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了,望向陶彥,包括我。
陶彥面無表情,手緩緩伸向口袋,這次掏出的卻是一把槍。霎時,冷鋒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司徒恩的前面,而孫湖明則是驚恐的站了起來,“你要,要做什么?”
陶彥笑了,用手指輕輕一轉,手槍在陶彥的手上轉了起來,他雙手一攤,槍平穩的落在掌心,“大家不必驚慌,我要說的是只不過和這槍有關而已?!?
“朱錦宏死的那天,我查看現場時就有這樣一個疑惑,兇手究竟是為什么殺人?仇殺?還是其他的原因,后來知道了,他是因為知道了某些秘密才被滅口的,這樣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現場沒有被翻過的痕跡?這也是我為什么認為殺人的人和得到照片的人是兩個人的原因?!碧諒┛聪蛳脑抡f道,“如果是你找東西,必將毫不介意,肆無忌憚的找東西;而后來者因為怕惹禍上身必定萬事小心?!?
“朱錦宏是個很謹慎的人,死前的幾天,他知道會有危險,隨身帶了一把槍,以備不時之需。那天只不過是被人跟蹤,便立刻掏出了手槍,而他死的時候卻沒有,這又是為什么?”陶彥自問自答起來,“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被劫持了?還是因為沒有反應過來?傷口是在胸前,所以我曾一度認為是熟人作案,當知道司徒先生與韋溪先生與朱錦宏是朋友的時候,一度很懷疑他們,直到我找到了這把槍?!碧諒┰俅瓮嫫鹆耸謽?。
“這手槍有什么不妥嗎?”司徒恩問道。
“沒有什么不妥?!碧諒┗卮?,“今天我一直在換位思考,如果我在死前要藏東西的話會藏到哪里?想了很久,答案就是隨身的東西,而且是被自己人很容易發現而敵人不易發現的東西。朱錦宏死的時候,他如何在極短的時間把手頭的資料藏起來?”
陶彥猛的抬頭,將手中的手槍緊握起來,“我想到了這把槍,我不認為朱錦宏會是個不會反擊一味認命的人。于是我再次跑回了現場,果然在朱錦宏書桌下面發現了這把槍。”
“不,不可能。”司徒恩似乎很不相信陶彥的話,“警察早就找過了,沒有任何東西??!”
陶彥冷笑了一下,滿眼全是嘲諷的味道,“警察?他們搜查的不過是些表面地方,怎么可能會注意到這里。朱錦宏死的時候,一只手在寫東西,另一只手則垂在體側,我推測在夏月闖進門的剎那,他順手收起了資料,所以才沒有來得及掏槍便被挾持了,因為有書桌的阻攔,夏月沒有看到朱錦宏在書桌背后的動作,他悄悄將資料放進了這把槍里,丟在地上,用腳踢進了書桌下面。這樣盡管他死了,可還是留下了他用生命換來的證據?!?
“哼,這些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孫湖明表示了異議,一點都不相信,似乎還有些看好戲的味道。
“信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們看好了!”陶彥微微一笑,轉起手槍上的轉輪,“啪!”的一聲,陶彥打開了彈巢,從里面倒出了一張紙卷?!拔艺f的沒錯吧!”
司徒恩愣了,“怎么會這樣?”
孫湖明愣了,“不,不可能!”
“怎么不會呢?怎么不可能呢?”陶彥信心滿滿得看著他們倆個人?!跋旅婢妥屛覀儊砜纯淳烤惯@害了人命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吧!”
我滿眼期待的看著陶彥,只見他緩緩打開紙卷,就在紙卷展開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一個聲音震驚了在場的人,“不準動!”
抬頭看去,孫湖明正舉著槍對著我們所有的人,而剛剛說話的正是他。
“把紙卷給我,快點,否則……”孫湖明的聲音奸詐而邪惡。
所有人看著他停止了任何動作,不過我還是看見冷鋒手向身后移動了一下,然而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孫湖明的眼睛,他將槍口對準了冷鋒,“我說了,不準動!”
冷鋒的動作停止了,孫湖明舉槍走到我跟前,將槍對準了我的腦袋,我身體有些顫抖,任何人面對著這樣的情況多少都會有些緊張的,盡管我不是第一次有過這樣的經歷了;也正是如此,短暫的緊張之后,我開始興奮,我要讓他也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我靜靜的觀察著孫湖明的一舉一動,找尋著可以擺脫的機會。
“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陶彥平靜的說道,“你的戲碼演的還真好,開始的時候我幾乎真的就相信了!可惜……你沒能堅持到最后。”
什么什么?我心里開始疑問,這難不成是陶彥的局?
“少廢話,把紙卷拿過來!”孫湖明有些氣急敗壞,“那個人死了還擺我一道?!?
陶彥乖乖的將紙卷放到了孫湖明的左手上,他一點一點將紙卷捻開,只見上面寫了四個大字“你上當了!”
哈哈哈,忍不住,我狂笑!
“你——”孫湖明使勁將紙扔到了地上,“你詐我?”
“好笑,如果你不做賊心虛會上當嗎?”
“你究竟知道什么?”孫湖明恢復到了平靜的狀態,冷冷的問道。
“其實我什么都不知道?!碧諒┤嗔巳嗄X袋,看著司徒恩和孫湖明說,“我唯一推測出來的就是兇手在你們兩個之間,所以我設了個局,將你們兩位都請了來?!?
“因為夏月?你才認定兇手是我?”孫湖明不甘心的問。
“不是,認出了夏月,并不代表他是你的人,間諜的情形躲著呢!”陶彥解釋,“一開始的時候,你的表演說實話真的很到位,我一度都懷疑了,不過我還是比較有耐性的,結果往往不到最后不能揭曉?!?
“不是夏月,是你殺了朱錦宏吧!”陶彥望著孫湖明,等著他的答案。
孫湖明哈哈哈大笑起來,“夏月不是都承認了嗎?怎么會是我?”
“夏月殺了江偉駿,我相信,可是朱錦宏的死兇手另有其人,應該是你!”陶彥自然地坐回了位子上,看著孫湖明。
“何以見得?”
陶彥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