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仕在王府是挺自在但是也怪無聊的, 蔣清歌天天和風花雪月在一起玩耍,王爺基本上都很忙見不著人實際上他也不需要見,經常見到的就是王府里的家丁來來去去, 每天都很忙碌的樣子。
這天日理萬機的王爺來找余仕, 竟然是約他去皇宮, 記得王爺是這樣說的。
“可言, 在王府住的還習慣嗎?”好聲好氣。
“習慣, 習慣,就是老這么白吃白喝王爺的,草民挺過意不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放我們離開?”
王爺聽了哈哈大笑:“先不要著急,慢慢就習慣了, 在王府里要是有什么地方覺得住著不舒服就跟季福說, 家丁們不敢造次。”
余仕汗顏:我又不是唐僧有這么香非得留啊。行吧, 既然游戲這樣安排肯定有用意,來之且安之。
“多謝王爺美意, 草民就卻之不恭了。”
王爺帶著趣味說:“你不是沒讀過書,怎么還會用詞?你認字?”
余仕擺手:“不識字,這些都是聽清歌念的多了就順道就記下一些。”
王爺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很高興,夸贊道:我兒果然天資聰穎,假以時日細心教導定會不凡。
“今天皇上召見, 走, 本王帶你去皇宮轉轉。”
哎吆, 余仕簡直受寵若驚:皇宮, 轉轉, 牛X,那就讓灑家見識下游戲設計的皇宮是什么樣吧?
走在石板道上, 一路過去是花團錦簇,小橋流水人家,沒有古道西風瘦馬,而是:亭臺水榭從里過,陣陣芳香留人醉;假山高石分不清,涓涓細流清澈底;宮娥太監低頭跪,心里樂呵美美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實在爽翻天;
前面有個人,身穿黃衣來;景色迷人眼,花印別樣紅。皇上!
低頭作揖要拜見:“臣弟叩見皇兄~”
皇上半道截住禮儀:“皇弟快免禮”
旁邊有個小太監捏著嗓子奸細呼道:“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余仕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要下跪,貌似忘了五星紅旗下長的沒教跪父母之外的人條律,完全被這個陣勢嚇到了兩腿都發軟,都是被電視禍害的。
皇上一把扶起要跪的人,問道:“皇弟,這位是?”
“皇兄不覺得他像誰嗎?”
皇上聽了話仔細打量一番眼前人,喃喃自語道:“像,真像!”
余仕和皇上四目相對覺得尷尬,擔心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被殺頭,未經允許自私偷窺龍顏就是死罪一條,像他現在這么明目張膽的和皇上對視,會不會五馬分尸哦,他擔心的是這個。
皇上是思緒萬千:曾愛卿說的沒錯,是朕的孩子。看這眼睛、眉毛、鼻子都和朕一模一樣,嘴長的最像秋兒,不說別的就說這長相就是我兒子。
季王爺在一邊冷笑:皇兄,見和我長的如此相似的兒子,傻眼了吧。我是來給你警告的,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宮娥太監看了三人,覺得這仨長的好像啊,就是兩個年紀大了些一個年紀小了些,思忖這位小公子是誰啊?
其實皇上和季王本來就是親兄弟,長的哪有不像的道理?不管韋可言是誰的孩子,都會有一些特征像其中一個人。
來到御花園宮人早就準備好一應物品,三人坐下來一時間覺得氣氛有點拘束,余仕被盯的發毛:都看著我干嘛?這是怎么個意思?
終于有人開口:“帶這位小公子把朕的玉羅茶端來。”
“是,公子請”小太監引人走開。
余仕明白這是要支開他,王爺和皇上有秘密話說不能讓外人聽見。其實余仕只猜對一半還有一半在他的任務上,馬上就知道了。
明人不說暗話:“皇兄,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也開門見山:“皇弟,他是誰的孩子?”
你是明知故問:“皇兄覺得他像誰?”
我當然知道:“是秋兒的孩子?”
“是小秋的孩子”就是這樣
兩人不在說話各懷鬼胎相識一笑,皇上和季王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不光樣貌相似就連性格都類似。一個不到四十歲一個四十剛出頭,才能也是各有千秋,心思那是百轉千回,誰都沒有這兩人精明,不然其它王爺皇弟皇兄也不會死的就剩下這對兄弟,這二位又能相安無事這么多年其中的奧秘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余仕去端茶不知道被東西刺到手指劃個小口,調戲自己:難道我有血光之災?!沒當回事托著木盤走了,剛到地方屁股還沒沾到凳子。
“皇兄,臣弟府中還有事改日再來看望皇兄。”
“皇弟,慢走。”
余仕只能跟著王爺回去,皇上在后面叮囑:“季王該回封地了。”
走了十幾米外的季王聽到后,微微停頓:“謹遵圣旨。”
余仕被皇上、皇兄、王爺、皇弟搞的暈頭轉向。不就是兄弟關系嗎?有必要這么復雜?再說不是要帶他到皇宮轉轉,怎么這么快就回了?來了給皇上當了一次跑腿就走,這也太坑爹了!
皇上對著前面遠去的人影表現出一種陰冷、狠絕的眼神,近乎弒殺的意思。
“東西取到了嗎?”
小太監哆哆嗦嗦把東西拿出來,為什么小太監這么害怕?因為自己的疏忽把原來預備好的小碗打碎了,慌張之下找個一樣花紋碗代替的,害怕東窗事發才這樣膽怯。
皇上心思完全在碗里清水的血點上,根本沒發現小太監的變化。
“下去吧”
送碗的小太監退下后跑到不知道什么拐角地方都嚇尿了,心想:我這是欺君之罪肯定是活不了了,還是死了算了,走到水邊跳了下去一會水面就平靜如常,誰都不知道誰也不在乎少了一個小太監。
有人給皇上遞過去一個細長鋒利的東西,皇上拿著東西往指頭上一戳,一滴血落到清水里,里面的血和剛進來的紅色液體來回碰撞,之后一點點慢慢融在一起。
皇上仰頭大笑,震的御花園花枝亂顫,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身邊的太監把小碗撤了下去,走到沒人的地方把東西到了,不知道又從哪里摸出一個什么往天上一拋,啪啪就飛走了,原來是一只信鴿。
這個太監就是給皇上遞東西的人,無論你換多少個碗,就是自己親手洗過水的血都能融合在一塊,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個鋒利的東西上。哎,跳水死了的小太監真是太冤了,生生主動做了別人的替死鬼。
坐在轎子里的季王用手撩起轎簾,順手把東西抓進來取下腳環里的枝條,打開掃了一眼也是哈哈大笑。
余仕坐在轎子里覺得腰酸背疼,掂來掂去渾身要散架了又聽到哈哈大笑聲,差點沒跌出轎門,這完全是因為轎夫走的太快的緣故。
本來閑著的人一下要接受苛刻訓練要經過長短不一的適應期,但要從緊張到放松一開始也需要適應期,不過對于后者好像人與生俱來就可以很快的變的自然。
余仕現在完全是享受其中,他甚至覺得應該來點節目才完美,當然他不喜歡蔣清歌和叫什么風花雪月的節目,那種娛樂不適合余仕,他寧愿在院子里曬太陽。
5個人玩的正高興,花起身對眾人說:“我頭有些疼先回房休息,你們玩兒。”
蔣清歌關心的問:“花,你沒事吧?要不要讓大夫看看。”
花擺手:“不用,大概是昨晚沒睡好,休息一會就行。你們先玩著。”
花一走缺了伴奏的,其他四人也就此作罷只好玩起猜字游戲。
有人羨慕的說道“韋公子,好愜意~”
余仕正在瞇瞪眼聽有人說話,微微困難睜開一條西縫:這誰啊,這么討厭,沒看到我都快睡著了嗎?
來人看出他人的不喜:“抱歉,花打擾到韋公子”
“哎,等等”
要走的人慢慢轉回身云淡清風的一笑,余仕覺得他肯定是產生了幻覺:就沒見過這么氣質脫俗的小伙。你是清泉,澆灌我干涸的心房;你是陽光,照亮所有陰暗的地方;你是清風,帶走人間所有煩惱;你是小溪,涓涓在我心田流淌。
兩人四目相對噼里啪啦火花四濺,惺惺惜惺惺。余仕覺得這么看人不太禮貌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對方落落大方走過來。
“韋公子怎么一個人在此?”
“哦,大家都忙我也沒什么事就隨便曬曬太陽。”
花輕輕坐在一邊把玩著手里的笛子不說話,余仕見人來回摸笛子也不明白這人要干嘛,反正坐著不說話挺尷尬的,自己找話題。
“你叫花是嗎?”
有人點頭:“是,多謝韋公子還記得在下。”
余仕從一開始聽一口一個韋公子就別捏,總覺得現在自己這個寒酸樣和公子兩字相差甚遠,平時管家家丁叫叫可以,那是人家對客人禮貌,要是和他一樣做客的人在這么客氣恭敬的樣子,實在不習慣,像在提示他占什么便宜。
“我叫你名字,你也叫我名字,朋友之間不都這樣嗎?”
花開心微笑一點也不推諉拘束到:“可言說的極是。”
余仕見人手不離笛,便問道:“你的笛子吹的真不錯,跟誰學的?”
“看了些曲譜自己學的。”
余仕打心里崇拜可以自學成才的音樂人,那些音符對余仕來說就是長短不一的小蝌蚪,給人豎起大拇指:“真了不起,我連字都不認識一個!”
花詫異,上下打量對面人怎么看都不像沒讀過書:“可言是在取笑我嗎?”
余仕連連搖頭:“我哪敢取笑你?你要是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肯定會笑話我!”
花感興趣的問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余仕鼻孔朝天:“我會的你們恐怕都不會,繡花,你會嗎?!”
花沒忍住笑的前仰后合,眼淚都笑出來了:“我是不會的,看不出來你還會這項‘絕技’!”
余仕估計韋可言本人也不會繡花,最多就跟劉氏學學縫衣裳,余仕當然更不會繡花了,不過是開個玩笑調節氣氛,沒想到對方對這個梗這么感興趣,不由的放開拘束像上班的時候和同事般開玩笑。
“你不是叫花嗎,正好我可以繡你(繡花)!”
說完話,余仕自己覺得挺可樂,平常和朋友開玩笑比這過分多了,只是覺得這次說的巧妙。
但是花卻笑不出來整個臉都紅了,低頭不語想了想站起來轉身走了。余仕見人一聲不吭跑了,覺得莫名其妙,心想這人也太經不起開玩笑,只許你笑別人不準他人笑你?太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