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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疾風此刻既不在天上,也不在地底。當然,他也不可能知道,影月會已經將它們列爲目標了。
一杯清酒,一飲而盡,他就是這樣,做什麼都很快。
喝酒快,身法快,劍更快。快到了即使不使用秘劍?燕返,也防不勝防。
“侍者,再來一壺清酒。”立花疾風大聲喊道,可是很久,都沒人答應。
擡頭四顧,偌大的酒館,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可是疾風絲毫不在意,面無表情的低頭,繼續喝酒。
他本就是一個喜歡安靜和獨處的人,所以此刻,他並沒有感到不對。
拾劍,起身,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正欲轉身出門,便感到了不對勁。下意識的回頭,一個人已經坐在了剛纔他的位置的對面,自顧自的喝著酒。
“原來是你,武藏,好久不見。”看見來人,疾風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平靜的一步跨出,坐回了原位。
“你說說看,我會找你做什麼?”武藏倒了一杯酒,遞給了疾風。
“我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疾風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絲毫沒有遲疑。
武藏自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出乎意料地收起笑容,道:“說的並不完全對,不過確實有壞消息。”“而且這事還和你有關。”疾風冷冷的回道。
武藏忽然停下了手中的酒杯,本來他想再喝一口,可是現在他放棄了。“立花君,沒想到,幾年沒見,增長的,似乎不僅僅是劍法。”武藏忽然變得嚴肅,眼睛盯著疾風,看著他臉上那道微不可見的傷痕。
這次換成疾風笑了,只不過這個笑容,和以往的含義都不同。
“好!”武藏拔劍,天叢雲劍周圍一陣風雷之音響動,正欲抵擋,那妖刀村正,已經臨近。
這次連武藏的臉色都變了,疾風的劍太快,兩個人雖距離兩尺有餘,但在他拔劍之時,劍已到,這就太快了。
“結束了,武藏。”疾風輕語,那妖刀村正,也爆發出詭異的光芒。“速度還可以,只是還差一份境界。”話語在原地響起,可武藏已經在疾風的眼前,憑空消失。
疾風疑惑,這並非身法,因爲身法再快,也會引起空氣的流動。
幻術!驚覺,然而爲時已晚,抽劍回身,行至一半,冰冷的金屬便觸到了頸上的皮膚。
“現在我有資格說話了嗎?”武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疾風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但是,手中的劍,已經回鞘。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明說了。”武藏頓了頓,又道:“百地丹波,沒有死。”
疾風的臉抽動了一下,可是他依舊安靜地聽著。
“而且,埋骨之井被我找到了,裡面沒有劍。現在,安倍晴明那裡。”武藏說的很平靜,可是在疾風聽來,每一句都如重錘一般。
“你怎麼知道丹波還活著?”疾風咬咬牙,忍不住問道。可是他一回頭,人已消失。
“切!話說到一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明白,對方也許只知道這些了,而這些,已經足夠了。
轉身出門,冷清的街道,也正合他的意。
穿過一條條小巷,他彷彿不屬於這個地方,急疾而過,身邊燈紅酒綠的世界迅速遠去。
“先生,算命嗎?一次三兩,不準不要錢的。”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喊道。疾風不理會,他可沒時間去聽這些,加快腳步想要擺脫糾纏。
“咳!可以幫您找到朋友,不聽一聽?”道士的語氣變得很奇怪,疾風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道士並沒有害怕,依舊平靜地道:“誰也不是,只不過,今天您要和我走一趟。”
“去哪?”疾風的手按向劍柄,對方施用暗器,自己只要擋開,下一瞬間,戰鬥就結束了。當然,如果近戰,那就更合自己的意了。
“見一個人!”道士沒有武器,手中更沒有什麼異動,顯然,不會武功。
“號,我去!”去字出口,疾風已動。身法如名,其疾如風,人未出,劍已出;劍未至,但劍氣已到。
“靈化術*水!”口中輕聲唸叨,一把木劍在手中顯現,符文凸現,彷彿要從劍掙扎而出,而陣陣水幕,已將道人包圍。
陰陽師!這個名詞在腦海中閃現,心中暗歎,手中的村正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村正中發出了一聲嚎叫,似有怨靈在嘶吼。
水幕破碎,然而破碎的時候,一股柔勁卻將疾風反彈而出,落地倒退一步,臉上露出了喜色。身上雖然被水浸透,但絲毫看不出他有一絲狼狽之感。
“靈化術*土!”道人手指在劍上抹過,符文變化,疾風奮力一蹬,身體向前急掠而出,劍出,村正的紅光更盛,速度太快,用肉眼看,只是一縷虹影。
震耳的轟響,一道土牆從地下凸起。疾風怒喝,一劍劈出,劍氣透牆而過,卻只是留下一個裂縫而沒有真正劈開。
不對勁!疾風后退,背後也是土牆。環視四周,自己已經被土牆包圍。自嘲的一笑,緩緩地道:“看來,大意了。”
在疾風的心中,一直以爲對方是一位陰陽師,可是哪裡是什麼陰陽師?只是那位影月會的秋實道人提前埋伏,爲了拖住對方,不過這個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修真者,果然不可輕視啊!”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前方響起,秋實舉起劍,臉色微變,因爲按照計劃,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來。
可是前方只有一片黑暗,沒有人。
十文字槍,一直是一把傳奇兵器,不知有多少惡人的血,對手的血沾染在上面。不過,他的主人,不輕易讓他沾血。
林崎甚助,此時正用白絹擦著槍上的灰塵。漸漸地,槍柄上的刻痕欲加清晰。神魔圖案,紅雲大筆,彷彿講述了一場天地變色的大戰。
“咻!”破空之聲響起,林崎甚助根本沒有回頭,身體微微向側面一閃,一支飛針在右耳邊掃過。
“呯!呯!呯!……”飛針的勁力越猛,破空之音也愈是低沉,如此密集又這種力量,林崎甚助停止擦拭,猛然起身,雙臂振動,十文字槍舞動,空氣中充斥著金鐵交擊之聲,
一支支急速的飛針無力的落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斑駁的光影。
衣衫鼓動之音,王振宇飛身而起,手中的鋼刺直點向林崎甚助的“天突”、“華蓋”,同時,袖中一點寒星激射而出,一長一短,長槍刺向王振宇的咽喉,短槍在手腕中一擺,柔勁催發,王振宇手中的刺自動向後一轉,幾乎脫手而出。
又是一聲脆響,短槍的中部挌開了飛針,可是王振宇更快,另一支鋼刺緊握在手,臂向上揮動,鋼刺摩擦著長槍,刺的卻是更致命的“志堂”、“氣海”兩處要穴。
這“氣海”穴乃是人體內力的過渡大穴,位於任脈之上,一旦刺中,輕者功力盡廢,重者直接氣絕而亡。
連林崎甚助子不敢輕視,吐息,飛退,同時長槍橫掃,萬均臂力,這一掃也是令王振宇耳邊生風,急忙俯身躲閃,一枚飛針從後背射出,直朝林崎甚助的面部而去。
如此刁鑽的攻擊,防不勝防,然而那柄短槍似有魔力,巧妙的一挌,可他的面上也滲出微微的汗珠,剛纔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爲,一個不防,便要身死。
兩個人都後退,沒有一個人再輕易動手,因爲貿然出手,只會露出破綻。現在要做的,便是觀察和等待,誰有耐心,勝算無形之間就高了一分。
擺弄衣角,輕撫後腰處的針袋,還有三根粗針,五根細針不由得計算起如何使用;而林崎甚助則計算著自己的體力和注意力還能保持多久。
外國風情的店鋪,門外的波斯“飛毯”雖是珍貴的貨品,但店鋪的主人根本毫不在乎。
“納五郞就在裡面,他的身邊,有幾個厲害的護衛。”魏巍從樑上躍下,雨辰和張清風緊隨其後。
“厲害的護衛,有多厲害的?”雨辰笑道。
“具體的不得而知,總之小心。”魏巍的手中,不知何時,雙刀已然出鞘。雨辰笑容不變,身影一閃,衝入了店鋪。
魏巍和張清風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眼中也淨是懷疑,不敢耽誤,疾速幾步跟著進入。
店鋪的門,轟然關上。
銀劍的劍很快,但是,也已來不及。
鄧林的咽喉和心口,已經多了兩道傷痕。
“你,不是荃鷥,可是,卻會用我的劍法。”王俜之看著眼前的神秘人,他可以確定,這並非自己想見的人,眼神便足以說明了。
有點失望,但也少了顧慮,舉劍,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有,荃鷥她怎麼樣了?”
“你的問題太多了!”神秘人出手,銀劍擊出,用的已不再是五行劍法。
銀劍出手,武功即使多年未用,此時“滄海一笑”和“削金碎玉”兩式連用,柔勁在外,內中卻是剛勁暗含。
王俜之手中的銀劍忽然兩分,神秘人驚詫,只好分別抵擋,同時一左一右,連劈兩劍。
“就這點本事!”王俜之暗道,手中力道一變,劍影由分到合,在神秘人劍勢不及收回之際,直取中宮,直挑面部。
縱身而起,堪堪躲過劍勢,面上的黑巾,從中間一分爲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