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笑什么笑,他這是在取笑你師傅呢,你還真以為他在夸你??!” 我心中暗笑,這惡人還得惡人磨,這小和尚無恥腹黑,就該有個比他更無恥的師傅。 妙計和尚嘟囔幾句后,迫不及待地拉著我進房間睡覺,差點讓我以為他有什么不良企圖,渾身都直起雞皮疙瘩。 恰巧,這時候我看到柳前輩供奉在家里的神壇。 那神壇上,是梅山教創教祖師宋朝定龍太子的神像,在他的腳下側旁,還有條猙獰的龍形生物,這卻是我沒有見過的,連《梅山秘傳法本》里都沒有,我記得,在法本里,定龍太子的神像旁是沒有龍的。 我不禁出聲問道:“柳前輩,這條龍是?” 柳前輩說:“這是我們梅山教的護教神獸,現在還算不得龍,只是蛟而已?!? 我仔細看,那龍的神像確實是只有獨角,而且足下只有兩只,離化龍還差個層次,猛地,我注意到柳前輩剛剛說的是現在,忙問:“現在這護教神獸還活著?” 定龍太子相傳是宋朝仁宗皇帝之子,距今將近千年。 這護教神獸要是在定龍太子的年代就存在,豈不是說,它的年紀說不定還不止千歲,這樣的壽命,簡直是比老王八還要長久。 柳前輩點點頭,嘆息說:“是的,蛇需五百年方能化蛟,蛟又需千年才能化龍,其中需要經歷不少劫數,我們這護教神獸距離化龍還有四百多年的時間,只是,在上次劫數中,它迷失本心,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化龍的機會?!? 我心中驚訝,“柳前輩,能給我說說是什么劫數嗎?” 柳前輩說:“那還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就是義和團那時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詳細?!? 其實,我看得出來,柳前輩不是不清楚詳細,而是不想告訴我而已。 他不想說,我也沒好意思追問,又說道:“柳前輩,不知道你是哪脈的傳人。” 柳前輩說:“蛇法?!? 普心老和尚瞪他,“哼哼,蛇法?你現在用水法比用蛇法還多吧?” 柳前輩罕見地沒有和老和尚較勁,只是嘆息,“唉,說來也是命,想我正宗的蛇法傳人,如今卻是要靠水法來度日,也不知道,是否哪天我這身蛇法本事會失傳,大勢所趨,大勢所趨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妙計和尚給我解圍,“黃山施主,咱們去休息吧!” 他連三催促,讓得我倒是更加不放心了,這家伙是個和尚,弄不得女人,不會是對我這個男人感興趣吧?那樣的話,我就是寧愿睡地板,睡外面,也不會去讓這個禽獸糟
蹋我冰清玉潔的身子的。 不過,我眼下有事情要問他,卻也沒得辦法。 跟柳前輩夫婦還有老和尚說過之后,我跟著小和尚進房間,迫不及待地問他,“妙計和尚,柳前輩說的義和團那時候的大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和我們梅山教有關?” 妙計和尚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外面,關上門,說:“何止是你們梅山教,那次浩劫,整個國內的正、邪,佛、道、巫、蠱、降、武幾乎都牽扯在內,唉……這我也不能給你多說,你沒進這個圈子,不能知道這樣的事情,不然我會被我家老頭給抽死的?!? 我差點沒郁悶死,這家伙話說一半,這不存心讓我吊著胃口么! 他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好追問,即便追問,妙計和尚這人精也不會說。 但我要追尋猖兵號角和蚩尤眼,說不得又要調查這種信息,有可能還能從里面發現些蛛絲馬跡,于是我問道:“那蛟龍的事情你清楚么?” 妙計和尚瞧瞧我,說:“也知道個一星半點子,不過……” 說著,他竟然是極度無恥地搓搓手指,滿臉淫蕩的笑意,“最近小衲有些缺錢花,跟著那老頭,都幾個月沒有吃肉了喲!” 我徹底地被他的無恥打敗,沒好氣問道:“你要多少?” 小和尚雙手合十,“全憑施主的意愿,這乃是自愿之事?!? 他嘴上這么說,卻是滿臉的錢不夠哥就不會開口的表情,這貨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玩智商我注定不是他的對手,嘟囔著掏出一萬塊錢給他,“么的,老子又不是信佛的,香火錢上這么多……” “佛祖會保佑你的!”小和尚麻溜地把錢塞到懷里,嘴上卻說正經說道。 這家伙,這么多年沒見,他寶相莊嚴的模樣倒是裝得愈來愈像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騙到過,不過這家伙倒也沒壞心眼,內心深處還是慈悲為懷的,他收別人的錢,想必也都有幫別人辦事的。 接著,他說:“這蛟龍在你們梅山教,乃至整個巫教都被尊崇為‘蛟尊者’,實力很強,除去道教、佛教、巫教等幾教的少數幾個執牛耳者,這天下沒有多少人能夠和他匹敵,即便是隱世的閑云野鶴都加起來,只怕也不過雙手之數,只是現在這‘蛟尊者’卻是淪為某邪教組織的爪牙,這邪教組織的底細我不能告訴你,自清朝末期起就存在,現在憑借著‘蛟尊者’更是在邪教中稱尊,看在施主與我有緣的份上,小衲說不得還在奉送你句話,別試圖去調查關于‘蛟尊者’的事情,不然黃山你性命難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