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春花跟孫寡婦兩人在家里邊磕著瓜子邊罵,笑的好不開心,扶遙死了那些東西可又得歸她了。
“你說大家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報官啊?”孫寡婦有些害怕,畢竟她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里正了。
縣太爺那里她是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扶春花出的主意,她都想不到這茬。
“誰管你報的官啊,你這是舉報,應該給你獎勵?!?
“可是,哎算了,反正找來這也是事實,只是阿牛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說他會不會報復我???”
“怎么可能,我覺得他就是跑了,別擔心那么多了,就坐著看好戲吧。”扶春花呸了一聲,瓜子殼掉在衣服上,隨手撣了撣。
“可惜……”
“可惜個屁,他一個窮鬼,看上他作甚。”扶春花白了她一眼,又抓了一把瓜子,“現在啊,就等著扶遙死了之后,咱們拿著那筆銀子好好過日子,然后我給你撮合撮合我李家老五,有把子力氣,比阿牛還強呢?!?
“那就謝謝姐姐啦?!睂O寡婦點點頭,李家老五的確不錯,二十來歲也沒成親,以前勾搭過他,只是人家心氣高,沒成。
村里的人都隔著老遠看戲,雖然大齡女未出嫁的確是有辱村風之嫌,可這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適婚年齡不出嫁的。
然后被抓了。
風滿樓被抓走之后,扶氏開始哭天抹地,哀嚎扶遙多可憐多可憐,可是那時衙役抓的人,他們小老百姓,連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扶封從頭到尾抿著嘴不說話,眼睛上掛著兩滴淚,比起扶氏看著更讓人心疼。
吳家人擔心的很,吳叔拄著拐杖過來安慰,王大娘更是陪著扶氏一起抹淚,甄娘卻一直想著風滿樓的話。
期待著有好事發生,可是越等越著急,又覺得不太可能啊。
“大娘,你別著急了,扶遙姐姐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而且風大哥說的,遙姐姐三天之后肯定能回來?!闭缒镎f這句話說的嘴皮子都快爛了。
“可是這都是第二天了,也該回來了,那風滿樓咱們又不熟,萬一騙我們豈不
是……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縣城,就算是給縣太爺磕死只要放過遙丫頭我都愿意啊。”
“扶姨,你相信我吧肯定沒事。”甄娘說道這心里也虛著呢。
“娘,我相信姐姐肯定沒事?!?
扶封咬著牙暗中發誓,以后必須有權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一定要強大,光學武功遠遠不夠。
突然外面傳來尖銳的嗩吶聲,似乎是送親的聲音。
這不是往扶氏心口上戳刀子嗎?她家女兒因為沒成親進了監牢,別家孩子卻又嫁了人,這這這……
扶氏哭的更兇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扶遙現在都嫁人了,哪里需要受這等苦。
甄娘皺眉,也不知道扶遙現在怎么樣了,風大哥說肯定沒問題,還會有人上門提親,這都多久了?
嗩吶聲一直吹個不停。
該不會風大哥說的人來了?
甄娘急忙拉開門,就看見任昀從高頭大馬上下來,沖她一笑,愣是沒反應過來。
“小侯爺,這怎么回事?”甄娘看著后面排列整齊的五兩馬車,有些吃驚,她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多東西啊。
難道說風滿樓說道提親那個人就是任昀行。
心里樂開了花,任昀行是個侯爺,身份高貴,配扶遙再好不過了,她早就覺得任昀行對扶遙有些意思。
只是不確定,畢竟人家身份擺那,雖說遙姐姐也不差,只是還是有一丟丟距離。
她的感覺終于對了。
“扶姨在嗎?”任昀行將馬給了侍從,這一切準備的有些匆忙了。
但是不趕緊下手,害怕那個人以別的名義拐走扶遙,好不如趕緊定下來。
說實在的,應該感謝扶春花跟孫寡婦,要不然這事還得再拖一拖。
“在在在?!闭缒锪ⅠR推開門,然后大喊一聲,“扶姨,有人提親來了?!?
任昀行讓家丁把聘禮一一搬進去,占滿了整個院子,十八臺箱子,十八批綢緞,奇珍古玩,應有盡有。
讓人有些懷疑,任昀行是不是把家搬了過來。
扶氏看見他也是一震,在這半個月里她基本上不出
門,也不管扶遙做什么事,但心里還是有底的,看的出來任昀行喜歡扶遙。
只是啊,她家丫頭根本沒朝那方面想。
王大娘攙扶著扶氏走出來。
“阿牛你這是?”
在他身邊的媒婆甩著帕子迎了過去,“您就是扶遙的娘吧,我們吶是來給你提親的……”
……
一個時辰之前。
“扶遙。”
扶遙坐在監獄草席中,憤怒的將草席進行分解,該死的風滿樓居然敢逃跑,靠,在她家白吃了幾頓飯。
混蛋,該上的時候不上。
抬頭看見任昀行,欣喜道:“任昀行,你怎么在這?”
“來救你!”
“來的正好,你趕緊把牢房打開,呆了一天怪不舒服的。”扶遙看著他,覺得自己真蠢,這么好的人脈不用,想什么風滿樓。
氣死了,也不知道那風滿樓干什么去,衙役找他人不在。
“救你沒問題,但是你必須幫我一個忙?!?
“沒問題,什么忙。”
“跟我成親?!?
扶遙一下瞪大雙眼,“開什么玩笑,我才不會跟你成親呢。”
七殺閣的閣主,她又不是傻子,跟他成親不得招惹一堆麻煩嗎?
“那算了。”任昀行搖搖頭,“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只好……”
“等等?!?
扶遙斂下雙眼,如果任昀行不是小侯爺,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從這些日子來看,任昀行人的確是很好,但是他是官家的身份,在加上又是七殺閣的閣主。
萬一之后再跟朝廷有所牽連,豈不是?
“扶遙,你因為年齡要成親,而我被逼婚,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湊合一下,彼此先度過難關,一年之后,我們和離,你看如何?!?
“我……”
“行,我答應,一年之后和離?!?
扶遙抿著嘴,任昀行說的很對,現在好像只有這個辦法能解決這件事,加上有個縣令舅舅,以后肯定少了很多事。
而且她總覺得不安,那個人似乎要來了,好不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