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冰冷的態度讓我又看清了現實,或許她和宣森有了矛盾才不待見我,可為了宮哲,我只能厚著臉皮,一直等到天黑,她從辦公室出來,見我還在,她驚訝道,“你怎么還沒走啊?”
我并未拐彎抹角,直白的問,“吳老板,你為什么突然就不愿見我了?徐鎧死了,宮哲被警察逮捕了,我現在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她難為情道,“不是我不愿意幫你,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問她,“是不是因為宣森,如果你倆真的有矛盾,我讓他向你道歉。”
她嚴肅道,“實話告訴你吧,是因為他,但我們沒有矛盾,我昨晚下班時,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讓我以后不許再接你們的案子,否則,他和我就是仇人,所以,你們還是找別的律師吧。”
我瞬間怒火中燒,只想立刻找到宣森質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和宮哲又哪里得罪了他,如果他給不出滿意的解釋,我一定會打殘他。
臨走前,吳老板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好心提醒我,“西安的律師事務所你們就不用找了,雖然我不清楚你和宣森之間發生了什么,讓他如此惱羞成怒,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已經向西安境內的所有律師事務所打過了招呼,所以,現在不管你去哪家,都不會有人愿意接你們的案子,即使你掏的價錢再高,也不會有人接,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人愿意為了一個案件砸了自己以后的飯碗,畢竟宣森的影響力沒人能得罪起。”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閃電劈在我的身上,宣森竟然會做的這么絕,不留給我們一點后路,那些他對我說過的話變得好諷刺,像滴了蠟的針一樣扎在我的心上,好痛,好痛。
我苦笑了出來,“一個上市公司,他真的有那么大的權利?”
吳老板點了點頭,“西北石油可不是一般的上市公司,我們事務所每年從它的合作中獲得的利益就是3000萬,這還只是一杯羹里的殘渣,放著這么大一塊蛋糕,給誰誰不心動,我記得你家在南京,回去找吧,我能做的就是愿你朋友平安出來。”
我道了聲謝謝,前往了雙子星大廈,即使宣森不在公司,我也要刨地百里把他挖出來問個清楚。
一下電梯,我就直奔宣森的辦公室,卻遇見了李春兒,她一眼就認出了我,興沖沖的朝我打招呼,“帥哥,找我們馮總啊,他正在辦公室呢,但我建議你現在最好不要去,他心情似乎不好。”
我沖她微微一笑,繼續往辦公室走,李春兒沖在前面,說,“你真的不能去,去了就是往槍口上撞。”
我幾乎崩潰,以近乎祈求的口吻說,“姐姐,能讓一下嗎,我真的有急事找你們馮總,哪怕今天把天捅個窟窿出來,我也得見他。”
李春兒只好讓開了路,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宣森正躺在沙發上睡覺,被開門聲驚醒后,他坐直了身子,吼道,“不知道敲門嗎?”
“是我!”我聲音低沉的說。
他看了我一眼,坐到了辦公桌前閱覽起文件,將我晾在了一旁。
我忍無可忍,大聲道,“宣森,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非得這樣對我?”
他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從文件筐里取出一個快遞袋扔給我,那種漠視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我撿起快遞袋,里面裝著幾張照片,我驚愕了,照片上竟然是李皓光著身子在宿舍的書桌上抱著我親吻我,我不知道這張照片怎么會出現在宣森的手里,也不知道李皓是何時偷拍的。
我解釋道,“這不是事實,你要相信我。”
宣森冷笑了一聲,將微博打開,質問我,“這個你又怎么解釋,也不是事實嗎?”
我走近電腦看清了微博的內容,是在小寨我親李皓的一幕,我突然有了想打死路人的沖動,拍什么不好非要拍我們,還給發到了網上,這不是給我挖坑嘛。
我冷靜后,說,“對,這也不是真的?”
宣森指著門外,怒吼道,“滾!”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讓我滾,我是愛他的,我不想因為我的不不堅持,不解釋,讓我們再錯過彼此,我說,“我真的沒有騙你,這不是真的,你得聽我解釋。”
他沒有給我機會,很決絕,“木木,我們分手吧,我祝福你們。”
我確認道,“你是認真的嗎?”
他已經哭了,說,“是!”
我罵道,“你他媽就一混蛋,馮宣森,今天我離開這里,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說完,我還僥幸他能挽留我,等來的卻是長久的沉默,于是,我摔門而去,辦公室摔東西的聲音格外響亮。
我一個人在下雪的西安城走了很久,也哭了很久,回到家里收拾好行李住到了酒店,手機關機前給宣森發了條微信。
“宣森,我曾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分手了,你又想復合,我不同意,你會怎么做?你說你一定死在我的面前,然后把你的骨灰撒在我的家鄉南京的玄武湖,一直陪著我。我太天真了,信了你,以后不會了,好聚好散,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再正眼瞧你一眼,愿我們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