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依雙目含淚,越發的楚楚動人。情動的燕洛軒再次加深這個吻,一直到了極限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楚夢依地唇。
對上楚夢依既好奇又疑惑的眼神,燕洛軒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理所當然地道:“我又不是和尚。”
楚夢依這才意識到頂住自己身體是什么東西,臉紅得更透了,她拉開和燕洛軒的距離,低聲詢問道:“要不,你去木寒霜那邊?”
燕洛軒執著地和楚夢依緊緊相貼,不留余地地拒絕道:“不要,我只要你。”
楚夢依為難地皺起了眉,心中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叫嚷:把自己給他!把自己給他!這樣,你們就真正地合為一體了。
燕洛軒緊緊貼著楚夢依,溫柔地在她耳邊道:“我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所以不會現在就要了你。等你身體好了,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楚夢依舒一了一口氣,心中卻有些失落,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悠然開口:“洛軒,我想我可以的。”
燕洛軒擁著楚夢依,倒在了床上:“乖,好好睡覺,我會忍的。我不會做任何會傷害你的事。”
楚夢依將頭縮在燕洛軒的懷里,悶悶地問道:“不會難受嗎?”
燕洛軒在心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怎么可能不難受,不說別的,單說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自己懷里卻碰不得,這種瘙癢難耐的心情就夠折磨人的,更別說還要強忍著已經被激起的欲望。可是,再怎么難受也得忍著。燕洛軒是不會允許自己傷害楚夢依的,寧可自己忍得難受。楚夢依中了櫻飛雪,現在可是解毒的關鍵時候,絕不能放任自己逞一時之歡,而對楚夢依的身體造成傷害,燕洛軒憑著定力令自己保留一絲冷靜。
怕楚夢依難過,燕洛軒故意裝出平時冷漠的聲音:“沒關系。”
燕洛軒的聲音有些怪怪的,和平日里是截然不同的。楚夢依知道燕洛軒忍的難受,見他為了自己而選擇隱忍,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楚夢依紅著一張臉,悄悄地將手探入燕洛軒的衣服。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接觸自己的灼熱地肌膚,令燕洛軒更加心癢。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雙手的柔軟和細膩,讓人舒服極了。燕洛軒已經到了極限,深知不能再點火了,他連忙按住楚夢依在他胸膛亂動的手,帶著警告的意思低聲道:“夢依!”
那染上情欲的嗓音帶著獨特的沙啞,楚夢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聲道:“交給我,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比你強忍著要好不是嗎?”
燕洛軒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有想到會從楚夢依的嘴中聽到這樣的請求,他仿佛受了蠱惑般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楚夢依纖細的手下滑,緩緩地向燕洛軒腰間移去。老實說,楚夢依絲毫沒有技巧可言,僅是摸索般的移動。明明是那么青澀,可卻讓燕洛軒感到火急火燎般的征服欲望。
過了很久,燕洛軒終于得到了釋放。
楚夢依明媚的笑容里帶著嬌羞,平添幾許嫵媚。含笑的眼睛微挑眼角,澄澈明亮,露出一排有如編貝的牙齒。這樣的楚夢依,和平日里大不相同,讓燕洛軒意亂情迷。
燕洛軒突然想到會客樓中,楚夢依那勾人魂魄的一記媚笑,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全部淪陷。這樣的楚夢依,現在正躺在自己懷里。燕洛軒的心被滿足填充的滿滿地,帶著萬分寵愛,溫柔地在楚夢依額上落下一吻:“謝謝。”
如果燕洛軒真的去了木寒霜那里,就會發現他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內。他一身黑衣,身體矯捷,瞬間就消失在夜幕里。若要是有人看見了,肯定都會懷疑,這位武功高手,真的是瑞王府那個肩不能挑的木良娣嗎?
木寒霜來到了渡瘡城中的一家勾欄院中,正值戰爭時期,不好營生,鮮有客人,大多數女子都集中在大廳里,百般無奈地聊著天。處處透著奢華的勾欄院居然散發著一種深沉的落寞。
看到相貌俊秀的木寒霜走了進來,那些女子里面將他圍了起來。你一言無一言,就像枝頭的麻雀一樣恬噪。
“爺,一個人來的啊,看您面生,第一次吧。”
“放心,姐姐會好好疼愛你的。”
“公子,選我吧,她們都太老了。”
“你說誰老了?”
木寒霜一臉肅殺的表情,而后平日判若兩人,一個眼神就令那些女子后退數步。她們遠遠地看著木寒霜,誰也不敢再上前去搭話。木寒霜上下打量著那些女子中衣著最光鮮亮麗的中年女子道:“你是這里的老板?”
中年女子這才從座位占了起來,一臉獻媚的笑容:“爺,您自己選就行了。看中哪個說一聲,我們是小店,沒那么多規矩。”
木寒霜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來,在老鴇的面前晃了晃。老鴇見了玉佩,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將木寒霜帶到了一間房間面前。
得到允許進入的聲音,木寒霜才走進房中,隨后便將門栓上。屋中坐著一個衣著樸素的男子,他帶著斗笠,看不清臉。看到木寒霜,冷漠地聲音從斗笠下傳來:“墨月,你來了。”
木寒霜一本正經地跪在了地上,恭敬地道:“主子。”
帶著斗笠的男子冷漠地吩咐:“起來吧。”
木寒霜跪著不動,充滿從了敬畏之情:“主子有什么話請吩咐。”
木寒霜沒有起來,帶斗笠的男子也不怪他,淡淡地問答:“你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
木寒霜小心翼翼地答道:“墨月不敢。”他很納悶,自從他打入瑞王府后,主子從來沒有聯系過他,說什么燕洛軒多疑,小心為妙。這次卻這么突然將他招來,木寒霜的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帶斗笠的男子扯下斗笠,甩在木寒霜的臉上,那人憤恨地道:“姜墨月!你不要忘了,是誰救了你們一家人的性命!是誰教你武功!是誰給
你報的血海深仇!”
斗笠下是一張英俊的臉,此時卻因為憤怒而猙獰可怕,這個人就是今日在渡瘡城上督戰的唐文帝,唐子楚。
木寒霜打了一哆嗦,大聲道:“墨月不敢忘!”
唐子楚眼睛有些紅,他大吼道:“夢依還活著,為什么你不告訴我!”
楚夢依真的就那么好嗎?讓你們這些大人物接二連三的淪陷。木寒霜勾起一抹自嘲地微笑,堅定地道:“如果您知道楚夢依還活著,恐怕早就兵出燕國了吧。”
唐子楚雙目收縮,透著狠絕:“就憑你也想過問朕的事?朕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墨月知罪。”木寒霜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忠心耿耿地道“墨月不忍陛下背上歷史的罵名,您是楚國人的希望。我不能在建國初期,就告訴您公主還活著的消息。”
唐子楚深吸一口氣,想到今日楚夢依和燕洛軒在兩國軍士面前熱吻,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如果可以,真想用現在的一切追回那個決定,如果他不反楚,那么他和楚夢依也走不到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地步。
木寒霜很會察言觀色,光從唐子楚落寞、懊悔的表情里,他就猜出唐子楚心中所想。猶豫了一下,木寒霜鄭重地道:“如果當初您不反,公主早就嫁給瑞王了。公主經歷國破家亡,在一年之后,她還是踏進瑞王府。這就說明她和瑞王,是姻緣天定,誰也阻止不了的。”
“姻緣天定?”唐子楚咀嚼這句話,心痛難耐,他狠狠地對著木寒霜的臉就狠狠地扇了過去“我不許!她是我的!是我的!就是姻緣天定又怎么樣,我就是要逆天改命,把她奪過來!”
木寒霜吐掉嘴里的牙齒和鮮血,挺直了后背,認真的規勸道:“主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唐子楚痛苦的表情,讓人動容。他對著空中喃喃自語:“天下女子多得是,可楚夢依只有一個。別的女人再好也不是她。”
唐文帝那么一個開明的賢君,居然也因為感情這么痛苦。后宮佳麗三千,可沒有一個是楚夢依。沒有楚夢依,就算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給他,又有什么用。木寒霜看著痛苦的唐子楚,深有感觸。他突然想起了燕洛軒。那么高高在上人,也對楚夢依動了心。提到楚夢依的時候,燕洛軒眼里是木寒霜從來沒有見過的深情。在楚夢依被燕孝宗處死的時候,燕洛軒是那么脆弱,那么仿徨不安,仿佛一個風吹草動,他就會碎掉。木寒霜真的再也不想在燕洛軒的身上看到那種表情。可兩個都是他的主人,他該如何選擇呢?
木寒霜想了又想,決定斷了唐子楚的念頭,他咬了咬牙道:“墨月不懂,既然她愛的燕洛軒,為什么您不成全她?”
唐子楚的情緒反倒越來越激動:“我不要!我就是和她在一起!天下人怎么看我,我無所謂!我只要她!她當初也是這么愛我的,我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