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遙早晨做了簡單的粥,氣的都沒給黑球吃,照那樣吃下去黑球都得成為胖球。
她拿著框子去了后山,剛開始釀的葡萄酒成型了,香味跟色澤都極佳,趁著第一罐葡萄酒還未成型,繼續(xù)做第二罐,第二罐的封存時間可以更長久一些。
暫時還得看市場,如果能賺銀子,她就批量生產,專門做酒,其實酒這東西很好賣,在古代,人們喝茶之外,就只有酒這種單一飲品。
市場前景很大的,而且她對紅酒也十分有信心。
扶遙愛酒更享受釀酒的過程,從開始到成型再到品嘗,時間的發(fā)酵成就一杯美酒,又如愛情一樣妙不可言。
在前世她就是個酒壇子,千杯不倒,現(xiàn)在也是一樣,喝白酒對身體好,喝紅酒對皮膚好,香檳助興。
哎看自己的老臉有些心疼了,是時候保養(yǎng)自己了。
她走在蜿蜒的小路上,望著綠水青山,心情豁然開朗,怪不得陶淵明喜歡田園,比起打打殺殺的戰(zhàn)場,爾你我詐的朝廷,到底是這能讓人尋回幾分自我,幾分安寧。
尹之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不愜意,放聲高歌,游走在這葡萄中,摘起一顆葡萄對著陽光惡俗的想著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看過的某個茶廣告。
嘖嘖,應該邀請她去才對。
她多適合拍廣告啊,陶醉的不能自己,覺得這世間能與與陶淵明相媲美的也只有她了。
羞澀了,反正就她一人,臉皮有多厚,舞臺就有多大。
卻不料從她進山的那一刻起,這一幕就被人盡收眼底,這魔音還是沒變,還是唱軍歌好聽點。
“村婦,你的表情真惡俗?!?
一道聲音傳來,扶遙立馬抬頭,看見任昀行叼著草躺在樹上,藏色長衫一半懸在空中,風吹拂著他的鬢發(fā),從樹葉子遺漏的光斑打在他身上,瞧著也有幾分英俊瀟灑,器宇不凡。
眉目如畫俏少年,就連嘴角間的笑容都光彩照人。
任昀行從樹上跳下來,步伐穩(wěn)健的走到她面前,一臉痞
樣:“村婦,小爺我長得好看你也不能一直看啊?!?
帥不過三秒。
“好看個屁,你怎么跑這來了?”扶遙白了他一眼,這紈绔的模樣才是他的真模樣,剛覺得他好看,一定是瞎了。
“我來這……為什么要告訴你?!比侮佬性掍h一轉,“不過,還好來了,正好看見一個村婦在那自我陶醉?!?
得,人倒霉喝水都塞牙,任昀行可比那塞牙更嚴重,是堵嘴了。
“跟你有關系嗎?”扶遙臉皮可厚著呢,自我陶醉這事她是經(jīng)常干,怎么地了吧!
白了他一眼,不愿跟他糾纏,欲走。
“站住?!?
“你叫我站住就站住,我多沒面子?!?
“是嗎?村婦,你在這打暈我還搶我的雞,你以為我記不得嗎?”
扶遙腳步一頓,難不成這家伙都記著呢?那之前怎么沒拆穿呢?
“小侯爺說什么,我一句也沒聽懂?!?
“沒聽懂是吧,那這個是你的嗎?”任昀行走到她面前搖晃著一塊令牌,上面刻著令字。
扶遙皺眉,往腰間一摸,她的令牌不知何時掉了,伸手去搶,不料他迅速收回,慢了幾秒。
這家伙什么時候速度這么快了?
“你想干什么?給我!”扶遙冷然道,這塊令牌非比尋常,卻也沒什么用,只是她拿回來做的念物。
“不想干什么。”任昀行瀟灑的收回,差一丁點就被扶遙碰上了。
看來還是狠在乎這破東西的嘛。
“還我。”扶遙眼神一冷,明顯動怒了。
任昀行現(xiàn)在就很想掰斷令牌,扔掉,粉碎,這好像是那個家伙給她的,現(xiàn)在還留著,癡情的很嘛。
轉頭冷冷道:“不還,昨個分明是你自己掉下來,小爺好心幫你撿上,你還對我這么兇?”
一個破令牌,任家有成千上萬,都比這好千倍萬倍。完全是分文不值,還仿若塵土,就是臭狗屎,也就扶遙把它當個寶貝。
扶遙自知說話欠妥當,畢竟人家身份高貴,
很少有人跟他嗆。
“多謝小侯爺幫我收好,現(xiàn)在可以還我了吧?”
“還你你沒門,小爺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等鳥氣?!比侮佬芯o捏著令牌,那個蕭字如同火爐一樣,灼熱不已。
“那你想怎么辦,我剛才已經(jīng)道歉了,快把令牌還我,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呦,你在威脅我?在云縣可沒人敢威脅我,村婦你膽子很大嘛!”任昀行雙手背在身后,愈發(fā)的想把這令牌扔了。
扔到糞坑。
扶遙被任昀行這么一提醒,倒是不敢動手了,在這是云縣,蘇縣令是老大,而那蘇縣令跟任昀行又有親戚關系。她要是動手了,在這能不能混下去是小事,就害怕牽連了扶封他們。
不由有些氣餒,什么時候她扶遙居然要憋屈的忍著了。
“那請問小侯爺怎么才能還給我?”扶遙面帶微笑,一字一頓,能感覺到她壓抑著自己的不爽。
任昀行第一次感覺,原來有當官的舅舅做背景蠻好的嘛,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還你不是不可,但是你口氣令小爺我,很不爽?!?
“那你想怎么辦?”扶遙難得低眉順眼,這紈绔遲早有他苦頭吃的一天。
“不想怎么辦,小爺我被祖母趕出家門,恰好沒地住,在你家住過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
他那副模樣像是扶遙占了多大的便宜,讓他小侯爺住,那可是蓬蓽生輝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收留你?”扶遙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開什么玩笑,我家那一畝三分地怎么能住下你這尊大佛。”
更何況還是個男子,住她家,村里人不得炸了嗎?
“你不愿意?”任昀行左右擺玩著令牌,只有扶遙不同意,他立馬走人。
該死的紈绔!
“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小侯爺在我家住,那可是天大的恩賜,蓬蓽生輝啊?!狈鲞b腆著臉,笑的跟朵菊花似乎的,“不過多嘴的問一句,你外祖母為什么要趕你出來?”
“逼婚!”良久任昀行好看的嘴吐出兩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