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見自家少爺被大俠愁得都不想說話了,智商上線,機智的湊到神奇跟前,討好的笑著道,“大俠,您這樣的身份自然是不屑跟那些人比武的,那不是給他們長臉嗎?”
神奇聽的很順耳,沖著傅云逸挑釁的揚眉,“就是,老子是有多看的起他們才會去比賽啊?老子是一派掌門,玄武門更是武林第一尊派,跟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過招,忒丟身份。”
傅云熱切的附和著,“就是,就是,玄武門的體面就只能靠大俠來維護了,您真是太不容易了,任重而道遠啊。”
神奇斜睨了他一眼,“難得你說句人話。”
傅云笑得恍若不懂。
傅云逸也斜睨了傅云一眼,行啊,跟著自己的時候一本正經,這跟著神奇才多久,就學會諂媚討好、拍馬溜須了?看來,他以前還是太仁慈了。
傅云內心哀嚎,他這都是為了誰啊,他硬著頭皮又笑著把話鋒一轉,“不過呢,大俠有所不知啊,這北城自古以來就是習武之地,武林中人想要闖出一番名堂,都要去北城走走,說不準就名揚天下了,當然咱們武館已經是名揚天下、人盡皆知了,可若是有那不知趣的在武術大賽上得瑟著出頭,豈不是要壓過我們去?再者,咱們武館自持身份不去參加,可不知情的人說不準會揣度是咱們不敢去,這要是到時候再胡說八道、添油加醋的一傳播,那豈不是有損大俠的威名?”
神奇眉頭一擰,“他們敢?”
“哎呀,大俠,人言可畏啊,再說,傳話的都是些三姑六婆的,您和那些人計較多丟份兒啊。”
神奇皺眉,“那不然呢?”
傅云見水到渠成了,忙熱情獻計,“我覺得吧,大俠即便不參加比賽,但可以移駕前去一觀嘛,也算是給他們武術大賽個面子,您這樣德高望重的武林高手不去,那比賽還有什么看頭?您去就是撐場面的,有您壓陣,誰還敢小覷咱們武館?誰還敢背后說閑話?到時候,真有那不開眼的,您直接處決了便是,多輕松愉快!既弘揚了咱們武館威名,又伸張了武林正義,一舉兩得啊。”
神奇點頭,深以為然,開始認真的考慮。
傅云看他動搖了,又慫恿道,“還有啊,武術大賽會持續很多天,五湖四海的人都來湊熱鬧,各路高手齊聚一堂,您一亮相,還不得閃瞎他們的眼?讓那些土包子也見識一下真正的大俠風采,而且,還能借機把玄武門的名號傳出去,您不是一直想發揚光大嗎,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神奇摸下巴,“有道理,這么說,老子就屈尊降貴、勉為其難的去一趟?”
傅云克制著激動道,“好啊,我馬上就去安排,我預感,您這次北城之行,必將成為一段流傳千古的武林佳話啊!”
神奇擺擺手,“行啦,別拍馬屁了,老子不吃這一套,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傅云差點前功盡棄,不吃這一套?我馬屁都快拍穿了好不,“大俠放心吧,我一點辦的妥妥當當的。”
傅云逸一直冷眼瞧著兩人演戲,心里想著,這熊孩子軟硬不吃,倒是好這一口,哼,明明就是想去,還非得等著傅云給他戴夠了高帽子,他才順水推舟的點頭,不愧是神圣的弟弟,雖然思維奇葩了點,可心眼兒一點都不少。
他見兩人把一唱一和的就把這事敲定了,幽幽的問,“那你們武館就只去湊熱鬧?不派個人順便比個賽?得了第一名不是比什么都長臉嗎?”
聞言,傅云夸張的附和,“對啊,少爺所言極是,大俠,您覺得呢?”
神奇若有所思。
傅云忙又添上一把火,“大俠,順便的事兒,您隨便從咱們武館叫上幾個人就行,對了,不如就帶上您新收的那幾個弟子如何?他們是玄武門的正式弟子,還沒在江湖上露過面呢,您就賞他們一個出頭露臉的機會?”
神奇總算點頭,“好吧,你去跟他們說,讓他們好好準備,要是給老子拿不到第一,老子家法伺候。”
“是,是……”
傅云給了傅云逸一個功成身退的眼神后,一溜煙的跑了。
傅云逸面色木然,他要不要把自己其他的屬下都拉到這里來進修一下?看傅云就知道了,這段時間,不但武功精進了,嘴皮子也溜了,腦子也活泛了,看來神奇折磨人還是有幾下子。
……
周不寒終于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洋溢著無可言說的光芒,本就顛倒眾生,此刻,更是妖孽的讓人無法逼視了。
那模樣,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摯愛,看的人心頭顫動。
他手里捧著一把刀,只有二十多公分長,外面的刀鞘看起來很是陳舊,卻有種古老神秘的氣息蒸騰,還雕刻著一些復雜的花紋,刀柄上則是一個奇怪的圖騰。
猛一看,不起眼。
周不寒卻似如獲至寶,看他那愛不釋手的樣兒就知道了。
另外,他還拿了一本古書,沒忘了買一贈一的好事兒。
傅云逸挑眉,瞥了神奇一眼,見他面色未變,卻是皺了下眉,便猜測道,那妖孽眼光不錯,一定是挑選了非常珍貴的兵器和書籍了。
果然,周不寒走近后,神奇哼道,“行啊,你那一架飛機沒白送,滿屋子的兵器,你別的不選,單挑這把匕首,眼睛夠毒的啊!”
聞言,周不寒破天荒的笑的很得意,“這還要多謝你肯割愛。”
神奇又哼了聲,“那也要看你能不能駕馭的了,小心點,這匕首削鐵如泥,不用碰到實物,單靠你運氣,就能隔斷一個人的脖子,你要是掌控不住,還會反噬。”
周不寒并不畏懼,相反,越發喜愛,翻來覆去的看,難得很虛心的問,“這把匕首可是一千多年前那個在歷史上莫名消失的烏蘭國國主所佩帶的防身之物?”
神奇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哼哧道,“算你還識貨。”
周不寒聞言,更是大喜,忍不住道,“我只是聽說過,卻不想有朝一日竟然能擁有,那位烏蘭國國主可是一代梟雄,盛極一時。”
“那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莫名死了?”
“若是我能活的如他那般,死又何懼?”
神奇不想跟他再說這些了,越說越肉疼,于是問,“你什么時候把飛機給我?我等著開呢。”
聞言,周不寒這才從對兵器的著魔里清醒了幾分,斟酌著道,“傅少名下的那架飛機是特別定制,一時半會兒的只怕造不出來,你得耐心等著。”
神奇皺眉,“那得等多久?”
周不寒沉吟著說了個保守數字,“半年。”
“什么?要老子等半年?”神奇不樂意了,“不行,老子一天也等不了,現在就要!”
周不寒耐著心解釋,“再快也得三個月。”
“不行,三天!”
周不寒看了傅云逸一眼,示意他說句公道話,有三天造出一架飛機的嗎?改裝個二手機都得十天半月的,更別說這位大俠還要豪華定制版的。
傅云逸輕咳一聲,“神奇,造飛機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你想要的還是那種高配置的,就更是復雜了,三天兩天的根本不可能,除非是買一架現成的給你。”
“那現成的有你那架好么?”
傅云逸搖搖頭。
“那老子不干!”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是一定要把我比下去了?”
神奇眸光閃爍,“老子可沒這么說。”
傅云逸哼了聲,不想再理他,對著周不寒無奈的攤手,表示他沒辦法了。
周不寒想了想,試探著問,“你有駕照嗎?”
聞言,神奇很是顯擺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本往周不寒眼前晃了晃,“看到了嗎?老子滿分通過!”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不忍直視的撇開臉。
周不寒只盯著那機動車駕駛證幾個大字了,半響,才幽幽的道,“這個駕照不能用來駕駛飛機。”
“什么?”神奇一聽就急眼了,“老子這個可是憑真本事考出來的,浪費我一個多月的時間,你竟然說不能用?”
周不寒無語的解釋道,“這是架勢車輛的,飛機的需要另外考!”
神奇瞪著他,“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周不寒又看向傅云逸,麻煩你再說句公道話吧。
傅云逸只好轉過臉來,“周公子說的是真的。”
神奇咒罵了一聲,“草,真特么的麻煩,老子在天上飛了這么多年也不用考證,就你們事多,這個證那個證的,老子要是偏無證駕駛呢?”
周不寒幽幽的道,“為了世界和平和人類安全,會被炮彈打下來。”
神奇,“……”
最后,周不寒用盡了這輩子多大的耐心,終于勸服了神奇,接受了他的建議,那就是一邊考證,一邊等待飛機造成,為了彌補他的傷害,制造飛機時,他可以提任何要求,他想任性的怎么設計就怎么設計,只要不反人類、反社會就行。
還有,學習駕照也給他開綠色通道,直接去周不寒管轄的部隊上,提供專業戰機給他用,帶教老師也是有十幾年駕駛經驗的飛行員。
這待遇,總算讓神奇勉強同意了。
……
周不寒離開后,神奇琢磨著他那復雜的表情,問傅云逸,“你說,他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呢還是占便宜了呢?”
傅云逸木然的反問,“你說呢?”
就算占便宜,也不會開心就是了。
神奇煩躁的吼,“老子怎么知道?你們不是一個屬性的嗎?”
傅云逸涼涼的瞥他一眼,“我和他可不是一個屬性,他是妖孽,人妖殊途。”
神奇,“……”
傅云逸忽然又勾起唇角,“你其實是想問那妖孽會不會被你刺激的物極必反吧?”
神奇下意識的點頭,點完頭,又后悔了,開始含糊其辭,“不是老子好奇,不是你之前說的嘛,還一再警告我別太刺激他了,我可是聽了你的話,把那些招待他的手段都取消了,他要是之后整幺蛾子,可不管老子的事兒,肯定是你們在瑰園把他惹毛了。”
傅云逸冷笑,“你就清白了?你訛了他一架飛機好么?”
“誰訛他了?那是等價交換,他從老子這里拿了一把匕首,世間只此一把,價值不可估量好么?還有那本兵法的書,排兵布陣的傳世經典、不朽之作啊,誰訛誰還不一定呢。”神奇氣呼呼的道。
聞言,傅云逸皺了下眉,“誰讓你之前說那種大話!”
神奇哼道,“老子怎么知道他眼光那么毒辣?”
傅云逸不想再跟他爭執這些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他擺擺手,“行了,已經這樣了,盡量往好處想吧,他那種人,琢磨不透,你還是忙比賽的事吧,我也走了。”
“那你們還防備嗎?”
“且看他表現吧。”
……
再說,周不寒一上了車,復雜的面色就立刻化為高深莫測的笑意,前面那司機只覺得莫名緊張,不知道自家公子這是要算計誰了。
周不寒摩挲著匕首上的花紋,半響后,忽然道,“給爺查一下溫暖的手機號。”
那司機愣了一下,“溫家大小姐嗎?”
“不然呢?這世上還有幾個溫暖能讓他們防爺跟防賊一樣的無所不用其極?”
那司機咽了下口水,“是,公子,您現在就要嗎?”
“一分鐘。”
那司機趕緊打電話出去吩咐人查了,還特別強調,公子急著要。
不到一分鐘,溫暖的手機號就發了過來,司機念了一遍,周不寒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唇角勾起的笑危險之極又誘人至極。
呵呵,不是都把我當情敵嗎,還為此整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戲,小爺要是不真的做點什么,都對不起你們的煞費苦心!再者,小爺是好欺負的?
不是不還擊,還擊必致命。
電話響了好幾聲,不是溫暖梅聽見,而是盯著那手機號有些陌生,一時沒接,可鈴聲響的異常執著,她最后還是接了,平淡的喂了一聲,“哪位?”
那端并不開口說話。
溫暖又問了一聲,“哪位?不說話我掛了……”
那端這才懶洋洋的傳過一道魅惑的聲音來,“是我!”
------題外話------
哎呀,腫么辦,妖孽要反擊了,溫暖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