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話,讓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個屁的熟客啊,我只有有鬼幫忙而已。 莫說是最低價,就是這些老板的進價,我都是清清楚楚的,甚至,他們晚上和自己的婆娘在床上顛簸多少個回合,老板持久力是強是弱,只要我想知道,都能夠知道得明明白白。 除去土地廟籠罩的那片范圍,其余店面,我都能了解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土地是地神,就相當于是這么孤魂野鬼的村長,這些個孤魂野鬼是萬萬不敢去冒犯的,雖說土地爺神位不高,但是實權還是挺大的,沒有孤魂野鬼敢拿土地村長不當干部。 就這樣,在我這個相當于“作弊器”的神人的參與下,我們的貨,都是最低價進的。 滿滿面包車的貨,黃英俊載著我回寧縣的路上,止不住地咧嘴笑,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連連問我怎么這么厲害,眼睛幾乎冒綠光,這個精打細算的家伙,肯定對我如何壓價有很大的興趣。 有時候,我真覺得與人討價還價的黃英俊,就跟買小菜的大媽似的,婆婆媽媽。 我只是敷衍他,說道:“還能怎么壓價,隨便猜的唄,反正他們利潤都那么多,根據他們的報價,我也大概能算得出他們的成本出來,再讓他們賺點點錢,他們肯定會賣的。” “哦,這樣啊!” 黃英俊若有所思地點頭。 看著他滿是認真的樣子,我真有些忍俊不禁,其實我知道個屁,我壓根就是個買東西幾乎從來不講價的人,沒想到,他這個內行且精明的家伙反而被我忽悠進去了。 一路的小心翼翼,外加興奮,回到寧縣,我們直奔店里,就準備擺設貨物。 黃英俊很有激情,腆著大肚子,竄下車就打開車后備箱,然后開始搬貨,看著他的大肚子把箱子頂得高高的,我實在是覺得有些忍俊不禁,強忍著笑,也就跟在他后面開始搬貨物,唉,想我黃山也是堂堂數十萬身家的人,沒想到,現在還是得賣小菜,悲哀啊,悲哀也。 正感嘆著呢,突然,有聲痛哼聲響起。 我轉頭看去,本來搬著箱子的黃英俊這時候正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死命地嚎叫,倒抽著涼氣,地上,滿是散落的香料八角。 我見他好似不是在開玩笑,連忙躥過去,問他怎么回事。 黃英俊臉色慘白,只是說:“痛……好痛……快送我去醫院。”
我有些疑惑,黃英俊沒什么舊疾病的,怎么會突然膝蓋這么痛,要說是搬貨物把膝蓋給弄骨折、脫臼了,這未免也有些太過稀奇。 我不由分說地背起黃英俊,把他放到車上,然后開始向著人民醫院駛去。 還好,人民醫院離我們的生鮮超市也就不到千米的距離,在路上,我打電話給黃英俊的女朋友李東亞,小名亞亞,讓她馬上到人民醫院的門口等我們,她是在人民醫院做護士的,有她領著,我們也能省些步驟,盡快讓黃英俊得到治療。 亞亞和黃英俊從初中談起,七年之癢都已經過去,但感情仍然是很深厚。 亞亞聽到黃英俊受傷的消息后,差點沒哭出來,連問我是怎么回事,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要她在醫院門口等,然后就掛掉電話,撥通小鈴的電話,讓她去店子里看著,剛剛出來得急,那么多貨物擺在里面,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等電話打完,我也已經開著車,載著黃英俊到醫院急診樓前面。 我又背著他下車,簡直是做牛做馬,亞亞很快就趕了過來,眼淚水嘩啦啦的,這讓我實在是有些無語,骨折嘛,雖然傷筋動骨三百天,但其實真算不得什么大傷,起碼,這個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在亞亞的幫助下,治療的過程變得簡單許多。 很快,就有骨科醫生幫黃英俊看腿,起初只是看看,然后自然又免不得去照片什么的,等結果出來后,卻是讓得我莫名其妙,據那醫生所說,根據黃英俊的骨折情況來看,這分明就是受到重擊形成的,然而,當時黃英俊連半點磕碰都沒有,更遑論說受到重擊。 我們把情況反映給醫生,他也極為納悶。 其實,這個時候,我心里已然隱隱有些猜測,黃英俊這次突然受傷,只怕是有人為的因素,只是,黃英俊平素里雖然嘴花花,但也不是什么亂得罪人的人,按理來說,別人應該不至于這么大費周章地害他才是。 害人終害己,用邪法害人,對自己也是有損害的。 我用天眼觀察黃英俊的膝蓋,發現那里還有淡淡的黑氣在彌漫,這,要么就是詛咒,要么,就是降頭,除此兩種,我實在是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骨折易治,這污穢之氣卻是醫學難以清除的,但是,黃英俊和亞亞打算就在人民醫院治療。 無奈之下,我只得跟他說出我自己心中的猜測。 黃英俊和我
是高中死黨,對我會法術的事情是有所知曉的,聽到我的推測后,他也開始泛起嘀咕來,最后,左想右想,最終決定還是聽我的,去找個法師給治療,只是這么一來,尋找會醫骨的法師又成為我們的當務之急,生鮮超市的事情也都只能暫時擱下。 說起來,我們梅山教中的華佗法倒是主封血、開刀、住痛、接骨等治療手段的,可惜,這些技藝都需要靠臨床經驗的積累,有些東西,我雖然知道理論,也知道該怎么去做,但是,從沒有給人治療過的我,想想也無從下手。 我這個愣頭青,是不敢拿黃英俊做小白鼠的。 猶豫良久,我還是決定給妙計和尚他們打電話,其實,我是真不想麻煩別人的,我最先撥給柳伯,他很快便接通電話,笑著說道:“小山啊,店子搞得怎么樣啦?我教你的功課沒有落下吧?” 我說:“放心吧,柳伯,我會好好修煉蛇法的,這次打電話給您,是想問點事。” “哦?” 柳伯問道:“什么事?” 我在這邊撓撓腦袋,說道:“我、我有個朋友,骨折,想問問您知不知道有人能治。” 柳伯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奇怪地說道:“這樣的事情,找醫生不就可以了嗎?” 我說:“我用天眼觀察過他骨折的地方,有污穢之氣,我懷疑是有人在詛咒他,或者是下蠱、下降等其他的手段,在醫院里檢查的時候,結論是受重擊所致,但是,我親眼看到他當時就那么無緣無故地摔倒在地上的,根本不可能是受到重擊。” “這樣啊……” 柳伯延長著語氣,“照你這樣說,你朋友只怕是真的被人盯上了,不過,我是主修蛇法的,我教的華佗法我也只懂些很淺顯的東西,更沒有給人治過病,這件事情,只怕你要找其他人才行,要不你去問問普心老和尚吧,他云游四海,結識的奇人異士多,說不定就有能夠治療好朋友的傷的。” “哦……” 我點點頭,心中不禁嘆息,說道:“那打擾您了,柳伯。” 柳伯笑笑,說:“你這小子,跟我還這么見外呢!” 說完,我掛掉電話,然后給妙計和尚撥了過去,這貨跟著他師傅普心老和尚去云南,想見識見識蠱術,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這兩家話雖然都極端腹黑,又本事高強,但這天下之大,能人輩出,誰都不敢肯定自己就不會遇到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