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遺龍爪,我們?nèi)俗诘厣涎芯苛撕靡粫2豢煞裾J,這東西對我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重新整頓了一下,我們才又將全部精力重新投回到現(xiàn)實當中來。
看著著些無頭尸體,我忽然想起先前在座道里發(fā)現(xiàn)的大量骷髏頭,細細一想,原來那些骷髏頭的尸體竟都被葬在了這里。也正因如此,新的問題又跟著出現(xiàn)了,人的尸體算是找到了,可那些有頭無身子的金牙驢頭的身體卻還沒找到,就算那些驢子的皮肉腐爛了,總也可以尋找到它們的一些遺骸枯骨吧?
檢查完可用的裝備后,鬼三帶領我們穿行在金牙驢頭和無頭尸體組成的恐怖陣中,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發(fā)現(xiàn)越是往里走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金牙驢頭和無頭尸體越新鮮,等走到最后一排,我不由停了下來。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驢頭和尸體似乎剛剛死去,就連無頭尸體衣服上的血跡還未徹底干枯。
“這,這,不會吧……”麻大緊張道:“怎么看著像剛剛死了似的?”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倒過來的金牙驢頭和無頭尸體的組合有些怪異?”鬼三若有所思道。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身后看,似乎要洞穿這些驢頭與尸體只見保持的特殊關(guān)系。
“只要不是瞎子都會覺得奇怪,”麻大冷哼一聲,“在驢嘴里嵌金牙,我估計是金子多得沒地方使了。不過在金勾勾下放無頭尸體,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剛才大概看了一下,這驢子嘴里的金子要是全拔下來,至少能熔二十公斤。現(xiàn)在金子現(xiàn)價一克五百塊,十克就是五千,五百克是二十五萬,換成二十公斤金。哪不就是……”鬼三說完,報出一個數(shù)字。
“球的,五百克是二斤嗎?”麻大愣了一下,又接著說:“我只知道十兩是一斤,二十公斤的純金在黑市里能值個三百五十萬左右,這人好像真是錢多得燒屁股疼!”
我聽麻大說到屁股,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有了反應,總覺得怪怪的。我們走過最后一排組合,視野突然寬闊許多,眼前出現(xiàn)一張體積嚇人的供桌。供桌的正中間支起一口紫銅鍋,兩邊各有對稱的把手,像是用來給人提著用的。我忽然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口鍋。
“這里面不會是一道芡芡菜吧!”我話一出,鬼三和麻大頓時哈哈一下。
芡芡菜又名活吃驢寶,一些酒店為了滿足客人吃鮮吃奇的要求,開設了現(xiàn)賣現(xiàn)吃的貴賓專道。客人可以指定所選動物身上的任意一個地方,現(xiàn)割現(xiàn)做。如果不怕被惡心的場面嚇倒,客人甚至可以當場觀看宰割,直到成品上桌的全過程。
這是一種令人發(fā)指的行為,雖然離我鋪子不遠的另一條街上就有這么一家現(xiàn)賣現(xiàn)吃的鋪子,隔三差五就能聽到動物的慘叫聲。而所謂的活吃驢寶更是無恥到變態(tài),一些人被吃什么補什么的歪理引入歧途,為只圖錢財?shù)娘埖昀习逄峁┝送罋⒌臋C會,以此發(fā)明了活吃驢寶。
活吃驢寶的做法極其殘忍,先是將一頭壯實的公驢引得獸性大發(fā),然后由手藝精湛的閹割師一刀切下驢寶,再以嫻熟的技藝快速洗凈腌制,保證在半個小時出鍋,并擺在客人面前。自古就有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的俗說,這驢肉固然是好吃的,但活吃驢寶我就受不了。
鬼三和麻大是因為想起活吃驢寶才笑得那么歡,但其實大家心里都在打顫,鬼知道這紫銅鍋里藏著何方神圣,這要是把人家惹怒了,恐怕我們插翅也難飛了,最后免不了成為新的“人驢組合”。
“必須要看看。”麻大往手掌心上吐了一口濃水,然**緊拳頭,“我就不信這個邪。”
“上,一邊兩個。”鬼三跟著吼道:“見人殺人,見鬼滅鬼。”
這供桌體積雖大卻不高,也就到我膝蓋處。麻大和鬼三分別站在紫銅鍋把手的兩邊,就在他們準備解開紫銅罩時,我迅速將天靈手槍的槍口對準罩口,心想,這要是有什么東西敢出來為非作歹,我一定喂他吃上幾顆寶石子彈。我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將鬼三遞給我的那把削鐵如泥的青銅劍緊緊握在另一只手上。
“一,二,三……”鬼三大吼一聲,“起!”說完,他和麻大同時用力,以最快的速度將紫銅罩揭向后方,無奈他們高估了紫銅罩的重量,用力過猛,也跟著向后倒去。
我站在旁邊,已經(jīng)緊張得快要窒息了,揭開罩門的那一瞬間,里面冒出一道金黃色光芒。我速速向前看去,這一看,弄得我手中的青銅劍“咣當”一聲落在地上,好在劍身沒落在我的腳上。
如果說剛才所見的那些驢人組合極其恐怖,那我現(xiàn)在看見的無疑是美麗而神秘的。我的眼前驚現(xiàn)一個身上僅穿著薄如蟬翼般透明的紗衣女子,她以半躺的姿勢側(cè)臥在玉盤子里。
不過這些都是假象,片刻之后,當我將目光漸漸轉(zhuǎn)移到她的面部時,只覺得老天爺又跟我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這個女人竟然是個驢面女體的怪物,剛才那道黃金光芒正是她臉上帶著的黃金驢頭面具發(fā)出的。
“這可是十足的美女蛇。”我見鬼三又開始心懷不軌了,便危言聳聽道:“雖然我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但能養(yǎng)尸的妖術(shù)必是以血供養(yǎng),以人魂相輔。這樣一個看似沒死的驢面女人,我估計她如果不遇見我們,總有一天會復活,到時候別提長什么鳥樣了。”
“那你說怎么辦?”麻大緊緊盯著黃金驢面,眼神中露出一絲貪婪。
“我看,還是毀了吧。”我毋庸置疑道。
“慢著,”鬼三繞著怪物轉(zhuǎn)了一圈后繼續(xù)道:“我可不想成為她的陪葬品。”
“鬼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見鬼三話中有話,便直截了當?shù)溃骸坝惺裁丛捘阒苯诱f?”
“你現(xiàn)在去看看謝謝無頭尸,每個上面都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眼,”鬼三伸手指向黃金驢面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連到這里的。”
“魯西養(yǎng)尸術(shù)”麻大說完,整個嚇得不自然地抖了起來,就差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已經(jīng)很久沒從麻大的口中聽到一些專業(yè)名詞了。不過只要他一說,總會讓人覺得死神來了,這魯西養(yǎng)尸術(shù)我是不得而知,不過聽著就覺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