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什么都是假的”白韻詩的身影穿梭在花叢間,掩著面,淚水從指縫中間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滴在了在中罌粟花的土地上面,濺起了一朵朵水花。
跑累了,白韻詩蹲在花叢中,掩面哭泣,哭聲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穿著楚蕭蕭的心。但是茫茫花海,尋找一個人豈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韻詩,你別哭了,你聽楚大哥講話好么?”楚蕭蕭一邊在花海中搜索著人影,一邊勸說白韻詩放棄心中的愚蠢想法。
“楚大哥,你別騙我了,我知道我只是你心中那個女人的替身,她一定很完美吧,而我跟她比起來也絕對只有敗北的份兒是吧,沒關系,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白韻詩自嘲的苦笑道,身影卻又移動了幾公分,逃離了楚蕭蕭的視線。
雖然失憶了,但是他的武功卻還是有的。而且自從喝了那杯毒茶后,自己身上原本被封印的功力就被打破了封印,變得運用自如了起來。
“韻詩,你聽楚大哥講,楚大哥沒有拿你當替代品啊,你和她在我心中占著不同的位置,都是互相無法替代的,知道么?”楚蕭蕭急切的大喊。
“真的么?”白韻詩睜大了眼睛,像是不可思議道,但是很快她好看的兩條春眉一憋,道,“不可能的,我就算是失憶了,還是能感受到你對他的那種無可替代的愛。她不在你身邊了,你的愛顯得空虛,于是我就成了那個無辜的替代品,是吧?”
“真的不是,韻詩你不要瞎猜,你和她在楚大哥心中占的分量真的同等重要啊。”楚蕭蕭喊道。
白韻詩眼中像是冒出了光芒一樣,剛想往楚蕭蕭所在的地方跑去時,突然感到后頸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后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韻詩?”楚蕭蕭試探性的大喊一聲。
“她死了。”突然楚蕭蕭感到后背一涼,一股不可面對的渾厚掌力向他襲來,他趕忙運功抵擋,身形后退。
“你是誰?”楚蕭蕭一眨眼,深邃的黑眸瞬間變成了詭異的藍色眼眸。
“將死之人何必知道這么多。我問你,是不是你殺了沈瀚凌和沈翰卿兄弟倆?”來人挑了挑濃眉,問道。
楚蕭蕭細細端詳此人,發現他長得雖然不帥,但是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不可侵犯的霸氣,而且舉手投足見散發著陣陣王者風范。他的右臉頰有一道傷疤,但是那道傷疤卻正好為他的臉添上了一抹狂野的氣息。
“你是風澗遠?”楚蕭蕭挑挑眉,問道。
那人一驚,但是卻依舊保持者平穩的冰冷語氣:“不錯,但你可是楚蕭蕭?”
楚蕭蕭輕輕一點頭。
風澗遠冷冷一笑:“哼,那很好,拿命來!”
楚蕭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風澗遠就已經雙手握拳,向他推出了一道道巨大能量的拳風。
沒有經過任何大腦思考的,楚蕭蕭的身體如同游魚一樣的穿梭在內力之間,不時地,衣角掃到帶有顏色的綠色氣息,但是每一次都有驚無險的被他躲過。
“可惡”風澗遠一急,雙手毫無章法的連續打出十幾拳,然后單膝跪在地上喘息著。
楚蕭蕭雙眼一睜,然后雙手凝聚內力,打出一道雄渾的掌風,直接和拿到綠色的能量相撞,撞出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聲。
被強大的能量真到后,楚蕭蕭的身形倒飛而出,并且劃過一條細細的血線。
風澗遠慢慢收了內力,然后抑制不住的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好小子,有點本事么,難怪沈家兄弟會葬于你手。”風澗遠眼一瞇,說到。
“我們的仗可以等會兒再打,但是在下的一位朋友現在走丟在花海里面了,能容在下先將她找到么?”楚蕭蕭一手撐起身子艱難的站起,問道。
風澗遠心里一驚,道:“不錯不錯,能接下我這一掌還能站起來的人還真是為數不多。小子,你算其中一個!”
楚蕭蕭向他作了一揖,然后詢問道:“不知前輩剛才說的她死了是什么意思?”
“哼,你不知道么,小罌兒已經將她殺了”風澗遠閉上眼睛,吊兒郎當的說到。
還沒說完,風澗遠只感覺到一陣風似地氣息從他的耳畔吹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楚蕭蕭的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只剩下剛剛楚蕭蕭所在的地方在中的幾顆罌粟花輕輕飄揚著。
“小子,你不會真的那么喜歡她吧?”風澗遠喃喃道。
楚蕭蕭則是風一樣的掠過整片罌粟花叢,兩只眼睛眨也不眨的搜索著周圍的動靜。
如果,如果白韻詩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楚蕭蕭發誓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救命,救命啊”
正在搜索之際,楚蕭蕭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哭聲。
急急降下身形,楚蕭蕭大喊道:“韻詩,是你么,你在哪里?”
“楚大哥,我在唔”還沒說完,白韻詩的嘴巴里就被塞了一塊布,然后雙手被麻繩死死地綁住,讓她不能掙扎,也說不出話來。
“韻詩!”楚蕭蕭急切的大吼道。
白韻詩無助地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只期盼楚蕭蕭可以早點到來。
“你們快一點,沒聽見楚蕭蕭已經再往這邊趕了么?”達奚罌粟看著躺在地上的白韻詩和正騎在她身上,蹂躪著她的身體的大漢,急切地說道。
大漢點了點頭,然后脫下自己的褲子,掰開白韻詩的下面,一鼓作氣直沖到底。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白韻詩迷蒙了雙眼,身上無止盡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抹好熟悉,好熟悉的身影,聽到了一道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但是她實在是太累了,于是她還是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好溫暖,好溫暖,就連暈過去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是帶著一抹淺笑。
“該死的你放開她!”匆忙趕到現場的楚蕭蕭看到躺在地上的白韻詩,又看到了騎在她身上的大漢,一股怒火直沖腦門,讓他想也不想的抓起大漢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扔了出去。
脫下自己的外衣將白韻詩包了個嚴嚴實實,然后為了防止她著涼,楚蕭蕭還特意將自己的上半身的脫了下來給她蓋在身上。
然后,他挺起裸露的古銅色胸膛,雙眼冷冷的看著達奚罌粟。
她的眼神一樣冰冷,但是卻多了一絲膽怯。
楚蕭蕭冷聲質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沒有原因,她本來就是個放浪的女人,沒有男人活不下去啊。”達奚罌粟的聲音里面帶著重重的調侃,但是眼睛里面卻帶著絲絲恐懼。
“她放浪?”楚蕭蕭挑挑眉,道,“我看放浪的是你吧,你不但放浪,而且卑鄙無恥。達奚罌粟,你想讓我成為你的裙下之臣不是么,你的心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
楚蕭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丟出一句話:“趁我還沒有動了想要殺人的念頭之前,給我滾。”
達奚罌粟的身形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后用不可思議的口吻說到:“不會的,楚蕭蕭,你不會殺了我的對不對?你還是喜歡我的,只要沒有這個放浪的,你就會喜歡我的對不對?”
楚蕭蕭的眼中瞬間迸射出危險的光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呵呵,我的意思就是只要這個死,你就會喜歡上我了,對不對?”達奚罌粟接近瘋狂的笑聲讓楚蕭蕭不寒而栗。
“算了,多說無益,你還是快滾吧。”楚蕭蕭朝著達奚罌粟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哈哈,我絕對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這個死,一定要。楚蕭蕭,你是我的,哈哈哈哈”達奚罌粟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用一種充滿占有欲的眼神看著楚蕭蕭,然后轉身離去。
漸漸地,她狂妄的笑聲終于消失在風中了。
楚蕭蕭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兒,她的小臉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睛因為哭泣顯得紅紅腫腫的,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小嘴也顯得腫腫的,還被她咬破了好多地方,滲出了絲絲的血珠。
楚蕭蕭有些心疼的將白韻詩抱了起來,然后正要起身,卻感覺到背后傳來一股強大的壓力,讓他下意識的伸手抵擋。
但是那里練卻異常的猛烈,楚蕭蕭的一只手還在抱著白韻詩,根本無法使出全力抵擋攻擊。
“誰?”楚蕭蕭一聲暴喝。
“是我。”風澗遠的聲音沉沉的,沒有一絲感情。
“為什么”還沒問完,楚蕭蕭只感覺到另一股更加迅猛的力量沖上自己的后頸,還沒來得及運功抵擋,就已經眼前一黑,暈倒在白韻詩身旁。
“對不起,我不能對不起小罌兒。”風澗遠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楚蕭蕭,略帶歉意的說道。
“完了?”這時,達奚罌粟從一旁的花叢中走了出來,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瘋狂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的平靜。
風澗遠瞬間變得輕浮起來:“小罌兒,你吩咐給我事情我怎么能不做呢?”
“無恥。”達奚罌粟輕聲一罵,然后找來那個被楚蕭蕭轟出去的大漢,讓他把白韻詩扛走,自己則是緊緊地跟在大漢身后。
看到達奚罌粟遠去的背影后,風澗遠深深望了一眼倒在地上雙眸緊閉的楚蕭蕭,然后道:“真的對不起,但是我保證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證你的朋友活著回到你們的世界。”
說完,風澗遠再也不看楚蕭蕭一眼,邁動雙腳跟上達奚罌粟的步伐。
聽到風澗遠遠去的腳步聲后,楚蕭蕭睜開了水藍色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