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敢再貢獻點美色嗎?
這一計簡直百試不爽!
溫暖緩緩傾過身去,如被盅惑一般,而他依然笑得眉眼生花,似妖似仙,毫不吝嗇的施展著他的魔力,恨不得讓蕓蕓眾生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男色當頭,她認了。
誰知,就在她甘愿明知是沉淪還愿意跳的時候,馬車輕微的晃動了下,有人坐在了外面,鞭子甩了下,“二公子,少夫人,我回來了。”
溫暖倏然驚醒,咳嗽一聲,坐直了身子,心還在撲騰撲騰跳的急切,好險,她沒太丟臉,及時懸崖勒馬了,這都虧了阿呆這盆冷水啊,不然她就撲上去了。
神往卻懊惱不已,早不來,晚不來,還真是會挑時候,他心里郁悶,開口時便帶了情緒,“怎么這個時候來?”
“啊?”阿呆納悶,若是他沒聽錯,二公子好像不高興了?難道是嫌他來的太晚?他解釋道,“你和姬二公子離開書院時不是交代我在那里守著嗎,姬二公子回去后,我才敢走開呀,我可是一刻不耽擱的跑回來的呢。”
聽了這話,神往更郁悶。
溫暖平復好心情,卻是抿唇笑了,感情人家也很期待呢,被阿呆打斷后,這遺憾失望的心情真是毫不掩飾呀,她沖著外面愉快道,“阿呆,二公子不是怪你來的晚。”
“啊?不是晚?那是嫌我來早了?”阿呆一頭霧水,還沒轉過彎來,腦子里想的很純潔。
溫暖笑出聲來,“嗯,是呀,嫌你來早了,你該慢悠悠的逛回來的,如此,你家二公子便不會像現在這般郁悶,唔……”
后面的話被他的手捂住了,她看著他眨巴眼,眼底都是戲謔的笑意。
神往也看著她,美眸似嗔似惱,無聲的用唇形警告,不許再說。
溫暖才不理會,她眉目一轉,忽然伸出舌尖,在他的掌心掃了一下,濡濕而柔軟的舌尖就像是靈巧的小蛇,沿著掌心就鉆進他的心底,就見他身子一震,像是被燙著一樣,飛快的撤了手回去,耳根已經是紅透了。
溫暖得了自由,便再次笑出聲來,“呵呵……”不是只有他會挑逗、會用計,她也熟讀三十六計好么,至于挑逗,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那么多言情劇總有一款適合自己。
車外,阿呆好奇的問,“少夫人,您笑什么啊?”
溫暖笑道,“你家二公子在講笑話呢。”
“啊?什么笑話啊?我怎么什么都沒聽見?”阿呆不解。
溫暖便促狹道,“因為他表演的是啞劇啊,不用說話。”
“那用什么?”
“比如眼神,比如表情,表如肢體動作,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美色……”
她正調侃的興致勃勃,他忽然故技重施,想撲過來咬她的嘴,以此堵住那些話,誰知,她早有防備,這次卻不給他得逞了。
再美味的東西總是輕易吃到,那便也不會稀罕了。
所以,該矜持的時候也不要客氣。
于是,溫暖笑著躲閃開,且非常機智的打開了車門,風頓時撲面而來,視野變得開闊,前方的景色一覽無余,正是柳綠花嬌。
神往那撲過來的動作就僵住了,臉色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阿呆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回頭,“怎么了少夫人?咦,二公子,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神往,“……”
溫暖悶笑不已,他能好得了才怪!她張開手臂,“啊,外面好美。”
這一聲抒情,在阿呆看來簡直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配合著道,“是呀,是挺好看的,少夫人要是喜歡,不若就開著門吧,這樣我們說話也方便。”
溫暖點頭,“言之有理。”
于是,溫暖坐的靠外了些,和阿呆開啟了拉呱模式,話題圍繞著神家和部落,從三兄弟小時候一直聊到長大,從部落某某某的八卦,說到那誰誰誰的糗事,一路相談甚歡,半分沒冷場。
神往獨自坐著喝茶,一杯接一杯。
臨到家門口了,阿呆才抽空忙閑的想到神往,見他端著杯子喝茶,忍不住古怪的問,“二公子,你喝的是酒嗎?不然我為什么會有舉杯消愁愁更愁的既視感?”
“噗哈哈……”溫暖不厚道的噴笑了。
神往僵硬的放下杯子,一語不發的起身下車,再沉默的離開。
溫暖還兀自笑的開懷。
阿呆摸摸頭,“少夫人,您別笑了,我怎么覺得二公子像是生誰的氣了呢?”
溫暖努力止住笑,“沒有吧?你想多了。”
阿呆也不確定了,“沒有嗎?那二公子怎么一句話不說就走掉了呢?”
溫暖眼眸流轉,“你家二公子向來不就是這么矜持高冷、沉默寡言的嗎?他要是能說會道、嬉皮笑臉了,不就成了大公子了?”
阿呆深以為然,“說的也對啊,還是少夫人英明。”
溫暖淡笑不語了。
她能不英明嗎,看看,把美男都給撩氣了,要的就是這套路,總是發糖,吃太多也就膩歪了,她一直記得那句話,就算你睡到我,也不是真的得到我,堪稱是女子需謹記的至理名言啊,也是在感情當中取勝的寶典。
……
下午的時候,溫暖在神圣的書房里,仔細做著準備,既然比文,那么自然離不開琴棋書畫,這些她都是會的,只是不知道姜傾城是什么水準,若是想不輸,就得出奇制勝。
她不由想到無聊時看的那些穿越小說,女主們跑到異世,都自帶光環,金手指一開,大殺四方,那些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小姐們如何是對手?所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簡直氣勢沖天的不要太爽。
她不由的羨慕起來,腦子里天馬行空,正yy的起勁,窗戶忽然被翅膀給拍開了,她看過去,就見神出不請自來,還一臉急于分享八卦的興奮。
“少夫人,你忙著呢?”
溫暖淡淡的點頭,本來她不忙,不過現在見它那副樣子,她不忙也忙了,于是,低下頭繼續專注的研究那本棋譜,對神出的到來似乎不感興趣。
這可把神出給憋壞了,正常反應不該是拉著它激動的問三問四?它才好添油加醋的宣揚一番啊,誰知道人家壓根不接它的話茬,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神出猛拍翅膀,努力刷存在感,一臉急躁。
溫暖無動于衷,聚精會神的看書。
神出投降了,哭喪著臉哀聲道,“少夫人,你先等會兒看書唄,給我點時間好不?”
溫暖這才抬起頭來,挑眉笑了,“有事兒?”
神出哀怨臉,“沒事,就是肚子里話太多,憋的慌。”
溫暖好笑,“你為什么不去找別人分享呢?”
神出幽幽道,“家里就你一個女人,八卦當然要和女人分享才有趣,那些男人懂什么?”
溫暖提醒,“還有婆婆。”
神出理所當然的道,“哎呀,夫人忙著呢,后天就祭祀了,她哪有空聽我說話?”
溫暖無語,“我也忙著呢,我明天還要和人家決斗好么?”
聽到這個,神出一下子笑了,“嘎嘎嘎,姜傾城是吧?她比起姚明姝來,倒是沉得住氣,忍到現在才找你決斗,嘿嘿,為了二公子吧?”
溫暖點了下頭。
神出笑得更猥瑣,“上次姚明姝是為了大公子,這次姜傾城又是為了二公子,哎呀,部落里最出挑的兩個女人都纏上你了,求少夫人您的心理陰影面積!”
溫暖故作悲痛狀,“藍瘦,香菇。”
神出見狀,就切了一聲,“少來啦,你不是該激動亢奮、臉上有光?能被人挑戰本身就是一件特有面子的事兒,更別說挑戰你的還是那倆女人,你更應該驕傲好不?”
溫暖頓感無力,為毛每個人都覺得她應該驕傲歡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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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語,神出又道,“等明天你就知道啦,整個部落的里的人都能出動去看決斗,到時候你就明白你該多么引以為傲,哎呀,連我都羨慕好不,其他的女人背后更嫉妒死你了,你可別擺著一副不情愿的臉了,那些女人見了少不得以為你故作姿態呢,就是二公子也會傷心啊,咦?不對,大公子估計會很喜歡,哈哈哈,好吧,你現在還睡在他屋里,還是配合他的心情比較好,嗯,該陰的時候陰,出了門再陰轉晴……”
溫暖聽它說了一堆,好氣又好笑,當她是天氣預報呢,還陰轉晴?“你到底有正經事兒嗎,我還要忙著準備,你總不想看我明天輸的太慘吧?”
神出隨意的道,“哎呀,你怎么可能會輸呢?放心好啦,姜傾城就是給自己個交代,也給她家族一個交代,順便再為出部落尋個由頭罷了。”
聞言,溫暖眸光微動,“她也會離開部落?”
神出自覺失言,尷尬的笑了,“呵呵,我隨便說的,天機不可泄露太多,過幾天就都知道了哈。”
溫暖便沒再追著問。
神出回頭看了眼外面,小心的關上窗戶后,又飛回溫暖跟前,爪子就踩在她的棋譜上,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我跟去陶家是干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