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強迫我一起玩,我在現場鬧騰著不肯上去,軟磨硬泡下他們才放過我。
當他們從幾十米高空一躍而下,看得我膽寒,瘆得慌。
歡樂谷蹦極出來,我整個人都不好受,像是虛脫了一樣無神。
然后,他們帶我去了新開的酒吧,酒吧位于1912街區,臨近總統府,生意紅火。
我在吧臺準備點酒時,李哥告訴服務生一杯溫水就好。
我皺起眉,“帶我來這不就是喝酒的嗎?”
李哥笑著說,“昨晚已經喝過了,去那邊坐坐,跟我聊聊你這半年的經歷。”
我覺得他莫名其妙,“沒什么可聊的,還是喝酒吧!”
李哥威脅道,“在我這一杯3萬。”
我翻了白眼,“奸商。”
李哥硬氣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喝。”
“呵呵”,我冷笑著說,“干嘛不喝,反正又不是我的酒吧。”
然后我朝服務生要了最好的洋酒,去了一旁的休息區,李哥也跟了過來,取悅道,“真生氣了啊,剛才逗你玩呢,這酒吧是咱家開的,肯定也是你的啦!”
我鄙視的說,“油膩老頭。”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李哥不再和我爭個對錯,“這次回來是遇到什么難事了?”
我心里怔了下,才不愿意他笑話我被分手,便淡定的說,“你可真能瞎想,想南京了,回來住幾天都不行啊?”
李哥微微笑著,“當然行,可這之后呢?”
我心虛道,“回西安。”
“你既然……”
這時,涂涂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說有急事需要李哥去處理,聊天也就戛然而止。
我突然想親一口涂涂,他的及時出現拯救了我的煎熬。
接下來幾天,我動用在南京的關系,跑遍了所有的律師事務所,都沒有找到一家愿意免費代理宮哲案子的,因為我沒有錢,即使有的開出了友情價2萬,我也拿不出來。
生活的處處碰壁,讓我無比失落,我發現這個世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可還得逆風而行,努力的活下去。
從最后一家律師事務所出來后,我去了玄武湖,湖面吹來的風讓我清醒了很多,點開李哥的手機號,猶猶豫豫后還是滅了屏幕,我不知道如何向李哥開口借錢,以他的精明絕對會發現我和宣森出了問題。
在玄武湖溜達到下午,發覺肚子餓了,準備找家餐廳吃東西時,李哥發來了微信消息。
李哥:木木,在哪呢?
我:在外面閑逛呢。
李哥:飯吃了么?
我(委屈):正餓著。
李哥突然沒了動靜,我失落的剛要退出微信,他轉了賬過來,我看到數目驚喜不已,整整2萬。
我:????
李哥:給你的飯錢,記得每天好好吃飯,這幾天你都憔悴了一大圈,(擁抱)
我:(哭),(親昵)
李哥:晚上早點回來,涂涂不在家,我一個人孤單。
我:(嗯)
退出微信,我長長的呼了口氣,覺得湖面吹來的風都是甜的,天無絕人之路好像說的就是我。
我開心的找了家中餐廳,點了很多吃的,計劃吃飽喝足,再去找愿意提供友情價的那家律師事務所談宮哲的事,可吃了一半時,宮哲打來了電話,我猶豫后接通了。
宮哲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宮木木。”
她的心情不錯,我還是愣了下,“啊?”
她激動的說,“你找的律師很厲害,我們今天已經見過面了。”
我又愣住了,“律師?”
“沈律師啊,南京來的,說你們住在一起,時間到了,我先掛了啊。”
還未等我詢問清楚,宮哲就掛了電話,我滿腦子都是關于沈律師到底是誰,可仔細想想,家里除了李哥和涂涂,并沒有姓沈的啊,我也沒有提起過任何有關宮哲的事。
走到小區樓下,我突然想起李哥說涂涂不在家,我打電話又確認了一遍,李哥說涂涂去探望外地生病的親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頗為震驚的猜想,或許涂涂就是沈律師。
我抱著僥幸心態立刻百度輸入“南京有名的沈姓律師”,竟然驚喜的搜到了,點開百度履歷,照片確實是涂涂,看完他的簡介,我徹底驚到了,原來他是南京市律師協會的會長。
我發現生活和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身邊藏著一個如此有名的大律師,我竟渾然不知,李哥和涂涂也從未向我提起過,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大公司的老板,成功的商人,哪知當年轟動全國的96案件就是涂涂代理的,那個時候我才8歲。
我有種想哭的沖動,開心的,幸福的,激動的,他們瞞著我為我所做的這些事,讓我覺得自己并不孤單,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