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賜僵硬的笑笑,“的確不是我做的,不過我不會做什麼解釋。”
“哦,那可以請你們和我走一趟嗎?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幹的,我去了一趟你們校醫院,剛好遇見你的一個朋友,也順道接了過去。”
聽著劉雲不軟不硬的威脅,心中厭惡感倍增,卻沒什麼辦法。他的意思很明顯,龍醉在他手裡,自己能怎麼辦呢?真不知道莊之蝶都在想什麼,毀了陣還給人家留下口舌,這可能還要把龍醉捲進這亂七八糟的勢頭裡來。“走到是沒問題,可這事和我師父無關吧。我和你們去,還要放了龍醉。”
“痛快的漢子,走吧。”劉雲笑瞇瞇的扭頭對賈大師說道:“老爹,不是來找你徒弟麻煩的,就瞭解下情況。別叫那羣黑皮狗來找事了,他們不會管的,鬧的大家都不愉快也不好啊!”
“師傅,我沒事,和他說清楚也就好了。倒是有件事要緊些。就是上回和你說的又屍洞的鬼樓,凝寶困在裡面了,樑豆只是想要身體,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樑豆心智瘋癲,不定會做出過火的事來。”賈天賜還未說完。賈大師就點點頭,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就走了。綠毛本來想攔一下的,劉雲一擺手,笑著說:“上回你被整的還不夠慘啊?別招惹他們這行子的,我們只是弄明白和咱們過不去的那小子是個什麼來歷,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綠毛一聽上回的事,身子不自覺的抖如篩糠,竟給賈大師鞠了一躬。賈天賜心裡倒是有數了。可是雖然和莊之蝶很是熟識,卻果真沒有了解。他秉性陰冷孤寂,不常露面,又不善言談,在一起時除了嘆氣就是聽自己和韓水凝說相聲一般的胡侃。他苦笑的對劉雲說:“雲哥,你要是想問莊之蝶的來歷本事,我可真心幫不上忙。”
劉雲懶洋洋的站起來,拍著褲子上的土,“沒事,咱們就簡單聊聊,也許我知道些你感興趣的事呢!”
在KTV的包間裡,龍醉玩的正high,見到劉雲帶著賈天賜進了屋,含笑點頭示意。賈天賜恨得牙根直癢癢,這他媽的是個人質,怎麼看都是和劉雲串通一氣的,本來就因爲韓水凝對她的態度有些影響,狠屋及烏,怎麼看龍醉都透著不順眼。索性不搭理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龍醉一口喝完桌子上的果汁,一指大門。劉雲微笑的頷首,龍醉輕盈的身姿晃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看來是我多事了,她在你這玩的蠻開心嘛!”
“我只是把她請來玩的,怎麼好不讓我的客人高興呢?你也是我客人,今天我請客,咱們聊完我給你叫兩個老妹陪哥子耍耍?”劉雲點了支菸,讓了賈天賜一隻。“放心,我販毒可不吸毒,這只是普通的菸捲。”
賈天賜在嘴裡果了一口,吐了個菸圈,“要談些什麼?你想要的我可未必知道!”
“我只是請你幫我猜猜那小子爲什麼要找我麻煩。”劉雲一殺到主題就開門見山。
“恩,這個我或許知道,他好像答應楊柳要爲她報仇的。可能因爲這個吧。”很怪,一種莫名的背叛感攪得賈天賜心窩裡無味混雜。自己在做什麼,出賣朋友嗎?爲什麼一提到莊之蝶就有一種很膩歪的感覺,心裡一直有個陰狠的聲音不斷的重複著“要是他消失就好了!”。賈天賜苦痛的掙扎著,自私與良知各不讓步,劉雲在他身邊看著他變換的表情,露出了一抹陰邪的笑容。眼前的青年差一步就要跳下懸崖了,看來要推他一把了。
劉雲也深沉的吸了一口煙,聲音不再是那種懶洋洋的感覺,很富有磁性,略略的有些沙啞,帶著那種社會大哥略盡人事的滄桑感。“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小子像是這樣感情用事的傢伙嗎?如果他是的話,我無話可說,任他來尋仇。”
他見賈天賜目光有些遲疑,沉默不語,知道有了效果,繼續說道:“昨晚他也在吧,那他也應該知道,劉冬是我兒子,楊柳和鼕鼕的關係我才知道,也不反對,而且我也再儘可能補償我做的錯事。楊柳這孩子不容易,我不會虧了她,說到底,這些都是我的家事,他爲什麼還這樣用心的來報復我?其實我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他瞪著賈天賜瞪大的眼睛,“我知道他不是人!我知道他的真面目,我知道他最怕別人知道的‘那件事’,所以,他要殺我滅口!他不只會殺我,你、你師父、還有昨晚偷聽的那個小丫頭,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是個害人吃人的妖怪,他是要害死我們攪進他地盤裡的所有人!不能容他這樣胡幹,我需要你幫我!”
賈天賜最後一道防線完全崩潰了,莊之蝶是妖怪,這一直都是他內心中最不願承認的秘密,卻被這個男人直接錯破!韓水凝遇到危險,就是遇見他開始的,一切不會是巧合,還有那個所謂的“輪迴”,可能就是他要害凝寶的謊言,這一切的如此真切,毋庸置疑。心中一根細似還連扯著他和莊之蝶之間幾次遇險的羈絆。他站起身,用狂躁的喊聲掩蓋聲音中的不安:“雲哥,我沒什麼能幫上你的,我走了!”
“你不如冷靜下來聽聽‘那件事’吧!”劉雲又吐了個菸圈,他已經確定把這個小子牢牢的套在手裡了。賈天賜躊躇一下,又做到了沙發上。劉雲示意“綠毛”拿來些啤酒和乾果小菜,“信不信由你,我講完,你要走我也不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