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巴不得!”譚墨是知道內情的,冷笑道,“要是小齊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那還算啥兄弟?”
香玉知道譚墨是爲自己著想,想讓自個兒也能有個強硬的孃家作靠山,便開玩笑道:“你不怕我有了兄弟父母后就驕傲起來嗎?到那時呀,我可就是大家閨秀了!然後要有幾個丫鬟伺候,還跟著個老媽子跑前跑後,再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把自己養得嬌滴滴的。你喜歡嗎?”
“喜歡!”譚墨想也沒想地說:“只要是香玉,怎樣都喜歡。”
香玉撇撇嘴,這個傻瓜!但心裡還是極爲開心地,“我不喜歡,人要是這樣活著還有啥樂趣?跟個活死人似的,就差吃喝也需要人來餵了。生命在於運動,多走走動走動準沒壞處。”
說完,看了看不大不小的空間,笑道:“我們就算只有這麼多地,日子也過得有聲有色。”
“哦,對了。”譚墨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前幾天和里正說過要買地的事兒,今兒個他就幫我們打聽到了,鎮上的一個地主要賣地,有一百畝呢。我打算買下來,你覺得呢?”
香玉一愣,“地主?地可是莊稼人的命根子,誰這麼傻會賣地呀?”
譚墨道:“是啊,這地還是最上等的良田呢。”
“爲啥?”香玉更是不解了,“難道這裡面還有內情?”
“嗯。”譚墨笑道,“這地主剛死不久,他那不孝的兒子就開始賣祖產了。”
香玉明白了,“原來這樣啊,真是敗家子!”
“要不然也不會便宜咱們呀!價錢搞按市價。等秋後我們就可以接收地了。你說咱們種什麼好?”譚墨問道。
香玉道:“不知這地裡現在種的是什麼?”
“稻穀!”
“那我們種麥子吧。用我們空間產的種子,說不定明年還能有個好收成呢!”香玉說道。
“成,就這麼辦。到時咱們再招些長工來!”
“嗯。”
二人說說笑笑間規劃著未來,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由於在空間忙活了好久,次日,二人便一道起晚了。
香玉臉紅紅地出了竹屋,平時都是他們早早地起牀,譚墨更是去了別處後,她才從竹屋裡出來。
今天卻起晚了,實在是有些羞人。雖說,他們沒做啥,清清白白的,可畢竟沒有成親,同睡一個屋怎麼也說不清。
好在,沒人問他們。小花也給二人留了飯菜,這更讓香玉的臉紅紅的。
譚墨也嘿嘿笑著去了東屋,“香玉,你臉紅個啥呀?”
“沒啥?”香玉沒好氣地說,“以後不許起晚了,記得叫醒我。”
到現在爲止,空間還只認香玉這麼一個主人,沒她的同意外人不能進去,更是出不來。所以,沒有香玉的認可,就算是譚墨想出來也出不來。
譚墨道:“多睡一會沒啥。快吃飯吧,我覺得一會小齊該來了。”
“這麼快?”
“不快了,今天都二十三了呢,別忘了,明兒個你就要住在三嬤嬤家了。”譚墨提醒道。
香玉呵呵一笑,確實,今天都二十三了呀,明天就是孃家人添妝的日子了。
剛吃過早飯,客人們進門了。
“姑娘,姑娘,小齊大夫來了。”小花大老遠的就叫了起來。
譚墨部她挑挑眉頭,那意思在說,我說什麼來著!
譚墨哼哼兩聲,嘟著小嘴啥也沒說就出了東屋,“小花,跟我來。”
外院涼亭處,齊震正在和秦烈說著話,兩人不時笑出聲來,相談甚歡的樣子。
看到香玉過來了,齊震起身道:“香玉,快來!”
香玉笑道:“看小齊大夫這麼開心的樣子,有啥喜事不成?”
秦烈道:“自然是大喜事。以後可不能叫小齊大夫了,得叫大哥!”
香玉愣了一下,不知這聲大哥要不要叫。其實她打心眼裡並不想依賴誰,譚墨算是例外,是一家人。可齊震就不一樣了,她也知道齊震對她並不算太友好。
齊震還是那副雲淡風情的樣子,俊臉上的表情一向是酷酷的。但今日眼底卻是含著笑,“小妹,是要改口了。”
“這,這合適嗎?”香玉還是叫不出口來,“我,我只是一個無名的村姑罷了。伯父,伯母他們……。”
“香玉,叫吧!小齊的父母不是那樣的人。”譚墨的聲音突然傳來。
香玉回頭,譚墨正大步流星地走來,上來就拉起香玉的手來到齊震跟前,說道:“小齊,把你的真正身份跟香玉說說吧。”
齊震點頭,“坐,咱們還是邊喝茶邊敘舊吧。”
香玉囑咐小花道:“你去和小花泡壺好茶來,順便把小碳火爐也提來燒水。”
“是,姑娘。我就這去!”小花明白香玉的意思,轉身就往東屋跑去。
沒多時,一壺清茶,一壺菊花茶便泡好了。
而她們兩個卻是很有眼力勁地,將小碳火爐提到涼亭邊上的樹蔭下燒起水來,空閒時還不忘坐在小馬紮上做針線。兩個小針線笸籮放在地上,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齊震喝完一杯清茶之後,並沒有馬上解釋,收回放在針線笸籮上的視線,說道:“譚香園極好,希望以後母親也能來這裡清靜幾天。”
香玉半開玩笑道:“小齊大夫在京城的家裡不會都是鶯鶯燕燕吧?”
只有這樣的家宅才能不得清靜呀,你想,家裡有正室夫人,又有那些小妾庶女的,哪個正經夫人不頭痛。
齊震抿脣,嚴厲地說:“叫大哥!”
“哦,大哥!”香玉被他一嚇,麻溜地叫了出來。
譚墨溺愛地敲了敲她的腦袋,“瞎想什麼!小齊家裡可簡單了。他們齊家雖然是醫藥世家,卻都是世代單傳。家裡人口並不多,剩下的就是出了五服的偏房了,自然管不到他們家裡去。倒是小烈,呵呵,他們家後院纔是鶯鶯燕燕呢。”
香玉點頭,看秦烈的眼神無比可憐,“瞭解!”
那小眼神看得秦烈無比受傷,“你瞭解什麼?小墨,不許亂講,爺還是很自愛的。”
香玉對此只能撇撇嘴,她纔不信呢。
“咳咳!好了,說正事。”齊震道,“我們齊家自我這一代纔不是世代單傳,但祖父母在我兒時便已離世。我還有一位大哥,現在太醫院就職!”
“太醫院?”香玉瞬間覺得齊震的大哥十分高大上,“那,那你大哥的醫術一定是很好啦!那可是御醫呀,專門給皇帝看病的呢。”
面對香玉的推崇,齊震只是淡淡一笑,“將腦袋別褲腰帶裡行醫罷了。”
這話讓秦烈不舒服了,“說什麼話呢?御醫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眼看著這二人就要掐起架來,譚墨說道:“好了,都別吵了。小齊,要不今天就結拜吧。”
“嗯。”齊震便再也沒說什麼,直接點了頭。
香玉卻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但她也沒多話,譚墨既然這麼說了,就順著他來吧。想來是有原因的。
譚墨讓楚天生去魚塘叫來三嬤嬤和香蘭作爲長輩,而譚墨在家裡也準備好了一切,午後兩人便焚香結拜。
儀式很簡單,就這樣香玉又多了位二哥。不過,齊震好像很忙的樣子,吃過飯後就準備回五里鎮。在這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齊震還是爭取到了讓香玉從濟仁堂發嫁的權力。
在走之後,齊震單獨和香玉說:“香玉,我家的事讓小墨跟你說吧。明日我再來接你!這枚玉佩是我們齊家人的信物,你拿著。”
這是一枚圓形的鏤雕蘭花,清翠可人。
香玉收下道:“小妹記下了,二哥慢走!”
齊震走後,三嬤嬤幾人也走了。
到了晚上,香玉才問起了譚墨齊家的事。
譚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香玉,你要記住,以後在小烈面前不要暴露你醫術很好的樣子。除了生意上的一些點子外,也不要讓小烈知道你有靈泉水,更不能讓他知道你空間裡有靈藥。”
“嗯,我知道。”香玉也認真起來,皺眉道:“不過,爲什麼?”
“這個咱們以後再說。”譚墨沒有跟她主秦烈的身份,說起了齊家。
齊家雖然單薄,但在京城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嫡支只有齊震父親一脈,但旁支卻有不少。與齊家雖說親情淡了,但也是一股力量。
但他們祖上卻是有兩位家主是死於非命的,是因爲上兩代皇帝病入膏肓之後被牽扯到了。
就算是這樣,齊家每一代還是必須有人入太醫院。這是名聲所累,也是皇帝不願意放過真正的醫術高明之人。這一代齊家不再單傳,長子接替老父親入了太醫院。齊震這才能到處遊歷!
香玉聽完,心裡有些堵得慌,“難道這就是子承父業?明知道可能不得善終卻不得不入那個虎穴呀。真是,讓人不舒服!”
“所以,你纔不要在小烈面前表現的太優秀了。”譚墨將她攬入懷中,擔憂道,“實話跟你說吧,小烈是皇族中人。雖說不爭那個位子,但難保有一天不需要名醫,治好了還行,若是一個治不好,那就是死路一條。”
香玉縮了縮脖子,後怕道:“還好,我現在還沒給幾個人看過病呢。我這點醫術真的沒啥。現在才知道二哥說的那話的意思了,果然是將腦袋別褲腰帶裡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