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綁了,當(dāng)上門女婿?!毙みb對著大小姐壞壞一笑。
片刻后,稍稍安撫大小姐,探查自身真氣,并無異常,心中稍定。看來只是將自己迷暈。
而一般**對自己根本無效,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巫衣派。施毒手段果然高明。
另外一點(diǎn),那個打出水滴的人似乎并非欲對自己不利,而是在兩番提醒自己,此人又會是誰呢。
心中暗自思量,起身在石壁上聽了聽,外面并沒有動靜,外面的鐵門也已經(jīng)被鎖了,看來自己是要想脫身的辦法了,這里的守衛(wèi)并不森嚴(yán),說明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細(xì),那么一切就都還在可控之中。
肖遙用力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看來硬推開鐵門是不可行了,肖遙悄悄運(yùn)動黃皮書上的心法,然后來到石窗前,身形變化,骨骼軟化柔弱無骨,只容得下他頭顱大小的石窗,現(xiàn)在竟然可以慢慢爬過,在小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肖遙順利的穿過了石窗。
外面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卻并無任何人看守。
而自己的柔骨之術(shù)也是第一次展現(xiàn)出來,看來這黃皮書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
來到鐵門前,只見鐵門是被一個門栓插在墻里,卻只是上了一把簡單的銅鎖,肖遙用力一掰,將銅鎖扭斷,慢慢拉開鐵門,向著大小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向外走去。
走過長廊,出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座小山的山頂,旁邊一座高高的吊腳樓,看來自己還在苗族聚集的地方,應(yīng)該離奇才鎮(zhèn)不是很遠(yuǎn)。
吊腳樓上遠(yuǎn)遠(yuǎn)看起有一個守衛(wèi),肖遙仔細(xì)的觀察了一會守衛(wèi)來回巡視的時間,然后便趁著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抱起大小姐一個飛身,就躲在周圍的一個巨大的榕樹后面。
這座小山并不是十分高大,但是也是樹木森森,肖遙幾個轉(zhuǎn)身,就遠(yuǎn)離了吊腳樓,剛要繼續(xù)向前,就聽得前面有人說話。
“上次我們幾個兄弟都死了,居然也沒能抓到那個賤人,不過這次居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余孽同伙,看來那個賤人也跑不了多遠(yuǎn)。”
肖遙背著大小姐兩個人躲在一顆榕樹后面,不敢做聲,繼續(xù)聽著前面兩個人的對話。
“前幾天我們弟兄傳回來的信息,胡依依那個賤人身上好像攜帶著掌門所要的那樣?xùn)|西,這東西對于我們黑苗和白苗十分重要,而胡依依他們那群紅苗和花苗一定也會派人來接應(yīng)她,門中的長老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她離開我們的地盤之前,把這個賤人抓到?!?
只聽另外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是呀,老大,這次門派里面已經(jīng)動員了附近所有的寨子,四處搜尋那個賤人的下落,只要她沒有離開我們黑苗和白苗的聚居地,等到鬼面真人一到,她就插翅難逃?!?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捉住了她的同伙,按照他們毒龍教的規(guī)矩,他們一定會派人前來營救。只要我們埋伏在這里,就不怕那個賤人不來?!?
這兩個人的聲音漸漸變遠(yuǎn),肖遙松了一口氣,同時也開始有些擔(dān)憂胡依依,不知道她究竟拿到了什么關(guān)鍵的東西,讓得巫衣派如此追殺。
肖遙和大小姐不敢停留,此處既然是一個陷阱,那么周圍一定布滿了巫衣派的人,而且上次交手時聽得胡依依所講的那種恐怖的丹藥,著實(shí)令肖遙十分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
而且有大小姐在身邊,行動不可能過快,所以也無法和他們正面沖突,聽得胡依依所言,這巫衣派的人善于使用各類毒藥和巫蠱,令人防不勝防。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想辦法離開這里,然后變裝前行,這樣一方面可以掩蓋自己的身份,又一方面也可以方便尋找胡依依,將此事告訴她。
那個鬼面真人,雖未謀面,相比不易對付。隨著在這個世界經(jīng)理的增多,肖遙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坐井觀天,小瞧這個世界的人了。
肖遙拉著大小姐,在樹林間慢慢穿行,兩個人并不敢走山間的小路,倘若遇到巫衣派的人,在小路上根本無法躲藏。
反而是在樹林中,雖然速度會慢一些,但是卻可以很好的隱蔽身形,尚算幸運(yùn),這樹林并不十分茂密,也不見那么多的毒蛇和蚊蟲。
二人在樹林中穿行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繞到了后山的一處石洞旁邊,然后悄悄的在石洞里休息。
雖然身上的銀錢還都在,但是二人并沒有什么過多的隨身衣服,而且要想掩飾身份,在這苗疆之地,就要換上苗族的服飾。看來需要盡快到附近的鎮(zhèn)子或者山寨里買些換洗衣物,然后再詳細(xì)收集一些關(guān)于巫衣派的事情。
兩人離開小山時已經(jīng)快到了黃昏,眼看天色黑了下來,小路上十分安靜,別說人了,連個動物都看不到。
這些對肖遙來說,雖不覺恐怖,但對大小姐而言,卻明顯有些不適。不自覺雙手抓住肖遙衣襟,緊隨前行。
然而,就在此刻,后方突然傳來一陣鈴聲。
叮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叮鈴鈴
如此山間小路,夜色朦朧,雖有月光,但有層云浮動,不時遮住月光。反而給這崎嶇山路披上一層神秘面紗。
誰會搖鈴鐺呢?
鈴聲在此刻顯得格外清脆,卻又給人莫名詭異的感覺,令肖遙不由地想起那傳說中趕尸人。
雖不信鬼神之說,但自從自己親身經(jīng)歷穿越詭異之事,又有“那人”對自己的一番“鬼話”在前,歷歷在目,此刻身臨其境,仍不免有些緊張。
趕尸人這個行當(dāng),肖遙倒是曾經(jīng)聽人說起。各種說法五花八門,鬼話連篇,讓人聽得云里霧里,卻也說不清其中緣由。
可是每每想起一個道士或者法師身后跟著幾具尸體,又跳又走,想想仍是覺得讓人毛骨悚然。
而大小姐好像并沒有聽過此類的傳說,因此沒有表現(xiàn)出過分的緊張,只是好像對這個鈴聲十分好奇。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無論面對多么未知和恐怖的事情,都會禁不住誘惑想要一探究竟。
肖遙也是一樣,忍不住回頭望去。
大小姐本就一直注意著肖遙的舉動,見肖遙回頭,便一同轉(zhuǎn)身向后望去。
就在轉(zhuǎn)身回頭的一瞬間,大小姐整個人都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抓住了脖子一般,直直的僵立在原地,身子不自覺開始顫抖,雙眸圓睜,櫻桃小口微張。
之前已有預(yù)測,所以當(dāng)肖遙看到眼前一幕,尚能保持鎮(zhèn)靜。
伴著肖遙轉(zhuǎn)過去的目光,果然如自己所料,當(dāng)先一人,身著青衣長衫,戴斗笠穿蓑衣,腰間圍著一圈黑腰帶。
左手一把黃銅小鈴不時的搖搖晃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夜色里傳的清晰異常。右手拄一拐杖,不時敲在地上,發(fā)出篤篤的聲響。
此人身后插一面旗子,高過頭頂,在夜色中,看不清旗子上畫些什么東西。冷風(fēng)一吹,旗子隨風(fēng)而動,呼呼的抖上幾下。
在此人身后,跟著幾個全身黑衣黑罩的東西。看那身型,不是人又是什么?!
只是他們又都帶著黑色面罩,罩住面孔,看著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一步一跳渾身僵直的樣子,兩人的心跳不自覺加速。
“陰神過境,人鬼退避~~”前面那個身穿蓑衣的人高聲喝道。
肖遙是聽說過陰神這個詞,據(jù)說是死人的意思。但是心中卻也不確定,所以想問個究竟,因此對著那個頭人大喊了一句,“什么人?”
而大小姐直到肖遙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才清醒了過來,立刻靠在肖遙身邊,一手緊緊抓著肖遙的衣襟,同時緊緊盯著那個越走越近的隊伍,雖然她還不知道陰神的意思,但是從這月黑風(fēng)高,山間野外的情景來看,這些絕不是什么好的東西。
趕尸的頭人聽見肖遙的問話感覺楞了一下,略作停頓,也不加理會,繼續(xù)大聲喊道,“陰神過境,人鬼退避~~”
正當(dāng)肖遙沉默之際,大小姐不知為何,似是突然變了一人,壯著膽子喊道:“你這人好奇怪,我們和你打招呼,你為什么都不搭理?”
說著竟然一下子擋在了小路中央。
那人看了看肖遙,也看了看大小姐,“二位真的要和我們打招呼,真的要和我們說話?”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孤山野外卻顯得十分清晰,又帶著怪異。
肖遙看到大小姐居然站在了路中央,一時竟覺得有些頭大,雖然鬼神之說,很多人都聽過,但是親眼見到的則是少之又少,這對于自己二人不知是福還是禍。
大小姐看著那人,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而肖遙也覺得十分好奇,就立刻站在大小姐身邊,說道,“對,我二人正是在和閣下打招呼?!?
那人的表情在月光下看不清楚,只是繼續(xù)鈴鐺一搖,說了一句:“山無棱,水無形,愚民昧子莫擋道?!?
隨著鈴聲的響起,他身后的那些黑衣尸體也都跟著動起來。
而大小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就跟著了魔一樣,一個跨步來到肖遙身前,皺眉對那人道:“你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嚇唬人。”
那人不再理會肖遙兩人,只是徑直的繼續(xù)向前走去。
大小姐雖然站在他面前,心里卻總有種膽怯的感覺,那人走一步,大小姐就不自覺后退一步。
肖遙卻覺得事有蹊蹺,假裝好奇,向其身后指道:“閣下口中所說的陰神就是這些嗎?本人不才,請教閣下如何控制這些陰神。”
說罷向前邁上一步,攔在大小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