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遙,你說謊,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蕭明遠大吼,扶遙怎么會輕易的愛上任昀行。
就算是不回去也不能跟任昀行在一起。
“隨你。”
扶遙關上門,任昀行手撐在門上:“剛我聽娘子說以我為天這是真的嗎?”
壁咚?
“當然是——假的,你讓開,該睡覺了。”扶遙想從一側走過,任昀行兩只手都撐在門上,面對著面,呼吸聲都能聽到。
扶遙站在中間,任昀行低著頭看她。
“娘子,你這樣說,為夫真的很難過,怎么能是假的呢?三綱五常以夫為天,可是你剛才親口說的,現在就忘了?”
任昀行無比的哀怨,而后小聲的湊在她耳邊,“外面有人偷聽呢。”
扶遙咬牙,用力的錘了他一下,“開玩笑,我都嫁給你了,三綱五常,以夫為天,相公,天色已晚了,我伺候你入睡可好?”
“那就麻煩娘子了。”
任昀行攤開雙手,示意讓扶遙寬衣。
“給你臉了?”扶遙捏拳,不得不幫她。
在外能看到人影,要是被蕭明遠發現成親有貓膩,這事就更多了。
“是啊,夫人幫我寬衣,的確是長臉了。”
“你這是在調戲我?”
“哪敢,是實話,夫人真貼心。”最后一句聲音很大,橫抱起扶遙走向床邊。
蕭明遠看著里面如膠似漆的兩人,恨不得沖進去一探究竟,他不信扶遙會喜歡紈绔,肯定有貓膩。
他一定要呆在這!
“今晚,為夫好好伺候娘子。”任昀行微笑,卻看得扶遙很想扁人。
蕭明遠很多疑,怎么會在這時候來,煩死個人了。
燭火滅了之后,任昀行很滿意的躺在床上,可是中間卻堆起了被子。
“不許越界,否則跟你沒完。”扶遙指著床說道。
一個人側著身子背對著任昀行,輕嘆了一口氣才睡了過去。
清晨,扶遙想扭怎么也轉不了身,緩慢的睜開眼睛,見任昀行正摟著她,面對這面,大俊臉就擺在面前。
“你在干嘛!”扶遙掙脫不了,用額頭撞了上去。
撞醒了任昀行。
“娘子,你叫人的方式很……特別。”任昀行迷茫的睜開眼睛,看著她額頭上撞得微紅,伸出手揉了揉。
扶遙撥開他的手,“任昀行誰讓你越界的,你還摟著我,你是不是想死啊?”
“娘子,你真的錯怪我了,昨晚你睡覺太不老實了,動不動來一拳,我是為了生命安全不得已出此下策。”任昀行摸著鼻子。
哦,昨晚他早就把被子踢開,摟著扶遙睡而已。
“我、我嗎?”扶遙反手指著自己,她睡相是有些不好,自己是知道的,“那你也不能摟著我,自己睡地上不就行了嗎?”
“噓,娘子聲音小點,外面有人偷聽。”
突然任昀行就翻身壓在扶遙身上,兩人面對著面,這還是扶遙第一次正對著任
昀行,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劍眉星目,棱角分明,帥氣中帶著一絲痞氣,黑色的長發滑落,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
“扶遙,在嗎?我進來了?”說話間,蕭明遠推門而入,就看到男上女下姿勢。
一下轉身,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你可以讓開了嗎?”扶遙推著他的胸,肌肉真結實。
知道他不是紈绔的時候,扶遙早就對他改觀了,七殺閣閣主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當的。只是任昀行經常不正經,實在是沒辦法好好對待。
任昀行燦笑,翻身過去:“怎么樣,被我迷住了吧?”
“哼。”
“蕭明遠是來監視我們的,娘子得多多配合。”
“用得著你說。”
“剛才娘子得臉是不是紅了,好可愛。”
“放屁,那是熱的。”
“老放屁不太好啊,娘子,很臭臭的。”
如果不開口說話就更好了,扶遙立馬起身翻了個白眼,怎么沒臭死他,收拾一下準備做早飯。
家里突然又多了個陌生男人,嚇得扶氏連忙把扶遙拉到房間里詢問,到底怎么回事,搞得扶遙只能說是任昀行的朋友。
做好早飯的時候,六個人坐在飯桌前,就連扶封都感受到了濃重的火藥味。
只要任昀行夾什么菜,蕭明遠必然跟著搶,任昀行給扶遙夾菜,蕭明遠將菜從扶遙碗里挑出來,自己再夾給她。
好好地一頓飯,扶氏大氣都不敢出,除了風滿樓吃的很開心。
“到底能不能好好吃飯了,不想吃都給我滾!”扶遙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蕭明遠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
“娘子別生氣,吃飯吃飯。”任昀行附和道,然后又夾了一筷子給扶遙,“小孩子嘛,不懂事。”
“誰是小孩子,我告訴你任昀行你個紈绔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嗎?”蕭明遠最恨別人叫他小孩了,他十八了,十八了。
“閉嘴!”扶遙皺眉,覺得以后的日子好像不太平。
蕭明遠低下了頭,都怪任昀行,混蛋,如果不是一大早給他添堵,他怎么會做出這么幼稚的舉動。
吃完飯扶遙收拾碗筷的時候,蕭明遠立刻攔住她:“怎么你自己收拾,難道沒下人嗎?”
扶遙遞給他一個白眼,“沒下人,自力更生。”
蕭明遠焉了,坐在一旁更加為扶遙打抱不平,“任昀行,你什么情況,你好歹是個小侯爺,連個下人都沒有,你好意思嗎?”
“是我自己不需要,蕭明遠我家就這種情況,你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呆你就離開。”扶遙被蕭明遠煩的頭疼。
第一次覺得其實任昀行蠻不錯,人就是要對比。
又被罵了,蕭明遠堆了滿肚子火,看著一旁做木工的任昀行,上前不善道:“任昀行,別以為你娶了扶遙你就勝利,我告訴你這種的奇女子不是你能駕馭的了得。”
“我不能,難道你能?或者東陵徹能?”任昀行冷笑,“既然是我娶了扶遙,那就說明她是我的人,這一輩子她都是我的人。”
“你!”蕭明遠氣的炸毛,指著任昀行的鼻子,“你一個紈绔有什么資格,我告訴你,你們遲早會分開的,一定會。”
兀然,任昀行起身抓著蕭明遠的領子,雙目凌厲寒冷,“分開?這輩子我都沒想過,既然是他東陵徹先放開了手,就別想妄想扶遙再回去,而且別再輕易的說這種話惹怒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蕭明遠右手在發抖,他怎么會怕一個紈绔?任昀行突然松開手,走到扶遙身邊,自然的幫她拿下手里的框子。
兩個人粗布麻衣,看著有些登對。
蕭明遠撇嘴,終究是一句話沒說,默默的坐在旁邊咒罵小人,該死的剛才任昀行那樣一定是錯覺。
肯定是錯覺。
“你把這家伙放出來干嘛?”風滿樓看著蕭明遠不禁搖頭,蕭家人都很聰明,偏生的蕭明遠這個異類。
雖然不喜,但他足夠仗義。
“當然是襯托我的聰明,以及促進我跟娘子的感情。”任昀行挑眉一笑。
“你真夠陰險的,蕭明遠知道你擺了他一道,你難道就不怕他現在回去告訴東陵徹,扶遙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怕,我就怕他不告訴東陵徹,不過看來他還沒那么蠢,也應該知道后果。”任昀行勾唇一笑,“其實告訴東陵徹更好,扶遙最討厭的就是威脅,而東陵徹慣用的就是威脅,最好這樣把他從扶遙的世界里推的干干凈凈。”
“服了,服了,你真可怕。”風滿樓再次搖頭。跟任昀行玩手段,他還差的遠。要不然怎么會被壓得死死的,“我還是去教扶封練武,早日出師,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東陵徹跟扶遙之間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決的事。
扶封最近武功進步很好,風滿樓把自己能教的全都交了,三年,其實想想呆在這三年也蠻好的。東陵徹很忙,也沒時間騷擾七殺閣,加上平復戰亂,國家休養生息少說也得五年。
這五年,足夠改變一切。
“遙姐姐。”甄娘拿著花樣進來,又看見一個陌生男子坐在庭院,這次倒也見怪不怪了,走到扶遙身邊小聲詢問,“他是誰,表情怎么這么可怕,感覺想要吃人似的。”
“朋友的弟弟,來找我玩的。”
“哦,是這樣啊,遙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六叔好像已經研究出了你說的那個磚頭了,他讓我叫你去看看是不是那樣的。”
“你說六叔弄出來磚頭了?”扶遙激動的抓著甄娘,她說那個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吳六叔的速度夠快啊。
現在每家每戶的房子都是用泥土跟稻草混合在一起,墩成方塊修的房子,雖說堅固,但是不美觀,而且費時費力。
她像修建二層別墅,就不能用這種泥塊,承受能力不強,抵抗風雨也不強,如果有了磚頭就不一樣了。
立馬抓著甄娘往外走:“吳六叔真厲害,簡直就是魯班在世啊,走走走,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急匆匆的往外走,任昀行也聽到磚頭二字,放下手里的東西,他記得扶遙貌似說過這東西,這磚頭又是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