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真出大禍了。”殘相張愁眉苦臉道:“我的心血呀……”
我不明白這老爺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過,就在我說話間,我突然覺得,全身力氣充沛,也不覺得餓了。
“我可惜我的圣水呀,都讓你這孩子給糟蹋了。”殘相張大步走來。等他來到我身邊時,龍頭里流金砂,不流水了。殘相張剛向我靠近,我的身體一下干了,就像沒被圣水淋過一樣。鬼三和麻大也是怪異地看著我。
“我本想用龍脈里的圣泉水治腿疾的。這下可好,全讓你給搞砸了。”殘相張一氣之下竟然坐在了地上,且不顧長輩身份,嗷嗷痛哭起來。
“這水真有那么神奇?”我聳著頭,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金水圣砂龍脈要等上千萬年才能吐出幾滴圣水。”殘相張萬分痛心道:“這圣水忌諱五行亂搭,遇金為化,遇火為煉,遇土為遁,遇火為吸,遇水為滅。”
見我們對金水圣砂的概念不熟悉,殘相張只好耐心解釋道:“龍脈生靈氣,龍源是龍脈的發源地。只要喂以純金,沉積千萬年,龍源就會煉化,而在煉化分解純金時,本身會散發巨熱。純金被分解成金砂,同時與龍源產生圣水。圣水之所以叫圣水,是因為這水不同于一般的水。因為是靈氣幻生,具有特殊的藥效,只一滴便可治病去疾。
“你小子一次獨享了這么多,不知道接下來會變咋樣?”殘相張既驚又怕道。
“總不會我也變成龍,飛上天吧?”我擔心道。
雖然知道自己成龍升天的可能性比在大海中撈一把針還小,但我還真怕我這平凡之身受用不起神圣之水的洗禮。
“你也成活寶了,咱國家的大熊貓都要以你馬首是瞻了,屈身等著你叫老大呢。”麻大半開玩笑道。
龍頭里仍有金砂在往下流,地上也已堆了一個半人高的金沙堆。麻大見狀,迅速從百寶箱里取出一個蛇皮袋,急急忙忙就要過來接金砂。
“沒用的,這金砂是煉化過的,你用凡物袋,它會自動消失。”殘相張馬上打消了麻大的財迷心竅。
“有財取不到,真夠急人的……”麻大輕易得不到金沙,急得直跺腳。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殘相張剛要繼續說下去,就被麻大搶去話語權:“我說老鬼頭,你有話不能一次說完嗎,毛主席怎么教導你們的,他說要多為國家做貢獻。”
“毛主席有這樣說過?”殘相張愣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吧,你把蛇皮袋給他,讓他裝。”說著,殘相張舉起枯手,指著我的方向。
“少爺,好樣的。”麻大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馬上將手中的蛇皮袋遞給我,“金砂拿回去后,我分給你三成,你盡管往里放,再多我也背得動。”
我接過蛇皮口袋,袋口直到我肚臍處。普通的一袋糧要四五十斤,這對麻大來說沒什么挑戰性。但要是放金砂,我就不知有多重了。
我緊張的將袋口對準金砂,然后迅速套了過去。金砂開始碰到蛇皮口袋時,發出嗤嗤的聲音,就跟在熱油鍋中悶炒黃豆一般。而隨著金砂的不斷增多,我感覺腳下有些不穩了,但金砂自上而下流時,帶出的紙醉金迷,足以讓我看輕一切。
“好了沒,好了沒?”麻大叫了左一遍右一遍。
就在這時,殘相張慢慢向我靠過來,他的眼睛盯著我手中的蛇口袋。不等他靠近我,我感覺腦袋上方金光一閃,隨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巨響。
任誰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就站在機關上面,蛇皮口袋里的金沙越積越多,到了一定重量后,陰差陽錯的觸動了我腳下的機關。我急忙張開嘴,還沒叫出聲來,就覺得身子直往下陷,緊接著頭暈目眩,天地一片混亂。
沉了一半,我驚奇地發現周圍靜止了,我懸浮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而我的雙手還死死拽著裝滿金沙的蛇皮口袋。我不知道這是什么鬼地方,不過結合眼前看到的難以接受的怪異情景,我覺得我來到了歷史上最具爭議的帝王墓,傳說中能夠海納天地百川的秦始皇陵。
“這次想不發財都不行了,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突然,在我身后不到百米的地方,傳來一句驚嘆聲:“哈哈哈,真是得意死老夫了……”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殘相張。開始我以為只有我一人落了下來,不過現在看見殘相張,心跳不由加速。我不是因為怕這老頭對我下毒手,而是想到如果沒有別人下來的話,單我一人,便是嚇也會被嚇死在這種失重空間內。
殘相張沖我笑了笑,表情瞬間恢復常態,但仍舊是無法掩飾他內心的狂喜。緊接著,他神秘兮兮的指著前方,語重心長道:“小子,我想是老天爺都厚愛你,竟然讓你觸動了通往樓蘭黑水的機關。”
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殘相張到底什么意思,但對他提到的樓蘭黑水倒是十分有感覺,此前我曾研究過西域文化,一直很想知道古樓蘭人為何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甚至連骨架也鮮少發現。看著四周,我的心情再次澎湃起來,因為我知道殘相張馬上就要帶著我去經歷一場具有跨越歷史里程碑的特殊征途。
“走吧,臭小子……”殘相張用雙手向前傾劃,樣子滑稽又可愛。見我哈哈大笑,他不屑一顧道:“你小子也別太得意,有本事你像走路一樣,正常走兩步給我瞧瞧?”
說話間,殘相張已經到達我的前面,他拽著我的手臂慢慢向前劃去。往前劃行了一會,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麻大此時去哪里了?他會不會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