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源,去把我前些日子準備的那些好東西都帶上,他娘的,這次再跟金兀術‘交’手,那可就是真正的硬仗了!”
“好叻,大人,全都帶上,不給家里面留點?”柴青源一面回答,一面也表示疑‘惑’。
“幸虧你提醒,帶一半,‘玉’娘,剩下的那些就留給你了!”
劉轉頭對著高‘玉’娘說話,可惜高‘玉’娘此時仍舊撅著嘴,不肯理睬劉。
“‘玉’娘啊,今日不同往日了,我身邊的都是親兵,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哪怕是打扮成男人,也像是夜空里的滿月一樣,只瞞的過瞎子,若是讓吳大人知道我帶著老婆上戰場,指不定就直接砍下我腦袋當球踢,你要不要一起踢啊?”
“他敢!”
高‘玉’娘雙手叉腰,惡形惡狀一番,自己卻也是笑了,擺手道:“你呀,就是這張嘴巴討人喜歡,不去就不去,我在家好好努力,再替你訓練一支‘精’兵出來!”
“,這就對了!”
見高‘玉’娘如此“上路”,劉終于是點頭道:“這就對了!其實此番前往迎擊金兵,我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絕對不會去拼命,你放心好了,嘿,這巴蜀,早晚要落到咱們手中!”
此時柴青源等人都已經領命離開,周圍沒有外人,劉怎么說都沒有關系。
“劉,我覺得現在不是已經很好了么,為何你堅持要.在我們那里,你這樣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國王了!”
懷抱劉越的安娜,站在高‘玉’娘身邊問道。
“國情不一樣,娜娜你不懂?!眲[擺手道:“你們那里人少地多,修幾個城堡圍起來就好意思自稱國王,你看看我們這個國家,甭管你有多少人馬,只要沒能登基,都不敢自稱是君王,否則一準群起而攻之。劉豫死了吧?金彈到現在還不敢亮個旗號,你當他心里不想當個皇帝過過癮?想要你們平平安安,我就不能有絲毫松懈??!”
其實劉這樣的解說很是勉強,但他又不能直接告訴安娜,這是因為南宋朝廷始終不能持久,現在有金人,將來還有‘蒙’古人,終有一天那些騎著馬兒嚼著生?!狻囊靶U人,會讓他們的鐵蹄踐踏這個國家的每一寸土地。
在劉看來,所謂中華歷史,其實是有兩次最大的恥辱,從根本上來說,古老的中國被滅過兩次,這第一次,就是源自成吉思汗那個老匹夫!
真不知道后世何以還有人沾沾自喜的說什么中國人曾經占領過莫斯科,恬不知恥啊,占領莫斯科的那是中國人么?那是中國人的主人!
既然錯有錯著的來到這個時代,當劉心中重新有了目標和志向之后,他真正的敵人已經不是金人了,而是如今還在草原上懶洋洋曬著太陽的‘蒙’古一族。
但要憑一己之力來完成這個夢想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朝一日,劉能夠榮登大寶。
“大人.”
胡立的聲音打斷了劉的暢想,他轉過去點頭,讓胡立過來。
“大人,戰馬都準備好了,這次咱們一千人,全是騎兵!”
“不是騎兵,咱們是騎弓兵!”劉朝著興奮的連連搓手的胡立淡淡一笑,糾正其說法。
將自己屬下打造成騎弓兵,是劉經過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在這個時代,最成熟的遠程武器就是弓弩,而最快的運轉方式就是騎馬,之所以后來的‘蒙’古鐵蹄能夠無敵于天下,關鍵還是‘蒙’古人將這兩者異常緊密的結合起來,并且制定出非常非常契合的戰術。
‘蒙’古人的騎‘射’的技巧和戰術,在這個時代都是最先進的,可惜遇上了劉,作為一個穿越者,而且還是個特種兵,他甚至比這個時代的‘蒙’古人更懂得如何揚長避短,最大限度的發揮出騎弓兵的戰斗力。
況且,劉還有他的特殊武器,至今還隱藏起來,知曉的人甚少。
“‘玉’娘,娜娜,我要走了,老爺子和大哥那邊,你們得空的時候去說一聲,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兒子,老子要去殺金狗了,回頭給你‘弄’一套金兵將軍的盔甲,讓你長大后顯擺顯擺!”
“去!我們家小越長大了,自己會去‘弄’來顯擺的?!备摺瘛锊恍嫉臎_著劉嗤笑。
“大夫人啊,不成啊,等到小公子長大,金狗都被大人殺光咯!”胡立這廝跟在劉身邊時間最長,說話也是最隨意的一個。他這話引來高‘玉’娘不滿的眼神,老實說,即便不考慮兩人之間身份的差別,他也同樣不是高‘玉’娘的對手。
“金狗殺光了,你家大人就能休息了?”
“好了好了,不扯這些,我要趕緊走了,再不走,外面的將士們都等得不耐煩了!”
惜別的氣氛終究還是蔓延起來,劉看見兩個‘女’人眼底的那一層婆娑,他知道她們終究還是擔心的,畢竟這是上戰場,不是去郊游。
“慢則半年,快則三月,我一定回來,等我!”
劉揮揮手,毅然轉身,帶著胡立向外走去。
從益州出發,劉帶領他的一千騎弓兵,也不等吳階,就徑直上路,不過七八天的功夫就已經越過秦嶺,進入陜西地界。
劉率領的這一千兵馬,趕到吳階大營時,其整齊劃一的裝束,健碩的戰馬和每個戰士背負的弓弩箭囊,頓時引起諸多將士的圍觀。
“好你個劉,這些‘精’壯是從哪里搞來的?還有那些裝備,價值不菲啊,果真是顏安說的,你發財了?”
說話的是楊政,跟劉一樣,都是吳階的愛將,其人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但為人耿直,對吳階也是極為忠誠。
“楊大哥,你看你說的,顏安的話能信么?他向來是.”
“我向來是啥?難道你不是發財了?看你小子緊張的,又沒讓你掏包包接濟哥幾個,哥幾個雖說是窮了點,但飯還是吃的起的!你能‘弄’到這些兵馬,哥幾個高興,大人腰包里的銀子,豈不是正好多給哥們幾個一些?”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道,顏安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將話頭給接了過去,害的劉只有苦笑不跌,干脆將胡立等幾個拉過來,介紹給楊政和顏安。
“青源和安邦你們都見過了,這幾個也都是我的得力干將啊,今后有機會,你們可要好好教導他們?。 ?
“你瞧你,這都說的啥話?大人之下,還有人能強過你去?不愧是你帶出來的小子,一個比一個‘精’神?。 鳖伆惭凵駫哌^胡立等人,頻頻點頭不已。
劉等人在軍營安札下來沒兩天,吳階就回來了,與此同時,軍情官也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金州破,子羽麾下的田晟領兵守饒風關,子羽危!”
看過軍情,身上風塵未洗的吳階,就忍不住出聲嘆息。
“大人,何不去救?當初不是有約在先?”大胡子的楊政開口問道。
“有約是有約,然而軍情上報,軍令卻是未下啊?!闭f起這個,吳階更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朝廷沉疴,別的事情拖延一下也就是了,但戰場瞬息萬變,地區主將若是沒有足夠的自主權,領兵作戰當真是束手束腳的很。
“男兒一諾千金!”
楊政將‘胸’膛一拍,銅鈴大眼環視屋內眾人道:“如今劉大人有難,豈能見死不救?”
“楊將軍此言差誒!”
楊政的話音才落,就有個清朗的聲音提出反對。
劉順著聲音望過去,見說話之人卻是他不熟,只算是認識的陳遠猷。一看清楚是陳遠猷,劉的眉頭也就情不自禁的皺起來,只因為他知道陳遠猷的身份,乃是直密閣出身,在吳階軍中主管機宜文字。
直密閣,顧名思義,那就是直通天聽的秘密組織,說穿了就是朝廷派到軍隊當中充當耳目,監視各地將領不得異動的人,對于這種人,軍隊里向來是恨的多,愛的少。
“想那金兵大軍壓境,其鋒勢銳不可當。如今大人你按照朝廷的命令駐守一方,何必要冒險遠赴救援?朝廷軍令未下的情況之下,若是冒險前往,勝,沒有多大的功勞,敗,則是大禍臨頭?。 ?
“大禍臨頭那還不是你向上報的緣故!”楊政聽那陳遠猷之言,頓時不滿的嘀咕著。
“楊政你給我閉嘴!此事容我再想想!”
吳階喝止楊政,皺眉低首,劉看著吳階犯難,回頭望那楊政,雙拳緊握,咯咯做聲。
其實楊政將事情責怪在陳遠猷身上確實也有些不對。畢竟出征作戰,事情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陳遠猷報上去了,勝敗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可若是隱瞞不報,不僅他本人要遭殃,連帶他的妻兒老小,一家人恐怕都難以幸免!
“大人,全軍馳援恐有難度,不若.”顏安的腦子比起楊政來又要好使一些,當下就站起來說話,劉看他的樣子,像是要自動請纓一般。
“不若末將帶領麾下兵馬前往!”腦子里靈光一閃,劉猛然起來,搶在顏安之前,開口大聲說道。
“劉,你莫搶!”
“顏安,你不夠快啊!”
見那顏安面‘色’焦急,劉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