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餘仕開小差,一連輸了好幾圈。在他準備反擊的時候,一個硬硬的東西碰到腳踝。連續的磨蹭,襪子被迫退到鞋口處
冰涼光滑的表面和皮膚接觸,嘶~是男人的皮鞋。
餘仕佯裝低頭理牌,實際上在偷笑:又來了。
鞋子有繼續往上蹭的節湊,刺激的腿上汗毛直直豎起來。左手出牌,右手拿了一張牌放到桌下面裝作猜牌
“八萬”
桌子下的手一把抓住伸過來搗亂的腳鞋,餘仕想這樣我還看你怎麼鎮定。令他想不到的是,坐在對面的人居然面不改色的繼續玩牌
“碰!”
“哎呀,安先生和小唐商量好的吧”一號女人抱怨道
“小唐說呢?”安先生瞇著眼看向對面的人,踢個皮球
“怎麼會?”笑著回道:“是安先生的牌太好”
餘仕打心裡佩服對面人的定力,桌子下手裡的牌順著力道來回滾動。我就不信你還能往下裝~
事實再次證明一些人的定力超乎的強悍。對面人一如既往的表情很鎮定,讓餘仕又點難堪,作爲一個男人如果沒能成功挑逗到對方,不是這個男人太沒用,就是這個男人太死板,恰好餘仕兩樣都不是,那麼只能說明一條: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別人比他更厲害。
安先生很享受小青年桌下的服務,當著衆人的面上是肯定不會露出任何破綻,這是他的尊嚴,也是他的使命。
而心裡早就翻江倒海,近期緊張繁忙的工作壓的他喘不過氣,想暗殺他的人又何其多,一批又一批的刺殺,早就練就一身敏銳的洞察力
憑藉一個黃毛丫頭就想殺他,簡直是癡心妄想。也不知道對方是太天真,還是把他想的太傻,居然派一個毫無經驗的千金小姐過來。
沒錯他是喜歡美人,不過不是女人,而是美男子。所以註定這個美人計要失敗。
不明白既然要來暗殺他,爲什麼不調查清楚自己的喜好。哦~是了,這個愛好除了太太還沒有人知道,因爲知道他的‘美人兒’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沒錯,只要自己享受完的男人,厭倦了後沒有人能逃脫吃槍子的命。
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唐也不列外。不過現在還沒弄到手,就幾次的試探,這位小唐好像和他是一類人,天生就是喜歡男人多。
這到省下了不少功夫,連日的忙碌、防備,是時候應該放鬆下。既然大家都有意,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現在怎麼樣!
“我去抽跟煙,小唐要嗎?”原來安先生不是不抽菸,而是抽的非常少,偶爾也想解解煩悶,例如現在
餘仕只聽到兩個字:要嗎?心想終於忍不住了,就說沒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安先生~”
安先生微微一笑,對於接受邀請的人表示很開心。
餘仕心裡癢癢,唐徒二十出頭,安先生三十好幾,這貌似是一場不錯的開始,蜀黍瘦瘦更健康。
“哎吆,還真別說,這半天工夫,我的肩膀都酸了”
“我們也休息會”
說著話,兩個女人坐到一邊布藝沙發上,傭人隨後端來兩杯西洋咖啡
還是那個走道窗臺,連兩人站的位置都沒變
“安先生,我幫您點”禮貌的拿過對方遞過來的煙盒
“那就麻煩小唐了~”客氣道
“一點都不麻煩~”
兩股青煙從嘴裡緩緩冒出,手指夾出其中一根,遞給對方
“籲~”
安先生接過一支,在彼此交接瞬間,指尖無意有意的碰觸,換來雙方心意相通
餘仕就是個自命清高的人,如果對方不主動那麼他可以一直裝下去,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唯一可以堅持、堅守不多的東西,不能輕易打破,而且從之前到現在還沒有遇到值得他主動付出的人。
也許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因爲餘仕內心裡實際上是一個冷漠的人;也許這個人存在,只是還沒有出現;或許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籲~小唐這是第二次來吧?”蜿蜒的煙氣徐徐鑽到窗外,儘管這樣還有絕大部份殘留煙氣圍繞四周
“是的”
“那麼小唐一定沒有去過鄙室其它地方”主人說道
“安先生說的是”要是我到過其它地方纔怪了,估計不是小偷就是你們家親戚
“那麼不妨就從這間開始”主人邀請道
“我聽安先生的”禮貌的迴應
咔噠,轉開新式洋把手。
餘仕也不管人家木板怎麼樣,深吸一口煙,扔掉菸蒂,狠狠的踩上去,來回按壓兩遍。跟著主人來到窗邊就近的房間
這麼明顯的邀請,是個男人就應該懂。大家都是成年人,裝裝是可以,但是別裝過了就行。
所以在門再次‘咔噠’鎖上的那一刻,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直接表達彼此的需求就好。
脣齒糾纏的一刻,沒有散去的煙味縈繞在彼此之間,很快就分不清誰是誰的。
什麼僞裝?什麼距離?什麼目的?讓這些統統見鬼去吧。
現在只有男人間的較量,只有激情四射,只有乾柴烈火。
兩人糾纏的身影在木門間來回變化位置,不斷傳出聲響。沒有影響到現場氣氛,反而增加了許多刺激。
餘仕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和對方老婆就在樓下,而且未婚妻還跟這個男人有一腿,餘仕突然覺得他和周美吟好像都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了。
心裡立馬不舒服,心想周美吟上還是下就不用說了,最起碼自己是肯定不能在下面,並且他也不接受交換互上的習慣,怎麼著自己也得把周小姐丟了的位置奪回來
任對方撕扯身上多餘的衣物,安先生很激動:終於找到一個敢主動上他的人。之前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說可能不準確,應該說那些人雖然長相不錯,但是就有一點:都喜歡女人。
所以不能指望他們對著一個男人能硬起來,只能強迫自己在上面。當然可以得到快感,可是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所謂得到的快樂也是殘缺不全的
此刻不一樣,小唐很明顯和他是同類人,從對方的熱情、動作、飢渴一一看的出,這人和自己一樣同時渴望,渴望別人人體會不到的快樂
而接下來他和小唐就要做這樣的事情。這個房間只爲一件事存在,他聰明的太太知道,所以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這場盛宴
而自己也是時候拋開繁瑣的雜事,好好享受起來。
對於對方木木的反應,餘仕心裡冷哼哼:沒有一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如此,除了性冷淡。顯然安先生不屬於這類少數人,相反他是一個人情渴望、性慾旺盛的男人。從門口糾纏可以感受得到這副成熟男人衣服下,隱藏了多少渴求,接下來又有多少情緒需要釋放~
而現在他的反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人有絕對的隱藏能力。
有人說:一個人在牀上的時候,是他最放鬆、最容易暴露內心的時候。餘仕非常贊同。衆所周知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雖然現在他們不在牀上,那麼這樣下去,接下來只剩下這件事。
看看這兩個肆無忌憚的男人,完全忘了樓下還有兩位和他們關係密切的女人。
荷爾蒙決定你是否能想多餘的事情!
隨著糾纏的程度,已經到了牀邊,只差輕輕一推。就在這時候
“砰”一聲,生生打斷了熱情中的安先生和餘仕。就像六月下冰雹,砸在腦門上生疼。餘仕不知道怎麼形容他見到的場景
安先生身上的衣服被剛纔的人脫的七七八八,外套早就扔了,寸衫釦子解到胸前,皮帶扣也已經扒拉開,就連拉鍊都已經拉開
然而在槍聲想起不到十秒內,安先生已非人的速度穿戴整齊,在門被人拉開碰撞在牆壁上,響起的來回碰撞聲中,餘仕才反應過來
慶幸他身上的衣服整齊的穿在身上,反應過來後,跟著跑出去
木質樓梯傳來兩雙不同皮鞋急促聲,等餘仕和安先生腳前腳後趕到發出槍聲地方,是一個啞劇場景
一號二號太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周太太心有餘悸的站在一邊,周美吟手裡拿著一把精巧的小手槍,面如死灰,卻強作鎮定,地上躺著一個人,趴在血泊裡。
餘仕知道被打死的人就是周爲民,看樣子他還是被周美吟幹掉了。從周美吟表現來看好像不是第一次殺人,雖然臉色難看,卻沒有慌亂,最主要的是槍法挺準,很明顯地上人是胸口中槍,一槍斃命
雖然兇手儘量表現出不知所措、驚嚇,連餘仕都騙不了,又怎麼能瞞的過老謀深算的安先生,就連安太太都看的出,除了躲在一邊抱在一起的女人,估計連進來的黑大衣都知道
“周小姐,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殺人?!”看了眼地上人,安先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周小姐顯然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表現的很慌亂,握著小手槍的手開始不停抖動。說話也是磕磕巴巴,後怕的不行
“我,我”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來之前周美吟和他說過要殺周爲民,餘仕萬萬沒有想到會實現的這麼快。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解釋,只有一種情緒沒有人能表述清楚:周美吟臉上流露出點點開心,這是最真實的。
餘仕不得不想,周爲民就是殺害周先生的真兇,因爲周美吟掩飾不了的情緒,只能這一種解釋。
安先生對一邊還算清醒的安太太問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安太太對有人死在她家的客廳裡表示很無所謂,彷彿這樣的事情經常出現,已經不足以讓她慎重
安先生對於他太太的回答,顯然非常不滿意,而且還很沒面子
“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人無緣無故打死在家裡,你這個女主人就是這個態度?”
“不過死了一個人罷了”嗤笑道
回答安太太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啪’,僅接著就是“啊,啊”兩聲女人的尖,好像被人抽嘴巴的是她們,反而被打的人到時沒覺得疼
“把她倆帶出去”
“是”兩名恭候多時的黑大衣走進來輕鬆拎起兩女人就往外走
這下總算安靜了
“是不是等哪一天我被人打死在家裡,你也是這個態度?”
餘仕在安先生身後,看不到人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安太太。在安太太聽到這句話後,變的很害怕,一副知心悔改、罪該萬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