長知道,你們猜能開除幾個?”
五點一刻,賈天賜和韓水凝每人都拎著兩個黑色編織袋,劉曉靜抱著楊柳,打了車。期間賈天賜還給他師傅又打了幾個電話,一就沒人接聽。賈天賜說,他師父昨晚見勢不妙,應該是去陰司府請救兵去了。到了地方,竟是一遍廢棄的空樓、居民區。司機眼神立馬就警惕起來。
賈天賜下車前,對司機來了句:“阿里嘎多曬尼瑪斯。”司機用著異樣的眼神看了眼這三女一男,什么都沒說,揚長而去。多半是把他們當成是拍愛情動作片的日本人了。
在那紙條上所留的樓門口,還真見到有三個人在等他們。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招魂的啊。隨著韓水凝他們的到來,那三個也是一愣,笑呵呵的迎了三來。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二師兄的三兄弟呢!
互相攀談過后,韓水凝才了解了大致情況。對于楊柳的昏迷不醒,劉曉靜就騙他們說是女生來那個了,疼暈了,一會就醒,這三屌絲還真信了。
韓水凝不顧淑女形象,翻著白眼問候著莊之蝶全家。他這還能不能做人了?這不是泡我們嗎?柳兒還沒找到魂呢,就這么胡鬧。現在都把楊柳軀殼抱出來了,要是出了危險怎么辦?韓水凝氣鼓鼓,正要打道回府,賈天賜示意她莫慌: “這作風不太像那個木頭啊!”
他對那八戒的三個兄弟說:“碟子不說讓你們給他打電話嗎?什么情況?”韓水凝牙都要酸掉了,蝶子,我還盤子呢。套什么近乎。
劉冬拿出手機:“其實我們也是才到,還沒聯系呢。”他邊說邊打了過去,那邊很長時間才接聽,“蝶子,你在哪?……哎,別掛啊!我是冬子啊……什么?別鬧。我是你室友,劉冬!……昨晚你告訴我們的事,你忘了?我們和劉曉靜他們都到那兒了,你在哪呢?什么?就是那什么……”
聽著劉冬的話韓水凝又是一腦袋黑線,莊之蝶他是逗比嗎?這么大的事忘得跟沒發生過似得,他那是魚的記憶吧!賈天賜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你看有問題吧!這事壓根就不是莊之蝶干的。竟然還有‘人’知道楊柳丟魂的事,看來事情更麻煩了。”
劉冬掛了電話,很是尷尬的說:“額,他好像跟你們室友在一起,把這事都給忘了。他說馬上就到,你看要不……咱們進去等吧,在外面不太好吧。”
“什么?他跟醉兒在一起?!”劉曉靜這下來了興趣,“昨晚他們是不是就在一塊兒了?現在在哪呢?電影院?歌廳?旅館!”
韓水凝看著懷里這來了“大姨媽”的楊柳,無奈的梳理著她額前的秀發,“可憐的柳兒啊!和這幫逗比在一起,你這次例假可難保輕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