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回心轉(zhuǎn)意了?”閔嫻雅想了想,擠出一絲笑容,“那我得恭喜你,終于得償所愿了,對嗎?”
他搖搖頭,關(guān)上了電腦,靠在椅子上有些無奈的說,“我沒收了她的護(hù)照,把她軟禁在我家。”
閔嫻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如論如何都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半餉才試探著問,“不會吧,她沒鬧嗎,以她的性格會心甘情愿被你這么軟禁嗎?她一定恨死你了。”
“鬧了,天天晚上我一回家就開始砸東西,罵人,”他抬起下巴,專注的說,“還撬過一次鎖,我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但我是希望她能想清楚。”
她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要把那只野性難改的小猴子馴服,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嘆了口氣,卻絲毫沒有氣餒,“在確認(rèn)她心意之前,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閔嫻雅無奈的搖頭,對于他這種行徑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評價(jià),她知道不管說什么,勸什么,對于他來說都沒有價(jià)值,甚至她苦口婆心的大篇大論比不上趙清雅輕輕哼一聲來得重要,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場關(guān)心道,“下班我們一起走吧,我?guī)湍銊駝袼!?
下班之后,跑車一路狂飆很快到達(dá),然而還沒踏進(jìn)門口,就聽到“砰”的一聲鐵器滾落到地上的聲音,嚇得換鞋的她站不穩(wěn)。
回過頭來,她便聽到趙清雅的聲音擴(kuò)散開來,“溫庭遠(yuǎn)!你這個(gè)混蛋!我告訴你!我從今天開始絕食,我就活活餓死在你面前!我不活了我!你居然這樣虐待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閔嫻雅回望著溫庭遠(yuǎn),他早已習(xí)以為常的聳肩。
“趙同學(xué),我來看你了。”閔嫻雅慢慢走到小窗面前敲敲,“你還好嗎?”
“我哪里好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能好嗎?”她搖著窗戶,不甘心的罵道,“幫我?guī)€(gè)口信給鐘,我在這里,讓他來救我!”
“鐘教授已經(jīng)不在我們醫(yī)院了,”閔嫻雅耐心的勸到,“趙清雅,你別鬧了,就好好的留下來不好嗎?”
“什么!他不在醫(yī)院?”趙清雅詫異的自言自語,“難道他已經(jīng)成功跑路了,把我一個(gè)人留在這納粹大本營?”
“趙同學(xué),其實(shí)你沒必要這么倔的,”閔嫻雅說,“只要你說一句再也不走了,庭遠(yuǎn)會馬上放你出來的,我?guī)Я四阕钕矚g的蛋糕,我們一起坐過來吃多好,為什么非要犟呢?”
“你跟他是一伙的!”趙清雅堅(jiān)決不要,“我是不會被你的蛋糕收買的,我要絕食!我要絕食!”
“隨便你!”溫庭遠(yuǎn)拉著閔嫻雅過去,從窗戶縫隙看到她把冰箱里的曲奇餅干盒子丟得到處都是,氣不打一處來,“餓死拉到。”
“別這樣,庭遠(yuǎn),”閔嫻雅拉著他勸,“她是病人,別跟她置氣,腦子開過刀的病人往往特別固執(zhí),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病變會讓性格扭曲,讓她出來吧,好好的講道理,她會聽的。”
“性格扭曲?”他冷漠的盯了一眼窗戶,“我看沒病的時(shí)候也挺扭曲的,這丫頭真是天生的欠揍,真是不知道鐘教授是怎么忍受她七年的。”
“趙同學(xué),”閔嫻雅好心好意的說,“你別鬧了好不好,我讓庭遠(yuǎn)放你出來吃蛋糕好不好?”
她叉著腰,焦躁在房間里踱步,心中很想罵娘,忽然靈機(jī)一動,語氣有所緩和,“你先放我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