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林凌月回到學(xué)校繼續(xù)自己的學(xué)生生活,幽天海也飛去了德國。林凌月對他的感覺還是很復(fù)雜。經(jīng)過上次的詳談,她和幽天海之間好像又近了一步,兩個人變得親密了許多。相處的時間越長,林凌月就越被幽天海所吸引。但她卻無法忽視生活環(huán)境的不同所帶來的巨大差距,還有因為幽天海需要解毒他們才會在一起的事實。而且在內(nèi)心深處,她還是思念著丈夫。
太復(fù)雜了!林凌月?lián)u搖頭,自己以前的生活一直非常簡單,現(xiàn)在面對這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讓她很難適應(yīng)。過了兩周,幽天海都沒有與林凌月聯(lián)系,這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只有被需要的時候才會被召喚,不禁對兩人的關(guān)系有點心灰意冷。
這周五,林凌月正打算收拾書包回家,接到了父親打到宿舍的電話:“小月,是爸爸。你想不想看中國古代書畫啊?美術(shù)館明天有個展覽,人家送了我?guī)讖埰保液湍銒屜肴タ础D阋灰黄饋恚烤驮谀銈儗W(xué)校附近。”
“行啊,那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明天咱們約個時間在美術(shù)館門口見?”
“好。自從你姐戀愛后,就顧不上咱們啦,哼,咱們也不帶她玩。”
林凌月輕輕一笑。的確,自從姐姐林凌云閃電般的墜入愛河,就再也顧不上家里人,一到周末就出去約會。雖然自己對中國古代書畫沒什么研究,不過能多陪陪父母也是好的。
周六一早,林凌月來到美術(shù)館門前,父母還沒到,她無聊的四處張望著。忽然有人招呼她:“林小姐,這么巧?”
林凌月轉(zhuǎn)過頭一看,是晴川,異類混血管理組組長,上次紫尚強行把她帶回部里的時候見過。林凌月忙點點頭,笑著說:“晴組長,你好。你為什么會在這兒啊?”
晴川揚起手中的一張票說:“我是來看中國古代書畫展的,林小姐你呢?”
“啊,我也是。”
“這樣,幽二公子可好?”
林凌月臉色暗淡了一下說:“啊…我不知道,應(yīng)該不錯吧。”
晴川看看林凌月,笑了笑:“那么,林小姐也對中國古代書畫感興趣?年輕女孩子對這方面感興趣的可不多。”
“那你覺得我們年輕女孩子應(yīng)該對什么感興趣?吃喝玩樂?”林凌月擺出一副受到冒犯的樣子反問道。
晴川忙尷尬的說:“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看到晴川有些窘迫的樣子,林凌月?lián)溥暌恍Γ骸拔议_玩笑呢,你別介意。其實我的確不感興趣,是陪父母來的,他們還沒到呢。”正說著,就看到父母走了過來。
林凌月的母親說:“小月啊,已經(jīng)到啦。這位是誰?”說著,上下打量起晴川來。
林凌月忙介紹道:“晴組…晴先生,這是我父母。”“爸媽,這位是晴川先生,他,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晴川配合的點點頭:“伯父、伯母好。”
林凌月的母親看看晴川,又看看林凌月,說道:“朋友啊,是和你一起來的?”
“不是,晴先生也來看展覽,我們在門口碰上的。”
“這么巧?”林凌月的母親懷疑的說,突然轉(zhuǎn)向晴川問道:“晴先生是吧?你認識我們家小月多久啦?”
“媽!”林凌月有些氣惱的說。
晴川笑了笑,剛要回答,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林凌月有些奇怪的轉(zhuǎn)過身,好像瞥到一個黑影掠過,但仔細再看,又一切如常。她轉(zhuǎn)過頭剛想問晴川,就看到晴川拿出一個手機看了看,接著對林凌月的父母說:“我認識小月快三個月了。對了,我的一個朋友是這次展覽的工作人員,他剛給我發(fā)短信說因為安全措施問題,一些比較珍貴的展品大概…3個小時后才會展出。”
“啊?!”林凌月的父親失望的說:“可3個小時后我們都看累了,哪有精力再看啊。”
晴川殷勤的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不如這樣,美術(shù)館后面有一家不錯的咖啡館,我請伯父伯母去那里喝杯咖啡歇一歇,等我的朋友確認展品展出后,咱們再去,您們看好不好?”
林凌月的父親有些猶豫,她的母親卻點點頭:“去,不然現(xiàn)在進去也看不到什么。那就謝謝晴先生了。”
晴川點點頭:“那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及時通知咱們。”說完,走到遠處打起電話。林凌月傻站在一旁,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狀況。
林凌月的母親走過來低聲說:“行啊,小月,用這種方式讓爸爸媽媽見你的男朋友啊。”
“什么?!誰是我男朋友?”
“當然是晴川啦。什么巧遇,什么展品還沒展出,就是為了請你爸爸媽媽去喝咖啡,對不對?”
林凌月的父親在旁邊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覺得有點奇怪,素不相識,干嘛這么客氣。”
林凌月急的直搖頭:“什么啊,你們別瞎想,他根本不是…”正要接著說下去,看到晴川打完電話,她急忙跑過去低聲問:“喂,你干什么啊?”
晴川認真的說:“抱歉,林小姐。剛才我看到一名夜魈族人跑進美術(shù)館,它們族一向比較兇狠,為了保險,我只好先不讓你和你的父母進去,免得發(fā)生危險。我剛給同事打完電話確認,異類管理組今天的確在附近追捕一名夜魈族,卻被它逃脫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它進了美術(shù)館,應(yīng)該很快過來展開行動。所以,只好先請你和你父母去咖啡館坐一坐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不需要過去嗎?”
“我不是異類管理組的人,不太方便插手。不過你放心,他們一定可以處理好。”
兩人正談著,林凌月的父母走過來。林凌月的父親說:“好啦,以后有的是時候說悄悄話,咱們?nèi)タХ瑞^坐坐?”說著,還沖林凌月擠擠眼睛。林凌月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點點頭。四人一起向美術(shù)館后面走去。
走進咖啡館,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服務(wù)員走過來說:“晴先生,您好久沒來了。”
晴川笑笑說:“是啊,最近工作比較忙。伯父伯母想喝點什么?”
林凌月的母親說:“我可喝不慣咖啡,有茶嗎?”
晴川說:“有,我推薦您喝玫瑰紅茶,養(yǎng)顏暖身,女士不錯的選擇。”
“好啊,好啊。”看著母親笑瞇瞇的樣子,林凌月暗暗嘆了口氣。
“伯父您想喝什么?”
“我喝咖啡就行,隨便什么口味都可以。”
“好的。那我推薦這里的摩卡,不太濃,比較適合中國人的口味。”晴川說完,又轉(zhuǎn)向林凌月。
林凌月忙說:“我也喝摩卡。”
晴川對服務(wù)員點點頭,服務(wù)員便離開了。
林凌月的母親問:“你怎么沒點啊?”
晴川微笑著說:“我有空就會來美術(shù)館看展覽,看完展覽便來這里的咖啡館坐坐,他們都知道我的口味了。”
“這樣”林凌月的母親點點頭,轉(zhuǎn)身沖林凌月笑笑,低聲說:“不錯,很文雅嘛。”
林凌月無奈的說:“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啊!”
林凌月的母親瞪了女兒一眼,轉(zhuǎn)過頭又笑著對晴川說:“那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媽!”
“別打岔,我問晴川呢。”
晴川禮貌的說:“我在國務(wù)院下屬部門工作,主要負責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這一塊。”
“公務(wù)員啊,不錯,很穩(wěn)定。”說著,和林凌月的父親交換了一下眼神,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多大了?父母是做什么的?”
“媽!”林凌月忍無可忍的說:“別瞎問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查戶口呢。”
“這丫頭,凈說怪話!”林凌月的母親嗔道。
看到林凌月還要說,晴川忙沖她輕輕搖搖頭道:“我今年30歲了。父親以前是個…管理人員,現(xiàn)在退休了。母親是高音歌唱家,住在維也納。”
“這樣啊!怪不得對藝術(shù)這么感興趣。那你父親以前管理什么的?公司嗎?”
這時,飲料端了上來。林凌月忙說:“行啦,媽,您趕緊喝口水吧。問了那么多,不渴啊。”
“你這孩子!對了,晴川啊,那你自己住在北京?你們單位有住房補貼嗎?”
林凌月剛想發(fā)作,突然驚愕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幽天海正慢慢的走進咖啡館。
進了咖啡館,幽天海在四人旁邊的桌子坐下,沒有向這邊看一眼。服務(wù)員走過去問:“先生,您想喝什么?”
幽天海看看單子,悠閑的說:“聽說你們這兒的摩卡不錯,不太濃,比較適合中國人的口味,我想試試。”
他怎么知道!林凌月吃驚的望著他,又看看晴川。晴川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根本不知道幽天海坐在旁邊。林凌月的母親拉了拉她,低聲說:“小月,哪有這樣盯著別人看的,還是在晴川面前,多不好!”
“啊?喔。”林凌月醒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轉(zhuǎn)向窗外。怎么會這樣,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正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時,突然發(fā)現(xiàn)紫尚從美術(shù)館的后門走出來,手里拿著紙巾不停的擦拭雙手和臉頰。他怎么會在這兒!林凌月開始很吃驚,但轉(zhuǎn)念一想,他隸屬于異類管理組,應(yīng)該是來抓捕那個夜魈族的。紫尚還是穿著黑西裝,但西裝扣子全部解開,領(lǐng)帶也歪向一旁,有點狼狽的樣子。
正看的出神,突然,紫尚閃電一樣的眼神射向自己。林凌月一慌,忙低下頭喝起咖啡。晴川忽然拿出手機看了看,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單位臨時有事,我必須離開了,帳已經(jīng)記在我的單子上。伯父伯母,招待不周,下次一定補上。”說完,向三人點點頭,便起身匆匆離開。林凌月往窗外看去,發(fā)現(xiàn)紫尚已經(jīng)不見了。再一轉(zhuǎn)身,不知什么時候,幽天海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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