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曹福書不解。
“你知道毒是下在公公杯里的嗎?”
曹福書搖頭,后恍然,“你是懷疑錢爺?”
陶彥不置可否,只是問了一句,“東西你給錢錦歸了嗎?”
“還沒呢?這不一聽說蘇家出事了,就趕來了!”
“好,你如約把東西給錢錦歸!”陶彥開始下命令,“其他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多說。”
曹福書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
正當曹福書打算告辭離開之際,陶彥又重提周琴:“能把你印象里的周琴,給我多說說嗎?”
“我一開始并不知道周琴是蘇狄的夫人,當時,我也問過她為什么帶著孩子一個人住在村里,她不說,只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后來我一打聽才知道,當初她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可是父母不同意,硬讓她嫁給了蘇狄。其實她在蘇家過得并不好,后來得病死了,但是我覺得肯定和蘇狄脫不了什么關系。”
怎么曹福書的說法和蘇慶的說法不太一樣呢?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隱情?周琴為什么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沒想到曹福書和周琴之間還有這樣的經歷?我心里揣摩,總算沒有兩手空空。
“怎么樣?想到什么?”曹福書走后,陶彥見一臉沉思的我,破天荒的征求了我的想法。
我揪著嘴唇,聳了聳肩,“說不好,里面有太多的疑問了。再說,也不能百分百認定曹福書說的話完全可信。事情比我想象的復雜太多了!你怎么打算的?”
“盯著錢錦歸!”陶彥一字一頓回答,“就算不是他,他必定也知道些什么?那個神秘的買家別忘了!”
“可是,蘇狄那邊?”
“那邊有朱才,暫時沒事!走!”
我還沒有同意,陶彥就自作主張了,方向錢錦歸家。
“哎,對了?你怎么知道曹福書今早回來?”走在路上閑來無事,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陶彥佇立睥睨,“你怎么還想著這事呢!”
怎么,不行啊!我特意鼻子朝天對著他!
他忽又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無奈解釋道:“昨天我跟著他后面回家,猜著他就是受人唆使,再加上他對蘇佳儀的關心,就給他留了一張字條,說‘蘇家出事起火’。他自然一早來打探情況。”
難怪曹福書不知道蘇狄受傷的事,原來是陶彥這個家伙報的信,真有他的,我不禁莞爾一笑。
陶彥和我坐在木易瓷器行對面的茶鋪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邊喝茶邊觀察著瓷器行的動靜,我們眼見著曹福書抱著一個包袱就進了瓷器行,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哎,你說曹福書會不會說錯什么話啊!”我有點不放心,萬一他說漏嘴了什么,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放心好啦!我到覺得曹福書是個懂分寸知進退的人!”
“希望如此吧!”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我在心里暗暗祈禱。
太陽逐漸當頭,我的耐性逐漸消逝,心里更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就在陶彥叫了第三壺茶水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
木易瓷器行里跑出了一個人,但不是錢錦歸,干瘦的身板、灰色的布衣,一看就是干跑堂之類工作的。
“你在這繼續盯著,我去去就來!記好了,盯住了!”陶彥閃身沒影了!
“哎——”卡在嘴里半天沒了下文。
無奈的閉上嘴巴,灌進了嘴里一整杯茶,這哪是品啊!根本就是飲驢!呸呸呸——哪有自己罵自己的!
其實盯梢既無聊又無趣,我一個人搖頭晃腦的打發時間,你說報信的人都跑了,這鋪子還能有什么可盯得呢!討厭鬼!都怪這個討厭鬼!
我不停得罵著討厭鬼,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如果被人罵,要打一個噴嚏,那他這一路崩干別的了,光打噴嚏得了。
大概是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遍的時候吧,陶彥打著噴嚏進門了!
“討厭鬼!”我又罵了一句!
“阿嚏——”
啊?這么靈!“萬歲!”我在心里振臂歡呼!
陶彥揉了揉鼻子,“干嘛叫我!”忽又嬉皮笑臉的貼到我臉前,“怎么?一會兒沒見想我了?”
什么人!自戀狂!
“你給我閉嘴吧!”我一把推開陶彥的腦袋,氣鼓鼓的要求,“記得下次閃人之前先征求意見!”
陶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后雙手放在腦后,倚在了高背椅上,腿卻蹬住桌腿,前后搖擺,蕩起了“躺椅”,甭提多享受、多滋潤了!
“好,記住了!~~呶,算是補償!”陶彥扔到茶桌上一張紙,一看是他的字“午后兩點,老地方,有事相商!”
“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點看不明白呢?
陶彥落地坐正,輕聲給我說:“這是錢錦歸給蘇夫人王素平的信!”
什么?我愕然!
陶彥很鄭重望向我,“如假包換!”
“你怎么弄到的?你不怕打草驚蛇?”
“哪能!”他很是自豪的問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哈哈哈!”
“你——”了然于胸。
陶彥很滿意我的表情,爽朗得笑了,“走,去吃點東西。”
午后兩點,我們跟在錢錦歸身后,悄悄來到蘇州城的拙政園。
這兩人還真會挑地方,居然選了這么一個如詩如畫、優美高雅的地方。說實話,自打我到蘇州以后,就天天盼著一睹拙政園的風采,哪知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參觀,心中頗有些郁悶!不過這種挫敗感很快便被拙政園的絕美一掃而光。
那簡直就是人間仙境!那是如夢幻般不現實的地方!
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紅蓼蘆塘、竹澗峰洞……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我被欲念迷了心智,陶醉在美輪美奐的世界,再也不愿醒來。
“可惡!”陶彥的話將我從夢中驚醒,回到現實以后,所有疑問再次重回大腦,我是叫苦不迭!暗暗發誓,等案子解決了,一定到這里瘋他個三天三夜。
安撫完了自己才去考慮陶彥為什么叫的原因。
為了不讓錢錦歸發現,我們一直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現在錢錦歸在一座橋的中間停了下來,橋有十幾米長,空無一人,我們顯然不可能過去,可是在橋頭我們鐵定是聽不見他們說什么的!
陶彥這才恨恨的咒罵了一句。
片刻,蘇夫人王素平急匆匆的趕來,她換了一件淡雅的旗袍,不時得回頭觀察,生怕被人跟蹤和發現。
她走進錢錦歸,臉色焦急得說了些什么,隨后她低頭不語,錢錦歸則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好像在安慰著什么。
難道他倆有問題?一會兒不會上演情人偷偷約會的戲碼吧!
顯然我錯了,大約過了一刻鐘,兩人便各自散去了,陶彥和我趕快隱身到山石后面,看著錢錦歸揚長而去。
“怎么辦?追嗎?”
“不必了,我們回蘇家。”陶彥率先離去。
二選一,先從王素平下手嗎?我心想著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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