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宵節,寞寞在這里祝愿各位大大元宵節快樂!愿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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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蘇狄聽完了錢錦歸的話以后,狂笑,“你要報復我是嗎?哈哈哈……上天有眼??!哈哈哈……”
別人不懂,但是我卻明白了,蘇狄不能生育,那蘇懷峰豈不就是……我不敢想,這事實太殘酷了。
蘇狄的話猶如一根根針刺在了錢錦歸的心頭,“你笑什么,你看這是什么?”
眾人抬頭望去,錢錦歸從大褂里掏出一個茶壺,紫砂質地,呈黑亮色,上面雕刻著翠竹林圖案,片片竹葉錯落有致,整個壺造型流暢靈活,風格高雅脫俗,樸雅堅致,妙不可思。
“這是……”蘇狄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臉色立刻就變了,“你……”
錢錦歸肆意的笑著,“沒錯,蘇壺一共剩下兩套,一把紫菊圖壺,一把是翠竹圖壺,菊圖壺你放進了蘇懷峰的棺材里,曹福書偷出來給了我,我已經毀了;這把竹圖壺你藏在密室里的,你以為我每次來你家都是空手而歸嗎?我一直在搜尋你的密室,現在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剛剛我來的時候已經隱約察覺了些什么,就借機偷了出來。我說過,我要讓你一無所有,我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說完,錢錦歸將竹圖壺高高舉起。
“不要——”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有蘇狄,有朱才,有陶彥……
但是這些聲音都遮不住那脆生生的破碎聲,蘇壺從高處自由落下,“咣——”碎了一地,同時我也聽到了陶彥心碎的聲音。
“哈哈哈——”錢錦歸的聲音滄桑而猖狂。
蘇狄氣憤異常,布滿血絲的眼睛狠厲瞪著錢錦歸,痛苦的表情轉成了邪笑,“你以為你報復我了?你以為你成功了?哈哈哈……你知道當初周琴為什么會嫁給我?”
此話一出,錢錦歸愣了。
“那是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可是她父母不同意她嫁給你,所以她才會嫁給我!”蘇狄似笑非笑,“一開始我還傻乎乎的認為她冰清玉潔呢!也不過是個破鞋!”
“你說什么?”錢錦歸發指眥裂,“你胡說,不許你誣蔑她!”
“我誣蔑她?真是好笑,我雖然得到了她的人,卻從來沒有得到她的心,你不是了解她嗎?你和她做了什么你會不清楚?”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錢錦歸精神渙散,聲音里透著死活不相信。
“這是真的,蘇懷峰是你的兒子,你沒有發現嗎?楊崇莑,崇莑二字各去掉一部分再組合起來,正是‘峰’字,我想周琴給二字起的名字就是‘懷念崇莑’?!碧諒闹觳拍抢锬眠^診斷書,遞給了錢錦歸,聲音低沉而憂傷,“還有你看看這個,這是蘇狄的醫院檢查的結果,他根本不能生育?!?
錢錦歸顫抖的雙手接過診斷書,一頁一頁翻著,紙張再次滑落,他雙眼無神的僵在那里,沉寂片刻,他爆發出野獸般的怒吼“啊——”,隨后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失聲痛哭,哭聲撕心裂肺,“琴兒……”有發泄有悔恨有痛……
“你早就知道懷峰不是你的孩子?”王素平不忍,問向蘇狄。
“一開始我也只是懷疑,周琴嫁給我以后,對我始終是客客氣氣,我們倆從沒有像恩愛夫妻那樣,周琴生下懷峰以后,告訴我說是她身體不好早產,那時我是真的很愛他,也就信以為真了,以為有了孩子她對我會好一些,但是她依舊冷冷淡淡,也不愛見客,整日躲在自己的房間里,我不信自己的誠心打動不了她,直到孩子五歲的那年,有一次我喝多了,我們兩個大吵了一架,她竟賭氣帶著懷峰離家出走了。自那時起,我就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走不進她心里,我好恨,真的好恨?!碧K狄竟也開口講起了自己的傷心事,“所以他死了以后,我都不曾去看過她一次,我一直都恨著她,當我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時候,知道自己被騙了的時候,我就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場笑話一樣,女人都是一樣的,周琴如此,你居然也是如此!哈哈哈……我感到周圍人的目光都是異樣的,所以我才發泄到佳儀身上。佳儀對不起了!”
蘇狄突然的道歉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可憐?痛恨?活該?……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沒有他們的經歷,體會不到他們的恨與痛,又如何評價?!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蘇懷峰的遺像靜靜得看著這屋里的人,報復來報復去,犧牲的其實是最無辜的人。
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心里有些發堵,如果不是這個時代,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如果每個人都能寬容一點,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仇恨蒙蔽了人的雙眼,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我一個人靜靜離開了靈堂,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能做些什么,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出生在這個時代,二十一世紀的人沒有什么太強的尊卑概念,讓自己不會活的這么累,人真是應該學會放手!
外面天空很是晴朗,萬里無云,陶彥手拿著龍鳳呈祥杯和不知從哪搞的一壺酒走了出來,來到我身邊,“來,喝點酒,心里會好些?!?
“酒?免了!”我推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可沒有喝酒的習慣!”
他也不在勉強,自己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酌起來,我一看嚇壞了,急忙打翻他往嘴里送的酒杯。
“你干嗎?”陶彥很是奇怪。
“你忘了杯里有毒啦!”我有些哭笑不得,卻焦急萬分。
陶彥沉默不語,只是看著我,見我的認真表情,他撲哧笑了,“你傻了,那天我找到杯子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見,都燒黑了,怎么會是現在這個模樣!”
我一聽真傻了,唉,自己真是糊涂了,明知道是陶彥設計的圈套,怎么還……不由笑了一下,暗罵自己笨。
“傻丫頭!”陶彥伸手蹂躪了一下我的頭發。
“不要碰我頭發,壞了我的發型!”剛剛的傷感黯淡了下去,這樣就好,自己無法干預別人的生活,可是卻可以過好自己的日子,有陶彥真好。
嫣然一笑,深呼吸了一下,感受著這深秋的味道,秋季是收獲的季節,換個角度一切可以更加美好。
三天以后,豬才離開蘇州,臨走時還不忘特意跑來找陶彥挖苦他一番,“白忙活,這次你又白忙活了一場,真是很對得起‘白忙活’這個稱號,哈哈哈……”
一個月后,在我逛遍了蘇州的大小園林以后,陶彥和我又參加了一場熱鬧的婚禮,新郎沈青,新娘林海馨,王素平、曹福書、蘇佳儀、蘇佳瑩都趕來祝福,看著一張張溫馨的笑臉,我笑了,發自內心的微笑,這樣就好,雖然我們失去了一些寶貴的東西,但有得有失,我們在失去的同時也得到了很多,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就是幸福。
熱鬧以后,我們也離開了蘇州,乘車趕往上海,那個我為之奮斗了很久的房子。在車上,閑來無事我便開始取笑陶彥找樂子,“唉,白忙活,你這蘇州行,收獲頗豐?。『呛牵院罄^續,繼續哈,將這種助人為樂不圖回報的精神發揚光大!”
“謝謝臭小姐的稱贊,本人一定盡力做到。”
說完他從包里拿出一把精致的紫砂壺,通體黑亮,上刻菊花盛開的圖案,獨具匠心。
“蘇壺?”我訝異,“真的假的?它不是被毀了嗎?”
陶彥嘿嘿一笑,“錢錦歸用它給周琴陪葬,怎么舍得把它毀了,自然是埋在了周琴的新墳里?!?
“你怎么知道?”
“你沒發現嗎?錢錦歸的瓷器行叫木易,木易,木易,楊也——里面裝飾的物品都是雕刻的菊花,有些習慣是再小心也抹不掉的,這把壺上刻的也是菊花,多合適的陪葬品??!”
“所以你就當了一回盜墓賊?”
“別說的這么難聽,我只不過自己去取回了他們承諾給我的東西而已!”
“不要臉!”
…………
……
火車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