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人影出現(xiàn)在王重陽的視線之中,腳步聲也清晰可聞。|經(jīng)|典|xiao|說||以王重陽的耳力自然可以分辨此二人只是普通守衛(wèi),身體比普通人結(jié)實些而已。
原本他以為這兩個人只是經(jīng)過,殊不料此二人竟然在來回的兜圈子,而他們的后面,就是王重陽想到查探的第三個地方。
怎么辦?
想要不被兩人覺察,即便是王重陽,心中掂量之后仍覺做不到,此時,他腦海里響起出發(fā)前跟劉涚的最后一段對話:
“行了,別在這里忐忑不安的了,身為一個男人,你首先應該知道,什么事是自己必須要做的,即便做了之后會有嚴重的后果,但不要逃避也不要躲避,想辦法,解決掉!”
“可是,該怎么解決?”
“我們?nèi)擞袃煞N能力,一種叫智力,一種叫武力,可以使用智力的時候用智力,智力不能解決的時候,就捏緊你的拳頭,使用武力!”
“呼~”
一陣夜風襲來,憑空呼嘯,兩個來回巡邏的金兵本能的將脖子一縮,好似這樣就能更暖和一些,然而就在此時,黑影如撲兔之鷹從天而降,兩人甚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感覺百會xué一涼,眼前一黑,再沒了知覺。
抓進兩人百會xué的,是王重陽的手指。
如果讓劉涚目睹剛剛這一幕,或許他定會驚呼——九陰白骨抓!不過王重陽施展的其實跟“九陰白骨抓”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事實上也幾乎沒有能夠硬生生抓透人頭骨的指功,王重陽的手指固然可以輕易的戳穿木板甚至鉆石頭,也無法做到瞬間破腦而入,他只是憑借著精確的認xué功夫,將兩人的百會xué徹底破壞,致兩人于死地!
將兩具尸體拖入路邊灌木叢中暫時隱藏之后,王重陽不敢耽擱時間,立馬湊近那還有燈火的窗戶下凝聽。
剛一湊近,王重陽就眉頭皺起,只因為他聽見一個女人強制壓抑的喘息聲,還有個男人氣喘如牛的呼吸。
“難道是粘罕跟他的小妾正在。”
本能的,王重陽抬手摸向窗戶,他不需要使用任何工具,只需掌心暗勁一吐,就足以將窗栓震散,也不至于有多大的響動。
就在王重陽右手已經(jīng)貼上窗戶,正要發(fā)力之時,屋內(nèi)突然傳來女人的話語,只聽其道:“花脫,我的心肝,你可真是老爺?shù)暮孟聦侔。粌H僅要保衛(wèi)這宅子的安全,還要。”
“那也是我應該的啊。”
女人話還沒說完,王重陽就聽見一個粗糙的男人嗓音,比公鴨叫更加難聽萬倍。
即便王重陽沒有看見里面的這對男女,但是光聽兩人的對話他此時也知道,里面的男人怕不是粘罕了,而是這府邸守衛(wèi)頭目,難怪外面還有兩個放哨的下屬,根本就是被人撞破了jiān情。
“這廝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竟然連粘罕的婆姨都敢偷!”心中驚嘆這男人的膽量,王重陽也起不了心進去結(jié)果了他們,畢竟讓粘罕戴綠帽子,好像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女者,人恒yín之。
帶著這樣的情緒,王重陽邁著輕盈的步伐,摸向下一個目標。
按照劉涚的分配,艾晨的任務應該是最輕松的,在給他設定的路線上,并沒有可能成為粘罕書房的建筑物,而劉涚跟王重陽則是一人一處。
此時劉涚就蹲在那可能是書房的建筑物外面,而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粘罕此時就在這里。
窗戶里燈火通明,窗戶外都站在兩個跨立的警衛(wèi),更不用說正門處還有四個,這種森嚴的警戒讓劉涚不由得暗暗感慨:粘罕你是有多怕死啊?
俗話說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粘罕在金國的地位崇高,可謂是呼風喚雨,得意非常,珍惜自己的xìng命再正常不過,遑論如今正是非常時期,有這般的警惕也屬正常。
可如此一來,就讓劉涚感覺無比的為難了。
進,是進不去了;走,劉涚又覺得不甘心。
“僅僅是六個守衛(wèi),如果能夠加上重陽和艾晨,一人兩個。”腦子里這年頭才轉(zhuǎn)到一半,劉涚又立刻自己否決了。因為他看見了隊八個巡邏警衛(wèi),打書房正門處經(jīng)過。
太危險了!
即便是將王重陽和艾晨叫來,也無法保證在解決外面警衛(wèi)的時候,不遇上那些巡邏的,何況現(xiàn)在劉涚還不知道,在粘罕身邊還有沒有高手?
“這可怎么是好?”
不知不覺間,劉涚的心焦慮起來,他甚至感覺自己蹲不住了,想站起來走走!
粘罕就在房間里,距離他不過隔著十來步,外加一扇窗戶,但偏偏就這點距離,卻有若天塹!要讓劉涚就此放棄,他真是不甘心!
“嘎~”
一聲烏啼破空而過,緊跟而至的刺骨夜風,讓焦躁的劉涚猛然間又冷靜下來,畢竟他是個訓練有素的戰(zhàn)士,而不是急于復仇的莽夫。
冷靜下來的劉涚開始分析眼下的處境。三個人,要如何才能完成這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再次打量這棟跟粘罕臥室一般有回廊環(huán)繞的屋子,劉涚悄悄轉(zhuǎn)移著角度,突然間他發(fā)現(xiàn),如果能夠悄無聲息的zhìfú窗戶邊上的兩個守衛(wèi),則事情或許可為!
然而又一個問題擺在了劉涚的面前,兩個守衛(wèi)是背對著窗戶,四只眼睛可以觀察的有效角度達到了接近兩百度的范圍,也就是說,除非劉涚從屋子里進攻,否則的話,都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
如果能夠進屋子,那又何必考慮兌付警衛(wèi)的事情?
“嘎~”
剛剛飛過去的夜梟,又飛了回來,那難聽的聲音讓劉涚本能的抬頭,沉甸甸的夜空卻讓劉涚腦子里劃過一道閃光——“這樣何許可行!”
想到方法的劉涚不再猶豫,緩緩退到足夠遠的安全距離之外,然后逆時針繞著房子潛行,費了一番功夫,他終于轉(zhuǎn)到這棟屋子的背后。應該慶幸的是粘罕這書房沒有貼著圍墻,后面也沒有跟其他房子連在一起,倒是個獨棟,而且也沒有修在荷花池的上面。
或許是因為背面沒有門窗的緣故,除開遠處巡邏的警衛(wèi)之外,劉涚根本看不到其他威脅。
“粘罕啊粘罕,看來你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確定周圍的環(huán)境都不可能影響到自己的行動之后,劉涚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喜悅來。
可就在劉涚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個微弱但清脆的聲音。
“有人!”
劉涚迅速蹲下并轉(zhuǎn)頭,心中暗呼不妙,反手將三棱刺也拔了出來,當他看見距離不過三四步遠的人影時,已經(jīng)蓄力的雙腿瞬間釋放,整個人像是彈簧一般沖了過去。
“是我!”
一聲低喝讓出擊途中的劉涚直想罵娘!
然而蓄勢已發(fā),如同開弓哪有回頭箭,劉涚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三棱刺的鋒銳側(cè)向一邊,同時盡量放軟雙臂準備迎接沖撞。
“艸啊,要是弄出聲響驚動警衛(wèi),那才真是得不償失啊!”劉涚心中在埋怨,可身在半空他當真是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了!
就在劉涚視線之中的人影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大,就連那雙熟悉的眼眸子都看的清楚,撞擊迫在眉睫時,突然一雙大手取代了他視線里的人影,隨之其后,劉涚就感覺雙臂被抓住,不等他身體產(chǎn)生本能的抗拒,兩股巨大卻柔和的力量就已經(jīng)將他的身體占據(jù),并且?guī)е杩招D(zhuǎn)一百八十度,竟然就化解了所有的沖力!
“劉涚,你怎么繞到我的路線上來了?”
剛剛感覺雙手重獲自由,站在劉涚對面的王重陽就扯下面罩,低聲問道。
“我繞?哦,好像真是,粘罕這廝的書房也未免太大了。”劉涚嘟囔了一句,見王重陽又要開口說話,他趕緊做手勢讓其噤聲,隨后道:“廢話不說,此處就是粘罕的書房,那廝正在里面,但前門守衛(wèi)太多,我打算。”
簡單的將自己的觀察結(jié)果和意圖一說,王重陽兩眼頓時閃亮起來,猛點頭道:“成!咱們一起上屋頂!”
其實粘罕這屋子挺高,最矮的屋檐距離地面怕不是都有九尺多,剛剛劉涚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此時站到屋檐下,才知難處,如果不是正好王重陽撞過來,劉涚還未必有本事無聲無息的攀上屋頂。
而對于王重陽來說,別說是九尺,看他輕輕一躍雙手就搭上房檐那份功力,劉涚覺得再高個幾尺怕也不是問題。
正當劉涚準備等王重陽趴下來拉自己時,人影一閃,這廝卻從屋頂下來了。
“怎么了?”
劉涚皺眉,以為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王重陽卻是擺擺手,低聲道:“拿兩根淬了奪魄的弩矢給我就行了,你不要上去。”
“為何?你一個人怎么能夠同時殺死兩個守衛(wèi)?”
“放心,我有把握!兩根,不要多了。”王重陽兀自說著,但劉涚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一面抽出弩矢,一面再次開口詢問緣由。王重陽卻是不說,只是強調(diào),讓劉涚繞過去窗戶那邊等他。
“你到了之后做蛐蛐叫,我這邊沒問題了就做夜梟叫,看見我出手,你一定要上去,將兩個倒地的家伙接住!”
行動之前,王重陽仍舊不忘提醒劉涚。
“我省的,開始吧!”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氣,劉涚知道,接下來的行動,生死攸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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