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旅館房間換衣服。林凌月從衣柜中挑了一件白色的印花小禮服,接著選了一條粉紅色的珍珠項鏈。她本想將頭發披散在肩頭,想了想,還是讓仆人幫忙盤了上去,隨便別了幾朵淡粉色的茉莉花在發絲間。走出臥室,幽天海已換好西裝等在客廳中。看到林凌月,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龐,笑著說:“寶貝,越變越漂亮了,我真應該照奇凡尼的意思把你鎖在屋里。”
林凌月一皺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喂,你是不是在我身體里裝了竊聽器?”
幽天海壞笑著說:“有嗎?”說完,摟著林凌月走出房間。
來到餐廳,萊昂和晴川已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看到幽天海,萊昂忙站起來用英語說道:“幽二公子,我親愛的朋友!咱們好幾年沒見了,這次能在維也納巧遇真是太好了!”
幽天海笑笑說:“你好,伊凡索夫族長。能夠‘巧遇’在維也納我也很吃驚,要知道幾天前的電話里,你還在西伯利亞呢。”萊昂咪了一下眼睛,笑著沒說話。
晴川對林凌月禮貌的點點頭:“林小姐,再次見面了。”
林凌月對他笑笑,情不自禁的仔細觀察著晴川的臉,怎么看他也不像是92歲的人。再想到他的母親既然是普通人類,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林凌月對他不禁又有了幾分同情。晴川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幽天海在旁邊輕咳一聲,林凌月這才臉一紅,低頭坐下。
萊昂點好菜,拒絕了侍者推薦的葡萄酒。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瓶酒,打開瓶蓋,給四個人分別倒了滿滿一大杯,聲音低沉的說:“和朋友吃飯哪能少了沃特卡。來,林小姐,這杯是我代表狼族給你賠罪了。相信我,蓮麗佳活不長了。”林凌月聽了他這番話,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求助的望向幽天海。可幽天海好像看熱鬧一樣,微微笑著沒說話。
倒是晴川看出林凌月的窘迫,對他哥哥說道:“萊昂,林小姐可喝不慣沃特卡,你別為難她。”
萊恩看了弟弟一眼,笑笑說:“喔?那沒關系,林小姐只要喝一小口,就代表你原諒我們狼族了。”說完,一口氣喝光杯中酒。林凌月只能喝了一小口,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什么激烈的反應,她不禁又喝了一口,還是沒感覺,干脆把杯中酒全部喝干。喝完后,才發現其他三個男人正詫異的盯著自己,不禁有點臉紅。
萊昂楞了楞,高興的說:“好!想不到林小姐如此能喝。,我們狼族有句老話,最能喝的人一定最勇敢!來,我給你再倒一杯。”說著,不顧晴川阻攔,興高采烈的又給林凌月倒了一杯。吃飯時,萊昂除了大口大口的吃肉就是狂飲沃特卡,他的外套里也不知道裝了多少瓶酒,好像永遠拿不完。
林凌月最初覺得這位狼族族長很有心機的樣子,但幾杯酒喝完,她覺得萊昂是個非常豪爽的直性子,慢慢喜歡上了他這個人。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萊昂發現林凌月很能喝后,接連給她倒了好幾杯的關系。總之,林凌月雖然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卻開始看誰都很好玩,很可愛了。
幽天海和晴川幾乎沒怎么喝酒,到最后,飯桌上只有這兩個人是清醒的。萊昂開始手舞足蹈的高唱起俄羅斯歌曲,而林凌月則不停的鼓掌叫好。幽天海和晴川對視一眼,苦笑了一下,分別帶這兩人離開了餐廳。回到房間,林凌月開始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但她內心里還是想努力保持著清醒,生怕自己會說出一直隱藏在心中的秘密,所以緊緊閉著嘴,幽天海問她什么都只是搖頭。幽天海只能讓仆人幫林凌月換上睡衣,扶到了床上。
林凌月昏昏沉沉的睡去,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她費力的坐起身,發現除了有點頭暈,倒也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洗了澡換好衣服走進客廳,幽天海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看到林凌月出來,招呼她坐下,問道:“怎么樣,小寶貝,有什么不舒服嗎?”
“嗯,有點頭暈,其他倒沒什么。對了,我餓了,好餓!”
“是啊,你昨晚光喝酒幾乎沒吃東西。”幽天海向身邊的仆人做了個手勢,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這么能喝,萊昂肯定愛死你了,他們狼族最喜歡能喝酒的女人。”
“啊?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么能喝。其實我以前的酒量很一般。”林凌月喝了口礦泉水說。
“喔?你還什么時候喝過酒?在學校里?我還以為你很乖呢。”
“啊…”林凌月這才想到她指的是工作以后的事,不禁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這時,仆人推了一輛餐車進來,林凌月立刻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旁。
幽天海無奈的搖搖頭,也走到餐桌旁坐下,說道:“我本來想昨晚和萊昂好好談談,結果倒好,他被你勾起了酒性,什么都沒談成。哼!幸虧晴川還是清醒的,我已經托他轉告萊昂,我打算近期在瑞士召集各大異類種族的代表,商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你啊,總是給我找麻煩。”
林凌月不高興的嘟著嘴說:“他想喝酒這也能怪到我身上啊…哎呀,松露剪蛋吶,我愛吃!”說著,眉飛色舞的裝了一大盤吃起來。幽天海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突然狠狠捏了她的臉蛋一下。“哎呦,討厭!人家正吃東西呢。”林凌月含糊不清的抗議道。
接下來的幾天,幽天海一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帶著林凌月在維也納的大城小巷中閑逛。林凌月發現他非常的了解古典音樂,每位作曲家、演奏家都能如數家珍般講出個人的代表作,特點,長處以及不足。林凌月還有些驚訝的得知,幽天海不僅會彈奏鋼琴、小提琴,還會吹奏笛子。她不禁半是佩服半是嘲弄的說:“幽二公子,你好像什么都很擅長。以后干脆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擅長什么,這樣大概還容易些。”
幽天海將她摟入懷中,想了想說:“不擅長的…嗯,告訴你個小秘密,我不擅長繪畫。不管是油畫還是中國畫我都很差,這一點當初讓我的家庭教師非常有挫折感。”
“真的?”林凌月抬起頭笑著說:“我也不擅長哎。小時候上美術課的時候,我畫的人手被老師說像猩猩的爪子。不過,這可不是我唯一不擅長的事…”
幽天海低頭親親她:“但對于我來說,麻煩的是我大哥什么都擅長,尤其是繪畫,我們的家庭教師對于他不能成為專職畫家非常傷心。”
“你哥哥啊?哇,聽起來他好像是完人吶。”
幽天海苦笑了一下:“是啊,完人…”
12月31日的晚上,幽天海帶著林凌月坐車到了一條街道的入口。下了車,他對林凌月說:“寶貝,今天咱們去一家傳統的奧地利家庭餐廳吃飯,街道太窄,車開不進去,走路去可以嗎?”林凌月點點頭,兩人牽著手走進街道。古老的街道上,石板都被磨的光亮無比,兩旁是一棟棟歷史悠久的建筑。
來到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餐廳前,林凌月有些詫異的說:“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喔?我應該是什么風格?”幽天海一笑,摟著林凌月走進去。餐廳不大,一共有兩個可供客人進餐的大房間,現在大部分的桌子已經坐滿。墻上掛著家人的照片,顯得淳樸溫馨。店主人看到兩人,非常熱情的迎上來,用德語和幽天海聊起來。接著,他引兩人來到里面的房間,領到一張空桌旁坐下。
林凌月四處看看,發現周圍的客人穿著樸素,像是附近的居民,反而覺得比在豪華餐廳吃飯更加輕松自在。席間,兩人有說有笑,就像一對普通的戀人。吃完飯,林凌月還不想回酒店,幽天海便摟著她漫步在維也納的街頭。經過一個廣場時,一支小小的樂隊正演奏著舞曲,不少人在四周翩翩起舞。
幽天海忽然一鞠躬,伸出一只手道:“親愛的小姐,我等了很久,不知今晚能否有這個榮幸與您共舞呢?”
林凌月笑著拉起裙擺,行了個禮說:“尊敬的先生,能與您共舞是我的榮幸。”
兩人相視一笑,擁抱著旋轉起來。一曲接著一曲,似乎時光靜止在這美妙的一刻。忽然,廣場上的人們停止跳舞,望著旁邊鐘樓上的大鐘,一起大聲倒數起來。林凌月依偎在幽天海的懷中,高興的和大家一起倒數著。終于,到了零點時分,人群發出一陣歡呼,夜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煙花。林凌月轉過身,和幽天海深深的吻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問道:“告訴我,為什么美好的時光總是這么短暫?”
幽天海看著她,笑笑說:“因為這就是人生,我的寶貝。”說完,低頭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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