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認爲男子漢不應該哭,但是現在,我卻是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之後,我找到袁夢楊的父母,把實情告訴他們,他們悲痛之餘,也詫異我的本事,我給他們說,以後我會給他們養老,他們連連說不用,不停地道謝,眼裡的悲苦,連我這個初中小孩都看得出來。 我開始更加勤於修煉法術,主修水法,輔修鐵法、羅漢法等。 初中畢業,中考成績不太理想,叔叔找關係,爸媽花錢,把我送到縣一中上學,爲此,爸媽兩個沒少埋怨我,我不厭其煩,每次都直衝衝地問他們說,“我沒要你們送我去一中,是你們自己非要我去的。” 況且,在我看來,我成績下降,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兩個不和睦,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家庭不和睦,對家庭裡的每個成員都是有影響的,他們日吵夜吵,就差沒有讓我瘋掉,我哪裡會有什麼心思搞學習。 爭吵的源頭,是因爲爸爸嗜賭,愈發的嚴重。 我也給他畫過戒賭符,也給他施過斷賭咒,但都沒效,這個中原因,除去我道行淺薄之外,跟他泥足深陷,不願意戒毒也有關係,他死不悔改,便是連神仙也沒法子的。 聽說,給我買學校的錢是找叔叔家借的,我家之前的積蓄都已經被爸爸給輸掉,就這樣,在全家人都不開心的情況下,我進入寧縣最好的高中上學,鄒科技和吳鑫源則是在三中,普普通通的高中,都是寄宿制,我們聯繫得也就少了,只是放假時能夠聚聚。 零四年的寒假,我呆在家。 尋常,除去必須的修煉功課之外,其餘時間多是搞學習,偶爾和鄒科技、吳鑫源,還有高中的朋友出去聚聚,爸爸嗜賭,家裡的經濟情況愈來愈差,我也沒好意思往家裡要錢,只是心裡難免有些不滿,屢次勸告爸爸,但他屢教不改,全家人給他上政治課,封鎖他的經濟都沒有用。 有天,我們的房間外面牆壁上被塗上許多顏料,都是“還錢!”。 除此之外,還有恐嚇我媽媽。 爸爸是副廠長,這樣對工廠的影響是極其惡劣的,老闆親自警告他,說爸爸再不戒賭,就不要怪他不念及同鄉情分,炒爸爸的魷魚,其實,這都是我叔叔,還有媽媽私下給老闆說的,只爲給爸爸戒賭。 本以爲爸爸會有所改變,但沒好上半個月,他再度變回原樣。 那些討債的已經不僅
僅只是在牆壁上亂寫亂畫,而是直接闖上門來,把爸爸痛揍,還把他摁在桌子上,說要砍掉他的手指,看著爸爸卑躬屈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地求饒,我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失望,還是痛恨?亦或,是無奈。 他終究是我的親生父親,骨肉相連,我看不得他被人欺負。 修習羅漢法和鐵法長達四年的我,功夫對付這些地痞流氓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眼看著他們往我爸爸身上吐口水,還踹他,打他的耳光,媽媽在旁邊無力的哭泣,去拉開他們,卻被他們推倒在地上,還說些淫穢的話,我終是忍不住出手。 其實,我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身上懷著這些本事的。 我沒有使用法術,只是用本身的功夫,就把來我家鬧事的四個混混揍得屁滾尿流,邊說著狠話,邊狼狽地逃離我家門口,看著他們離開,我沒有再去理驚魂未定的爸爸,直接躺到牀上睡覺,那晚,他仍舊是和媽媽吵架。 然後,鬧離婚,又是全家驚動,親戚們勸阻成功。 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些年,磕磕絆絆的,也算是走了過來,都離不開對方,這樣的鬧劇,已經發生過許多次,我早已習以爲常,所以,每次我都只是當個觀衆,也不發言,親戚裡有說我不懂事的,我也不反駁,他們到底還是不清楚我家裡的事,也不瞭解我。 之後的半個月,爸爸似乎真的痛下決心戒賭,除去上班之外,連門都很少出。 媽媽和她的爭吵也日漸停息,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爸爸一反常態的不僅僅只有這個,他還突然極力鼓勵我學習爺爺傳下來的本事,甚至每天都會和我共同研究梅山秘傳法本,他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有些地方,他的見解還真是讓我茅塞頓開。 那些討債的沒有放棄來要債,我們全家東拼西湊,還清爸爸欠的三萬塊錢,他們才平息下來,這些人就是狗臉,沒還債的時候,一個個兇神惡煞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完債,他們立刻就能露出笑臉,還讓我爸爸以後再有周轉不開的時候再去找他們,然後,被我轟出去。 寒假過去,這個寒假裡,這個春節,是我過得最舒心的,和睦。 開學那天,爸媽上班,是戴嚴八送的我,他和羅玉蘭開小餐館賺了些錢,小鈴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現在也能掙些錢,家庭日漸富裕,買了個麪包車,小鈴自然也是要跟來的,
這麼些年過去,這個丫頭仍然喜歡膩著我。 我是感激他們這家子的,我爸爸還債的事,他們傾力幫忙,拿出了所有積蓄。 “山哥,認真讀書啊,等你放月假我給你做爆炒黃鱔吃,吳思位抓黃鱔厲害,他說給你留幾斤。”到宿舍樓門口,戴嚴八把車停下,小鈴邊給我拿著行李,邊甜甜笑著對我說道。 我心裡暖洋洋的,用力點頭,“好,等我放月假,回去看那個小兔崽子去!” “我送你們去!”戴嚴八主動應承道,他現在有車,在咱們那村子裡是數得上名號的老闆,回鄉下有面子,他也常常帶著羅寡婦出去看看,對此,我只是心裡笑笑,是人都有虛榮心的,更何況戴嚴八之前落魄潦倒,現在發跡,想要顯擺顯擺,是人之常情。 我不管這些,他一家子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這就足夠。 小鈴和戴嚴八幫著我提行李,執意把我送到宿舍裡面,寢室的幾個同學都已經到齊,見到小鈴,就開始打趣,“黃山,又帶你的小女朋友來了啊?” 我只是笑笑,小鈴忸怩地紅臉,嗔了他們一口,逃難似的放下東西就走。 戴嚴八在旁邊呵呵傻樂,又囑咐我要好好照顧自己,還說要是沒錢花就找他,寢室裡的同學說我真是有個好岳父,戴嚴八笑得更歡,他和羅玉蘭都很中意我,想要把小鈴許給我,這是我早就清楚的事情。 待得戴嚴八也下樓後,我纔對寢室裡的幾個混蛋怒罵,“滾,少給老子胡咧咧,整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人不服氣,“你叫囂個錘子,你小女朋友和你岳父都沒介意,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放心咯,我們不會告訴老師的。” 在高中,談愛屬於早戀,我實在是拿這些個混蛋沒有辦法,唯有置之不理。 其實,我心裡現在真對小鈴沒有什麼想法,始終都是把她當妹妹看待,感激她對我的好,也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得,我對她沒有感覺,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想,等我到該結婚的時候,興許這想法會改變的。 小鈴,絕對會是個賢惠的好老婆,娶她,是福氣。 學校的日子,平平淡淡,有學生早戀,有學生打架,有學生爬圍牆出去上網,我都沒有參與,只是讀著自己的書,就像是悶葫蘆,但還是有幾個很鐵的兄弟,不都是寢室裡的,但都是班級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