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座椅上,低聲說:“壓軸戲來了。”猛然發(fā)動汽車向后倒去。他又要干嗎?林凌月開始緊張起來。車子馬上就要退到后邊的入口時,紫尚踩下剎車,立刻換檔,車子又向前方出口沖去。眼看就要到出口了,林凌月心想,他該不會打算同歸于盡吧!這時,車子猛然向左一拐。要撞墻了!林凌月絕望的閉上眼睛。
一片安靜,車子還在平穩(wěn)的開著。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這輛車不知怎么,竟然到了一個類似停車場的地方。紫尚吹著口哨,慢慢的將車轉(zhuǎn)到一個停車位上停下。熄火下車,他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拿起背包,將林凌月抱了下來。向前走了幾步,林凌月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個男人發(fā)怒的聲音:“紫尚!你知不知道剛剛做了什么!”
紫尚漫不經(jīng)心的說:“晴組長,還沒下班啊。做了什么?我在街上看到一個疑似混血的女孩,就下車管她要身份證,她拿不出來,還對我又踢又咬的想逃跑,沒辦法,我只好把她帶回部里了。”
一派胡言!林凌月盯著紫尚的側(cè)臉,心里憤怒的想著。
男人嘆了口氣道:“紫尚,你惹了個大麻煩,快放了她。”
“好啊,反正你是異類混血管理組的組長,你說了算。”說著,紫尚將林凌月放下,攬著她的腰,輕輕抓起她的手腕。林凌月立刻覺得什么東西離開了手腕,她輕輕吁了口氣,感到又能重新控制身體,立刻掙脫開紫尚的手臂,搖搖晃晃的站在他面前盯著他。
突然,林凌月狠狠扇了紫尚一個耳光。紫尚輕輕摸著臉龐看看林凌月,笑了笑說:“這一巴掌是為我抓了你,還是為我在車里親了你?”說完,將背包扔到林凌月懷里,頭也不回的走進一棟辦公樓。林凌月目瞪口呆的看著紫尚的背影,這個男人太無恥了!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旁邊有人突然輕咳一聲,林凌月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30來歲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男人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副無邊眼鏡。他看著林凌月,抱歉的笑笑說:“林小姐,非常抱歉讓你經(jīng)歷這一切,我相信這只是個誤會。”
“誤會?!你知不知道那個叫紫尚的人把我綁架到他車上,這一路開過來我有好幾次差點死掉!你管這叫誤會!他,他…”林凌月氣的說不下去了。
男人上前一步,溫柔的說:“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們會立刻展開調(diào)查,一定會盡快給你一個交代。”男人的語調(diào)中似乎包含著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林凌月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男人看到林凌月不再激動,輕聲道:“幽先生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我相信他很快就到。在這之前,還請林小姐去我們的辦公室稍事休息。可以嗎?”
“幽先生?是幽天海嗎?”
“是的,我聽說他剛到北京,一下飛機就過來了。”這樣,他才回來?林凌月心想。
男人將手一擺:“林小姐,請?”
林凌月看了看他,點點頭。他們一起走到一棟很不起眼的三層小樓前,男人突然拿出一面小小的玉牌遞給林凌月,“林小姐,這是我們的客人訪問卡,請戴上。”
林凌月接過來,覺的有點眼熟,很像第一次去蓮華家時拿著的那塊玉牌。難道這里也有鎮(zhèn)妖符?林凌月有些不安的走進小樓。門廳里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老頭,老頭看到男人,熱情的打著招呼:“晴組長,又加班啊。”
男人禮貌的點點頭,帶著林凌月走到一座電梯前,然后說道:“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晴川。修煉者及異類管理部下屬異類混血管理組組長。”這時,電梯到了,晴川請林凌月步入電梯,然后將拇指貼在一個紅色按鈕上,電梯動了一下,開始下降。奇怪?怎么往下走?林凌月疑惑的想。
好像看出林凌月的疑問,晴川笑笑說:“我們的辦公室在地下,地上的樓房只是…某種裝飾。”
其實你想說的是掩飾吧,林凌月心里暗想。這時,電梯停住,門緩緩打開。走出電梯,經(jīng)過通道,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辦公區(qū),很大的區(qū)域中是一個個的辦公隔斷。林凌月一眼看到空蕩蕩的大廳中,紫尚正悠閑自在的斜靠在一張桌子旁吃著零食,他看到林凌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林凌月正想過去罵他幾句,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身旁飛快的掠過一個紅色身影。剛看清身影是一位身材嬌小,穿著一身紅色皮衣的女子,女子已經(jīng)來到紫尚面前破口大罵起來:“你腦子進水啦!竟敢綁架幽天海的女人,還是當著幽家保鏢的面。要不是你是部里的人,幽家的保鏢早就把你活劈了!你倒好,竟然開車帶著那個女人四處亂跑,你知道外面起了多大的騷亂,啊?!我正約會呢,就接到部長從國外打來的電話,我告訴你,我的工作和男朋友要是保不住,我就生吃了你!”
這套滔滔不絕的謾罵聽的林凌月都傻了,紫尚臉上也露出尷尬的表情。罵完后,女人突然轉(zhuǎn)過身沖林凌月走來。林凌月嚇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女人來到跟前,臉上已是一副甜美的微笑,林凌月這才發(fā)現(xiàn)她長的相當美艷動人。女人輕輕笑著說:“哎呀,你就是林小姐吧,我叫胡玫玫,是異類管理組的組長。林小姐你好漂亮喔,瞧瞧這頭發(fā),不愧是人魚族的混血喔,男人一定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啦。”
這番嬌美動人的樣子和剛才潑婦似的表現(xiàn)差的太遠了,林凌月吃驚的睜大眼睛看著胡玫玫。胡玫玫嫵媚的一笑,接著說道:“哎呀,林小姐,其實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你呢是人魚族的混血,我呢是九尾狐族的…咳,反正都是一家啦。既然是一家人,當然要互相照顧啦。你放心,我一定罵死紫尚替你出氣…”
紫尚突然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你不用替我求情,如果幽家的人打算找麻煩,我一人承擔(dān)。”
胡玫玫立刻轉(zhuǎn)身罵道:“你?你有幾條命,你承擔(dān)的了嗎!”
這么說,她是想讓我在幽天海面前替紫尚求情?林凌月望向紫尚,后者一副羈傲不馴的樣子看著自己。林凌月不禁垂下眼簾,有點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身后忽然有人說話:“胡組長,晴組長,好久不見。”
幽天海!林凌月猛的轉(zhuǎn)過身。果然,幽天海穿著一件咖啡色的風(fēng)衣,神清氣爽的站在那里,完全不像剛下飛機的樣子。
“幽二公子,好久不見。”晴川禮貌的笑笑說道。
“幽二公子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剛和部長通過電話,他還問起你呢。”胡玫玫先警告的看了紫尚一眼,然后笑著向幽天海走去。幽天海面帶微笑,客氣的與兩人寒暄起來,既沒看林凌月也沒看紫尚。林凌月注視著幽天海,開始有點擔(dān)心紫尚。她發(fā)現(xiàn)幽天海心里越是生氣,表面就越是禮貌。
她不禁回頭看了紫尚一眼,紫尚一直盯著幽天海,看到林凌月的目光,微微一愣。林凌月也不知為什么,突然沖紫尚無聲的說:“走啊”,紫尚看看幽天海,再看看林凌月,嘆了口氣,離開了大廳。林凌月一直看著紫尚消失,才輕輕的出了口氣放松下來。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三個人不知何時已停止寒暄,正表情各異的看著自己。晴川微微點頭,好像是贊賞林凌月的做法,胡玫玫則露出感激的表情。至于幽天海,林凌月沒敢看就低下頭。
幽天海對晴川說:“晴組長,明天我會派人來辦理混血身份證的事,到時還請多關(guān)照。”
“當然,這是我職責(zé)所在,幽二公子不必客氣。”晴川說。
幽天海沖兩人點點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胡玫玫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幽二公子!”
“什么事?”幽天海轉(zhuǎn)過身。
“啊…今天的事,幽二公子打算…”
“今天有什么事嗎?”幽天海漫不經(jīng)心的問。
胡玫玫一愣,立刻笑著說:“沒有,沒什么事。您走好啊。”
幽天海笑笑,轉(zhuǎn)身向電梯走去。他經(jīng)過林凌月身邊像沒看見她似的,既沒說話也沒放慢腳步。林凌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文達突然走過來低聲說:“林小姐,這邊請。”
“啊?喔。”林凌月跟著文達來到電梯前。
幽天海已經(jīng)走進電梯,奧圖正檔著電梯門,看到林凌月,低沉的說:“林小姐,您好。”
林凌月說:“奧圖啊,好久不見了,還好嗎?”早在巴黎那幾天,林凌月就發(fā)現(xiàn)奧圖雖然外表嚇人,但卻心地善良,所以再見到他,心里很高興。
奧圖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林凌月小心翼翼的步入電梯,靠墻站著。電梯升到一樓,他們走出辦公樓,一輛黑色房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上了車,幽天海坐到林凌月對面,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風(fēng)部長,幽天海。嗯…她沒事。這件事就算了,對…我不會追究…以您和我家老太太的交情,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我想不會有下次了,是嗎?…嗯,好的,您也多保重身體。”掛了電話,幽天海望著窗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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