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我,被趙明用椅子打在腦袋上。 劇烈的疼痛,還有些發熱,鮮血從我的腦袋上涌出來,流淌到臉上,然后繼續往下面淌,遮掩住我些許視線,眼前有淡淡的紅色,最終,鮮血打濕我的衣服,浸入到里面。 我這時也顧不得許多,抬腳猛地把趙明給踹飛了出去。 我是知道自己這腳的力道的,最多也就把他踹暈,定然不會把他給踹死,我可不敢再繼續讓他留在這里攻擊我,我黃山不是個圣人,不會為了避免趙明受傷而白白喪失掉自己的性命。 趙明被我踹飛后,倒在地上,掙扎兩下,然后翻著白眼昏迷過去。 我催動全部的靈力,以五雷指逼退兩只童鬼,然后朝著那降頭師沖去,他么的,這貨的威脅實在太大,手段層出不窮,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來的本事,要是還讓他這么折騰下去,我估計真得被他給撩倒。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只能選擇先拿下他再說。 這貨被我打中大腿,掙扎著站起來,惡狠狠地看著我,然后嘴唇快速地蠕動著,那兩只童鬼瞬間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竟然是悍不畏死地朝我沖來,冒著佛珠的佛光,糾纏著我。 我沒得法子,只得繼續和兩只童鬼纏斗。 猛地,我大腿處感覺到濃濃的熱度,是四元印,我腦子里陡然冒出這個念頭出來。 隨即,有股淡淡的聯系涌入到我的腦子里,就像,就像是血脈相連的那種感覺,仿佛四元印與我有著共同的脈搏和心跳,我心中疑惑,伸手從口袋里把四元印掏出來,正巧,這時候那只女童鬼正朝我飄來,我也沒多想,直接舉著四元印就朝她砸去。 效果,出乎我的意料。 四元印上青光大造,竟然是直接轟得那女童鬼爆退數米,鬼氣彌散,渾身冒著白煙,慘烈地嘶嚎著,就像是被放氣的氣球,我驚訝莫名,隨即,驚喜萬分,我真的沒料到,爺爺傳給我的四元印會這么的牛逼。 童鬼被重創,那降頭師也是猛地噴出口血來。 男童鬼見姘頭被打,張牙舞爪地也朝我沖來,渾身的引起極為濃郁,看起來,上下都是黑霧騰騰,我四元印初建威,我又依葫蘆畫瓢地握著四元印就朝他砸去,男童鬼忌憚,避讓,在我周圍迂回。 我握著四元印,如天神降臨,壓制得男童鬼毫無招架之力。 幾招過后,他終是被我用四元印砸中眉心,眉心處,是鬼魂能量最為集中的地方,四元印
上的哦青光濃烈得耀眼,男童鬼渾身猛地放射出無數的白霧,凄厲地嘶吼,僅僅只是幾秒鐘過去,他的身體就開始忽閃忽閃起來,竟然是瀕臨魂飛魄散。 而那降頭師,自然是又受到牽連,面如金紙,再度噴出口血來。 我得意洋洋,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的牛逼,原來對付一只都極為吃力的童鬼,現在在我手上就和螞蟻似的,任我揉捏,四元印發飆后,咱果然是鳥槍換炮,瞬間牛逼無數倍啊! 只是不知道,四元印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我心里暗暗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血的原因,之前,爺爺無法用這四元印,或許就是因為鮮血的原因,傳說中,有的法器,是需要鮮血來滋養的,稱為“血器”,威力巨大,無一是凡物。 收拾掉兩只童鬼,我轉頭看向那降頭師。 他臉色很是難看,猛然揮手,又是成片的尸蟲朝我飛來,該死的,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會養怎么多尸蟲,按理說,要養這么大量的尸蟲,這家伙除非在墳場飼養還差不多。 我四元印使得順手,念動金光咒,放出青光,防御這些尸蟲。 四元印在我手中,就如同佛珠在妙計和尚的手中,不,比他的佛珠還要厲害不少,那些尸蟲很快就被我收拾掉,只是,當我收拾掉這些尸蟲的時候,那個降頭然也儼然已經不見蹤影。 我也沒想去追,給自己施展個止血訣之后,就跑到妙計和尚身邊,探他的鼻息,還好,沒死。 這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妙計和尚這個極端腹黑的禍害,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這讓我猛地松了口氣。 我掐他的人中,半響,他悠悠醒轉過來。 他先是茫然,然后露出個笑臉,“你贏了?” 聽他的口氣,好想早就知道我能贏似的,這讓我很是感動,人生得此至交,不枉此生,,我扶起他,然后才向著趙明走去,這家伙,被我一腳踹在胸口,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 走到他身旁,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臉,對他,我可不會像對妙計和尚那么客氣。 趙明很快醒過來,先是看看我和妙計和尚,隨即捂著自己的胸口,“唉喲、唉喲”地交換,在他的衣服上,有個碩大的鞋幫子印,他看向我,問道:“他么的,這誰踹的我?” 我有些訕訕,面上卻是不動神色地說道:“除了那降頭師還能有誰?” 趙明罵罵咧咧幾句,沒有再說什么,我讓他和妙計和尚先休息休息,然后朝著墻
角走去,在那里,小虎子的靈魂茫然地站立在那里,至于那兩只小鬼,則已經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魂飛魄散,還是被那降頭師收走。 我念動引魂訣,手掐引魂印,小虎子的靈魂茫然地走到我身后。 我嘆了口氣,小虎子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次靈魂離體,只怕又要受到些影響,說來說去,他才是最無辜的,我走到妙計和尚和趙明面前,扶著搖搖晃晃的妙計和尚,說道:“走吧,咱們回去!” 其實,我自己現在都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像是失血過多。 在路上,趙明開著車,問我們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迷迷糊糊地就失去意識,這讓得我和妙計和尚對他破口大罵,都是這貨,他么的,妙計和尚被他拍暈,我也被他打得頭破血流,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叫這貨來,這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累贅。 他被我們罵得挺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說等我們傷好,請我們吃大餐。 到醫院,給妙計和尚掛號,我自己只是簡單地包扎下,小鈴挺緊張我的,東問西問,從我回到醫院后,她幾乎就是湊在我的腦袋上看,生怕我的腦袋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其實,我只是破些表皮而已,真沒什什么事的。 不過,看著小鈴緊張的樣子,我心里也個格外的舒服,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 妙計和尚被漂亮護士帶去病房,趙明出于愧疚,雖然是深夜,但也幫著妙計和尚招呼這招呼那的,而我,則是引著小虎子的靈魂,帶著小鈴,朝著隔壁病房里走去,病房里,小虎子的媽媽正圍在床前痛哭流涕,他爸爸也是滿臉緊張。 小虎子確實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孩子。 見著我進來,他爸媽就像是見到救星,慌忙站起身來問道:“黃山小兄弟,怎么樣?” 我點點頭,說:“沒事,我把他的魂魄帶回來了,你們先回避下吧!” 不曾想,我這話,卻是惹怒到那個正在給小虎子瞧病的醫生,他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志高氣昂,轉頭看我,輕蔑笑道:“魂魄?呵呵,說什么呢?張先生、張太太,你們不會相信這樣的牛鬼蛇神吧?” 小虎子的爸媽臉色有些僵硬、尷尬。 我冒死才把小虎子的魂魄帶回來,又剛剛見識到四元印的厲害,自認為咱們梅山教是相當牛逼的,聽到這醫生這么說,自然相當不爽,當即就冷聲道:“是嗎?那成,我在這里等著,看你治好小虎子,要是治不好,我再來,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