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死活不要。
我說,“媽,卡里有十萬塊錢,這錢不是給你,是給青城的。青城讀大學(xué)得花錢,你拿著這些錢供他上大學(xué)。”
我媽眼圈通紅,哽咽的說,“你現(xiàn)在是明星了,媽知道你現(xiàn)在賺錢比以前容易,可你出的是什麼力啊。從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都是一分付出一分收穫的,你上次拿回來的那四十萬,加上這十萬,這都是你拼命換來的啊。”
我抱住她,緊緊的抿著嘴。等到情緒不那麼激動了,我才說,“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是一家人啊,我賺錢,不就是爲(wèi)了這個家嗎。你和爸爸,還有青城,你們都好好的,我就都值得了。”
我媽說,“人家的女孩都是富養(yǎng),天真爛漫不知疾苦,肆意揮灑青春,那纔是女孩子該做的,你卻爲(wèi)了你爸……”
我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總要知曉疾苦的,早點知道還能準(zhǔn)備準(zhǔn)備。”
從家裡出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我拎著包沿著馬路慢慢的走,不想回沈世林的公寓。
包裡的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頓了一下,接起來。
“青絲,你在忙嗎?”
熟悉的聲音劇烈的刺激到我的心頭,我說,“還行,怎麼了?”
王晨鈞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極了,他說,“青絲,我現(xiàn)在在派出所,你要是不忙的話,能不能來把我接出去。”
我猶豫了一下,問了具體的地點。
趕到他說的那個派出所,交了保釋金,又填了一些表,警察把王晨鈞帶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男人,他似乎消瘦了不少,眼窩深深的塌了下去,目光對上我的有些閃躲。
我問,“警察同志,他是因爲(wèi)什麼進來的?”
王晨鈞發(fā)出一點聲音,似乎是想制止,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警察一邊簽字一邊說,“涉嫌吸毒。”
“吸毒?”我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了王晨鈞一眼,“這怎麼可能?”
警察擡頭看了我一眼,“你是他什麼人?”
我囁嚅了一會兒才說,“我是他表姐。”
警察說,“你要是爲(wèi)他好的話,就好好的看住他。這次沒抓到他吸毒的證據(jù),尿檢也沒檢查出來,可你看他那副樣子,分明就是被毒品掏空了身體。”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出了派出所,王晨鈞拉住我,“青絲,我沒錢了,你能給我點錢嗎?”
我說,“王晨鈞你真的在吸毒?”
王晨鈞看著我想要否認(rèn),可目光對上我又閃躲起來,沒有說話。
我心裡有了數(shù)。我說,“楚辭呢?他知道你吸毒嗎?”
王晨鈞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知道。就是他帶我走上這條路的!”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都是他,我恨他,可我離不開他!”
我想起被楚辭綁在酒店裡那晚,他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王晨鈞是離不開我的,我攆他他都不會走。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