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陶彥臉色陰暗的敲開了仇枚的房門,“昨晚我態度不好,你別見怪!”
“嗨,一大早跑來找我就為這點事啊!”仇枚抿嘴一笑,笑的那叫一俏皮,“我還不了解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
陶彥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想了,你說的辦法可行,我覺得可以嘗試,但是,如果有消息了,我化妝去,不允許你摻和到這里面來。”
仇枚略一想,爽快的答應了,“理解、理解,沒問題,是你的話就更沒問題了。”
于是兩人很快趕到報社刊登了一則找工作的啟示:仇小佳,生辰六月初六,欲找尋一份糊口的工作,會洗衣做飯,可以照看老人。
然而一切并沒有想兩人想的那樣順利,盡管也有人找她,但很快就排除了嫌疑,而石姍已經失蹤了五天了,很快就要到約定的日子了,至今仍沒有新的線索,這讓陶彥和仇枚萬分的焦慮起來。
“為什么會沒有消息呢?為什么會沒有引起兇手的注意呢!”仇枚不解的搖著頭,“這中間到底出了哪些紕漏?有什么地方不對?共同點有問題?還是說我們的求職信息有問題?”
陶彥愁云密布的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除了想不通的地方,的是在擔心,擔心石姍的安危,同時還有點痛恨自己的感覺。
“你在家等著,我去去就回!”陶彥扔下一臉迷惑的仇枚奪門而出。
仇枚一開始還有些生氣陶彥又留下她一個人開溜,但后來卻發現了更值得有意義的事。
她一個人無聊的翻看受害者的名單時候,突然眼前一亮發現了一個問題,于是,立刻跑到報社又重新刊登了一則求職啟事:吳媛媛,女,六月初六生,欲找尋一份糊口的工作,會洗衣做飯,可以照看老人。
發完了消息以后,仇枚舒舒服服的回家睡起了大覺。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有時候運氣來的是如此之快。
第二天早上陶彥很早便出了家門,仇枚是被電話鈴吵醒的,報社的人給她打電話說有個男人家需要一個打掃衛生的,讓她當天去一下。
仇枚一下子就精神了,記清了地址奪門而出,也許是匆忙,也許是興奮,仇枚忘記了陶彥的叮囑,這讓她為此可沒少受苦。
按照報社提供的地址,仇枚來到一處白色的二層小樓前,簡潔干凈,雖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也算得上小康水平了。
“恩!AZAAZAFIGHTING!”仇枚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長相周正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這給仇枚帶來了好感,畢竟一個收拾的干凈整齊的人很容易給別人留下好印象。
“您好,我叫吳媛媛,我從報社那里得到了您的地址。”仇枚很有禮貌的開口。
“哦!你好!我叫厲天宏。”男人客氣的伸出胳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好!厲先生!”仇枚點頭示意,走進了厲天宏的家。
一樓的客廳明亮而簡單,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地面,溫暖而柔和,仇枚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她覺得她的心情都會很愉悅的。
“請坐,吳。”厲天宏倒了杯水放在仇枚的面前,“吳,您也看到了,這個家就我一個人,平時也沒有時間去收拾,所以就想找一個清掃工,能給我打掃一下房間。”
厲天宏簡單把自己的需求說了一下,仇枚很好奇的問道,“您家就您一個人?”
“恩,我愛人幾年前死了,所以……”
“哦,對不起!”仇枚很不好意思的表達著歉意。
“沒關系,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厲天宏說道,“其實我一直有找人來收拾屋子的想法,也陸續有朋友給我介紹,但是一直沒有太合適的人選,今早看報紙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您刊登的消息,心想試試,說不定合適呢!所以就把您叫了來!讓您跑一趟,真不好意思!累了吧,先喝點水!”
“您太客氣了!厲先生!應該是我感謝您給了我一個機會才對!”仇枚站起身來很自然的欠身,然后自然的拿起水杯,優雅的喝了一口,才又笑道,“對了,您不用叫我吳,叫我媛媛就好!”
“呵呵。”厲天宏的笑容很純粹,就像一個陽光大男孩一樣,“那你也不用叫我先生,如果不嫌棄叫一聲大哥就好。”
仇枚一聽,心里想著這人還真不錯,要是能在這樣的人家工作其實還真是挺不錯的,一個年輕的女孩在這樣的亂世如果能被一個這樣通情達理的人照顧應該是件很幸運幸福的事情,看他人挺不錯的,說不定還能有機會發展發展,可惜啊!自己不是為了找工作才來到這里的,可惜……
想著想著,仇枚的眼皮越來越沉,竟出現了眩暈的狀態。
“你……”仇枚一手扶住腦袋一手指向厲天宏。
只見那原本柔和的笑容變得陰邪,不好,仇枚心中警鈴大作,但是為時已晚,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昏迷前仇枚唯一想的就是,“陶彥,一定會來救我。”
厲天宏站起身,由高俯視著已經癱軟在自己身前失去意識的仇枚,冷笑了一下,將仇枚抱起走進了客廳后的暗門里。
這幾天陶彥一直忙活著救下有生命危險的石姍,所以精力都集中在和石姍有關系的幾個人身上,魏玉燕、辛姨、鞏杰都在他調查和考慮的范圍,但是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突破。魏玉燕和她只是普通的主仆關系,辛姨一開始還有些懷疑,可查下來更是和石姍沒什么關系,也就沒有進一步的突破,再加上引蛇出洞的計劃進行的不是很順,令陶彥頗有些失落。
這兩天陶彥更是急迫的想利用最后的時間試圖發現些什么,可是遺憾的是依舊一無所獲,陶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讓他立刻警覺了起來。
看完桌上仇枚留下的紙條,陶彥瘋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