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仕、林子、小四是撒開腿拼了命的跑, 他這一跑把自己跑出了名,還記得臨走前余仕喊得一嗓子嗎?東方不敗就這么不知道被哪個好心人傳了出去,越傳越神, 只可惜好不容易殺了人跑回王府等著三人的是不重賞, 是重重賞。
大管家季福第一時間接到殺人傳回來的消息, 這件事他需要稟告上面由王爺決定。
“你是說人是這三個草包殺的?”
“回王爺, 是”
王爺樂了:“好啊, 沒想到王府隨便招三個庸才都能替本王分憂,真是天要助我!”
“是,王爺英明”
“季福啊, 替本王好好招待他們,要是刑部抓不到人皇兄會生氣的, 到時候我要親自給皇兄一個交代!”
“是王爺, 我這就去辦”
余仕踹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推門進屋。
洋洋得意, 血脈憤張的說道:“師傅,我們得手了, 成功擊殺壞人!”
胡師傅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也很高興:“好小子,干的不錯!”
余仕端起一杯茶咕咚咕咚喝個底朝天,心境總算平靜好受些:“師傅,您說王爺知道了會賞我們什么寶貝?多少銀子?
胡師傅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惦記為師的銀子,王爺肯定會賞……”
說到這里胡師傅突然停了下來, 本來笑容滿面的臉瞬間暗沉耷拉老長, 暗叫一聲不好:“可言, 趕緊跟為師走!”
余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著往外跑, 手腕捏的生疼胡師傅用了多大的勁哦。兩人出了屋就準備往院外走, 正好被來人堵個正著。
“你們這是要到哪?”
余仕以為胡師傅帶他去領賞,所以自告奮勇說道:“我們正要去找王爺領賞呢。”
季福兩手背身后仰天樂:“哈哈, 你們不必去找王爺,我就是來替王爺行賞的。”
余仕怪高興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胡師傅從見了大管家就沒再說一句話,因為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
管家吩咐跟在身后的家丁:“去把另外兩位公子也叫過來。”
林子,小四后面跟著兩位師傅來了,人一到齊季福說話:“三位師傅辛苦,王爺交代的事情三位都完成的很好,王爺很高興,明日請到賬房領取工錢,現在還請回去休息吧,三位的徒弟王爺另有安排。”
三位師傅多少有些不自在,相處這些天多少有些感情,這樣的事情他們見的多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殺人滅口,哪怕還讓三孩子做危險的事最起碼還有活的希望,心里都挺失落,沒辦法他們只是拿工錢的外人,沒有發言權只能給自回屋。
季福招呼道:“走吧。”
十來個人往前走越走越不對勁,小四最小最害怕:“韋哥,林子哥,我們這是要到哪去?”
季福替人回答:“地牢!”
啊~(讀第三聲)話剛落音跟著的家丁上前制服還沒反應過來的三個人,就這樣余仕,林子,小四:住進陰暗潮濕的,不見天日的地牢。
“主子,季王昨夜派人暗殺了王大人”
“好,殺的好啊!竟敢違背朕的安排,他以為自己很聰明?耍個小手段就能騙過其他人?這下好了被自己的愚蠢玩死了,活該!朕不需要這樣的庸才、蠢材!”氣的不輕,也不知道是因為計劃失敗生氣,還是死了一個下官發火。
“主子,這幾年朝中大臣被季王殺了一小半,替補上來的大部分都以季王為命是從,您看這?”
“怎么?你以為朕會由著任性的皇弟胡來,別忘了朕才是皇帝!對付這些貪生怕死的螻蟻,朕有的是辦法!朕要讓季王知道誰才是天朝主宰,朕要他輸的徹底,再無翻身之地!”
“是,主子英明。”
“哈哈~這個游戲朕玩夠了,不想在陪他玩下去,你下去布置吧,朕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是,卑職這就去辦!”
吃了第二顆藥丸得到第二次機會,蔣清歌不知道該怎么想?昨天還在地面上今天就改到地下了?這里是王府地牢?
三個最屬小四愛說話,年紀小活潑有什么話在心里藏不住。
“韋哥,林子哥,你們說我們會被王爺殺頭嗎?”
這句話比較沉重顯然余仕和林子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決定權力在別人手里,不管你想不想都必須接受結果。
“可言?”
余仕抬頭一瞧,猛的從地上站起來:“清歌?你怎么在這里?不在家讀書怎么跑這來了?”
蔣清歌心里非常不好受,淚在眼眶里打轉,千般滋味涌上心頭,剎那間好像明白了風舞劍中的含義,懂了花的笛聲、悟了雪的彈奏還有月無心的一些話。
清歌想,他愿意用任何代價換取韋可言的平安,在這個潮濕陰暗的地牢里讓他醒悟一些事情,他對這個人已經不在是簡簡單單的依賴,更多的是想和面前的人過日子,過他讀書對方做飯洗衣服的生活,過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總之不是現在這樣,中間隔著木頭能看見卻不能接觸,這算什么?他不是來送行的,不是來送行的!
余仕拿手在人眼前晃了晃:“清歌?你傻了?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蔣清歌抹掉眼淚,擠出兩絲笑容:“哦,你剛才說了什么?”
余仕無奈只好重復一遍:“我說你趕緊回去,好好讀書將來當個大官,光耀門楣,也算給我長臉了。萬一我要那啥了,你也別傷心,我會在天上保佑你的,不管怎么樣你以后得堅強些像個男子漢樣,別動不動就哭。你也不小了應該學會照顧自己,像做個飯洗個衣服什么的,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別僑情……”
余仕說的正嗨,他什么意思呢?想演一把煽情戲還想著能給游戲數據留下些什么,完全是一廂情愿外加異想天開。
“哎,哎,清歌,我話還沒說完呢,別走啊,等等”抓著牢房木頭盡可能的伸著脖子朝外喊道:“萬一明天我死了這就是咱倆最后一面了啊~”
小四和林子做土床上掏耳朵:“別吼了,人都沒影了。”
余仕嘟嘟囔囔:我不就是想過過戲隱怎么連這都不能滿足?
跑出來的蔣清歌是淚如雨下,趴在墻上哇哇大哭,除了他爹死的時候這是第二次這么哭,他娘死的時候還太小不懂事所以大家別誤會,如果當時懂事肯定是哭的最兇的,有一句話: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是根草,誰都不想當根草,當媽媽的寶貝誰又不想!
蔣清歌痛苦、難過、傷心:在這個世界上,地牢里的人現在是他唯一親人,要是連這人也死了,那在世上真是孤零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生在世無非是父母兄弟、親朋好友、老婆孩子,要是只有自己光桿司令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越想越不能接受,抹掉眼淚暗自振作:不行,我得救人!
這是料定會有人來打擾王爺,季福早早候在門外,及時攔下要闖過去的客人
“蔣公子,王爺看書不喜被人打擾,您請回吧。”
這哪行呢?人還沒見到就被趕:“您讓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要和王爺說。”
季福搖頭:“不行,蔣公子請回。”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人命關天今天我必須要見著王爺!”
季福說:“您等會,蔣公子說的是?”
蔣清歌把事情從頭一說,就差沒把臨魚縣犄角旮旯的吧啦出來。
聽完后季福了然一笑:“您說的事我也知道,蔣公子放心您這個朋友現在沒事,過兩天就能放出來,天很晚了先回去睡吧。”
人還是季福弄到地牢的,他比誰都清楚。
蔣清歌不干非吵吵著要見王爺,季福臉冷下來:“你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王爺不喜歡看書被人打擾,您這樣不懂事到時候王爺一生氣殺了您朋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蔣清歌被后面的話嚇著了:“別,別,我走,我現在就走。”
季福好言道:“這就對了,明天再來找王爺不耽誤事情,回吧。”
蔣清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看樣子今夜甭想睡踏實。
那么季王爺真的在書房里看書嗎?當然不是,房里根本就沒人,王爺在別處忙著呢。
“回來了?發現了什么?”地上單膝跪著一個人。
“是,屬下經過多方打探最后在一個無人居住的地方找到這個”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遞過去
王爺打開布包里面是一塊紅肚兜,別誤會不是成人的是小孩的,約莫是一個嬰兒的,上面繡著幾行字:可歌可嘆又為何,言前言后為哪般?春去秋來,秋去冬來。
這是一首簡單藏頭語,拼湊起來是死個字:可言春秋。王爺搞不懂這是什么意思,這個嬰兒肚兜又代表什么?
“說”
“屬下私下多方暗尋,有個老婦人說在時18年前見過一個公子抱著一個嬰孩淪落街頭,她好心收留過一段時間,后來那人身體不好感染傷寒死了,留下的孩子被老婦人送給一個寡婦收養,聽說這個寡婦腦子有問題,現在寡婦死了長大的孩子不久前離開了臨魚縣。”
王爺很激動:“打聽到那個孩子叫什么名字了沒有?”
磕頭認罪:“屬下該死!”
王爺不解問道:“怎么了?”
“正當屬下打聽人叫什么名字時,不知是誰用暗器殺了老婦人,屬下出去沒追上讓人跑了。”
王爺生氣罵道:“廢物!”
“是,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
王爺很不耐煩:“自己下去領罰”
“是”
問:這么賣命結果是‘領罰’我說這位屬下你腦子沒問題吧?
屬下:沒問題!
一片烏鴉從頭頂上飛過···嘎嘎···
王爺眼神微閃:皇兄,動作夠快的啊。你在我身邊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線,連這么機密的事情你都知道?臣弟佩服你!
一聲威嚴道:“來人!”
“王爺。”
“季福啊。”
“季福在,王爺您吩咐”估計不是什么好事,管家畢恭畢敬。
“我覺得應該不是罰,應該要重重的行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此事不能再讓其他人泄露出去,得滅口!
“是,我這就辦”領命干事麻利的不拖泥帶水。
屬下對上面的說:這下你知道我腦子沒問題了吧!拜你所賜,我徹底沒腦子了。
回:關我P事!
只有一個烏鴉,嘎嘎·······
王爺來回念著四句話,反復琢磨:可言春秋?可言?春秋?可言,春,秋。最后一個秋字本王懂是小秋的名字,那這個春又是什么意思?可言難道是這個孩子的名字?
王爺很聰明,離事情的真相不遠了,就差一點點,要是把字倒過來讀幾遍也許現在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