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為民這件事,多少讓余仕有點不好受。你想啊,唐徒以前就是和周為民混的,現在人家暗殺周為民,搞不好下次目標就是他。
要是不知道接下來的結果,‘無意’中被殺了到也沒啥,就像上次一箭穿心,也就那回事。但是一旦知道接下來自己可能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嗝屁,怪接受不了的
怎么辦呢?總不能因為別人的受傷讓自己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日子還得照樣過,余仕打起精神在家睡覺!(給個大拇指!都是人柴~)
‘叮鈴鈴’客廳電話鈴聲很大,二層小樓本來就沒什么人,屋子就顯得空,這一下響聲,就是人睡在地下都能吵醒,你估摸下威力有多大吧。
要是床頭放著刀的話,余仕肯定會拿起來就捅人,對,房間里就他一人,那就捅自己吧,不然解不了恨!說的意思就是想表示熟睡的人是不能被輕易打擾,否則后果自負,誰在現場誰倒霉。也幸好沒人,余仕拿頭來回在枕頭上蹭,磨了磨牙,準備把枕頭撕了、、、、、、
‘咚咚’有人在敲門
好嘛,鈴聲沒了,換成近距離攻擊。余仕這幾天真是睡習慣了,所以心情實在不怎么好,索性他還算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沒有立馬發火,心想我在忍忍,再忍忍
“少爺,周小姐打電話來說請您去打牌”
吳媽在門外稟告,她是唐家的傭人啊,什么事情能瞞的過她。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唐少爺變懶了!
她也知道唐少爺現在愛睡懶覺,更不喜歡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沒辦法,誰叫她是傭人呢,頂著壓力上吧。
“少爺,周小姐一會就來接您”
屋里還是沒人回答,吳媽心說,我可是把話傳到了,然后就走了,剛走了兩個臺階,就聽見有什么不小的響聲,也沒當回事,下樓準備做中飯去
余仕最后還是沒忍住,手一撥拉,床頭柜上的洋臺燈掉地上摔碎了。可以想象這一‘撥拉’用了不少力氣。
習慣就是個王八蛋!好不容易享受沒有朝九晚五的生活,好不容易能睡到自然醒,好不容易、、、反正好多個不容易。
現在余仕很不開心,因為未婚妻又來騷擾,大家會想,不想你就拒絕唄。要放在平常這是完全可以的,但是現在不行。
余仕的真實身份是游戲測試員,一旦有他的戲份,就得上,沒有拒絕的資格。為了以后能過的更好,為了不被起訴背上一身債務,起吧。
還別說周美吟真會掐點,剛吃完飯沒多久,人就來了。得了,余仕也沒說什么,準備和唐父打聲招呼
“少爺,唐先生出門了”吳媽收拾屋子說道
余仕無語,他倒像是來唐家做客的,連傭人都比他知道的多。反正自己又不是正主,也沒必要去計較
周美吟最近話倒是變少了,兩人坐在車里好一會功夫,沒開口說一句話。余仕覺得他們不是去玩的,到像是去干什么壞事,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關心道
“呵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道:“沒有”
周小姐心里暖暖的,這是真心關心她的人。要是知道對方雖然是關心,但是更多的是緩解沉悶的氣氛,會不會很傷心。應該會吧。
“你,你這幾天瘦了不少”
本來周美吟長的就是可愛系女生,臉上有少許的嬰兒肥,平添了幾份俏皮。余仕就在說話間打量了下旁邊的人,的確瘦了很多,下巴都變尖了。心想難道周美吟在減肥?貌似這個年代不流行骨感美女,大家都以豐潤為美,周美吟肯定不會冒著‘變丑’的節湊減肥!難道是因為
“為民的傷怎么樣?”問道
“死不了”冷冷的回道
“這幾天我也沒去看他,在哪家醫院?過兩天我就去”又改口道:“不,明天我就去”
余仕覺得好歹唐徒以前跟周為民頻繁來往,即使他在不愿意,也要做做樣子
“不必了~”不假思索的拒絕,冰涼的說道:“沒兩天就能出院”
“這么快?傷的不嚴重嗎?”驚訝問道
余仕可是親眼看到周為民倒在血泊里,按這個程度離死不遠,就是搶救過來也需要一年半載時間來恢復吧,怎么會這么快就出院?難道這是游戲里的金手指?
“哼呵”周小姐冷笑道:“只不過傷了肩膀,有什么大不了的!”
聽對方的語氣,余仕替周為民捏了一把汗。看樣子表妹和表哥之間的怨恨已久,打破了表妹和表哥相親相愛的常規。
接下來又是沉默,一路無話到車停
“周小姐,唐少爺,安先生和太太已經在等您二位”傭人過來幫忙開車門
“嗯”理所當然的享受服務,淡淡回道
余仕又一次重新認識了周美吟另一面,完全是一副貴婦人的高傲模樣,像只驕傲的小天鵝,美麗又高貴!如果他的性趣向正常的話,會愛上這位百變小天鵝吧。
老時間,老地方,還是那張麻將桌,還是那個白熾強光燈,只不過打牌的人做了一些變化,沒見之前兩個穿花色裙袍子的女人。
余仕和安太太對門,安先生和周小姐對門,這次安先生是余仕下家,四人坐定,嘩啦啦麻將碰撞聲,還有洗牌的時候大家時不時碰在一起的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余仕總感覺自己的手和安先生的手經常碰到
“她們今天有事,說是晚些過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來,所以就拉你們倆充數”穿藍色裙袍女人說道
“安太太您真客氣”年輕女人說道
‘噼啪’麻將磕在桌面上
“周小姐今天可真漂亮”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如果說這是男人夸獎的還好,一個女人能這么毫不做作夸獎另一個比她條件各方面都要優越的女人,實屬不容易。
余仕聽了安太太的話,這才發現周美吟今天的打扮的確很不錯,人本來就比較漂亮,再刻意的對味化個妝,看起來挺,挺,挺誘人的。
沒錯,余仕現在就以正常的男性眼光打量未婚妻,前胸衣服被合適的撐起,在伸手間帶出的肉色,擠出的小溝,都很美。
余仕不由的就想到后面,女人只有經過男人的滋潤才會綻放的更美麗,那么這對發育良好的雙峰就會更加的豐潤吧。想著想著就想到自己身上,其實喜歡女人也挺好的,畢竟女人都有一副柔軟的身體。不由的懷疑自己,為什么他會喜歡硬邦邦的男人?然后自嘲起來,哈哈
‘嘩啦’麻將推倒聲
“我胡了~”開心的宣布
“周小姐今天手氣不錯,第一局就來個開門紅,看樣子今天會贏不少”安太太從桌子抽屜里拿出籌碼遞過去,笑說道
“這得多謝安先生”嬌笑道
“是周小姐牌技好,我可沒放水哦”安先生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
“呵呵,哈哈”眾人笑成一團,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安先生平時不是很忙嗎?怎么今天有空和我們打牌”周小姐盯著對面的男人,害羞的問道
“呵呵”溫和笑笑算是給對方答案了
對于這么敷衍的回復,周小姐顯得有點尷尬。試想一下,剛才還對你討好放水的人,片刻就變得疏遠,換成是誰都有點不自在,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女的
很明顯大家都感覺到了,還是安太太會做人
“周小姐,你可別往心里去,老安對誰都是這個樣,我在家也沒少受他的氣”圓場道
“安太太說的是”顯然語氣有點沉悶
“周小姐,你就別賭氣了,老安剛才可是當著我的面給你放水的,可見你在她心里比我都重要~”調笑說道
余仕反正是笑不出來。安太太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公然給自己老公拉皮條嗎?但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人家的未婚夫就現在這里,還是同一張桌子上。
余仕心口地方堵著一口氣,就算自己不喜歡女人,可是現在他和周美吟畢竟是訂了婚,而且大家都知道的,在他和周美吟沒有解除婚約之前,日常表面上的維護還是需要的。
現在算什么?未婚妻當著未婚夫的面公然要給別人做情人?偏房?小老婆?二奶?簡直豈有此理。余仕越想越生氣,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
一時間牌場的氣氛壓抑的厲害,其他三個人都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來自哪里,不過分別保持沉默,除了一個人
“小唐,別見怪,她是開慣了玩笑”娓娓解釋道:“我和周先生是朋友,周小姐在我面前就是個小丫頭,還是個調皮的小丫頭”
安先生笑呵呵的說完話,這邊安太太也意識剛才自己說話失誤
“哎吆,小唐,你是想哪里去了?都怪我沒把話說清楚,嗨,真是對不住”哭笑不得的說道
余仕對于這對夫妻的雙簧一點都不敢興趣,他現在就想知道周美吟是怎么想的?就算自己在怎么不喜歡她,但是唐徒是喜歡的,而且好像對周美吟還很深情,不能因為自己的穿插毀了一段姻緣
有傭人上樓來
“先生,太太,咖啡好了”
“端過來”女主人吩咐道
“我去端”客人不等主人回復,自己站起來跟著傭人去
“謝謝周小姐嘍”女主人也不客氣,又說道:“老安你去幫下周小姐”
余仕搞不懂端個咖啡還需要人幫忙?周美吟還沒嬌柔到這個程度,安太太是怎么個意思?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嗎?
‘吁~’從嘴里吐出一股青煙
余仕對女人抽煙這事不表示贊成,也不表示喜歡。
“小唐抽嗎?”客氣的遞過來一包剛打開,露出煙嘴的煙盒
“謝謝安太太”
余仕不客氣的抽了起來,頓時強烈白熾強光燈在煙霧下變的灰暗不明
坐在對面的一男一女自個抽煙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嗎?就見兩人一口接一口的抽,沒多大功夫煙缸里6個煙頭
余仕覺得他和安太太有點可笑,一個是主動給丈夫拉皮條,事成之后沒有表現出成功的喜悅,反而更多的是憂煩;一個是眼睜睜看著未婚妻和別的男人不知道到哪獨處去了,自己還無力挽回;這是何其悲哀。
余仕不想在抽第四根,第五根,他等不下去,嚯一聲站起來
“安先生和美吟怎么還沒來,安太太我去看看”說完話蹬蹬下樓去
沒下來的時候余仕也沒想多少,就算在想也沒往深里想,但是萬萬沒想到真實的場景會是這樣,也料想不到一會功夫都進展到這程度。
按這個年代來說,怎么著也得隱晦點,要知道他老婆,她未婚夫就在樓上,你們在樓梯拐角處搞什么?難道你們覺得這個小拐角可以隱藏兩個人的身形?
就算是要偷情,難道就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不能偷偷約個地方嗎?為什么要這樣?這是在羞辱我呢?還是羞辱安太太?
余仕看安先生:如果你的目的只是為了接受你老婆的好意,那么她拉皮條成功了,你也如愿以償的得到了;周美吟如果你是為了讓唐徒丟臉,那么你也成功了。但是余仕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不想嫁給唐徒又為什么帶三箱子錢去唐家‘求婚’?
余仕始終想不明白,嘶~,最后想到了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安先生是為了報復自己沒有回應麻將底下的騷擾,所以生氣了,然后故意引誘周美吟,再讓他看到,然后,然后、、、
不得不說余仕很自戀,太自戀:不作死就不會死!
男人把女人壓在角落里,女人被男人的身體完全擋住,從外面人看來,只能看到露在外男人的身體,看不清楚里面女人的模樣。女人一只手扶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則按住亂動的小手,低著頭和女人相應在一起,女人被男人牢牢的圈在拐角里
“這次先放過你”男人低低的在耳邊呢喃,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余仕見兩人總算是發現外人的存在,難舍難分的放開彼此,余仕說不出的尷尬。
安先生紳士的整了整自己稍微凌亂的衣服,大聲說道:“周小姐,有些事情你還不太懂,如果讓你父親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怕是會心寒吧。”
余仕無語,為什么周先生會心寒?受傷害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哼,不勞安先生費心,只要你不告訴爸爸就行”不領情的回道
余仕聽周美吟的語氣分明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態度,尼瑪,難道是怪老子打擾你倆的好事?!
“言盡至此,周小姐好自為之!”說完話轉身走人
兩個人在演對場戲,完全沒有顧忌到這里還有個第三人,這分明就是搶戲!余仕很生氣,另一個人比他還生氣!
“走~”說了話,周小姐頭也不會的走了
很多時候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如此!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