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驍將 三百三十四章河西征伐(三)大戰告捷
”撤”望眼探馬飛騎離安的方向,劉憲果斷的下到兒赧命令。鮮卓軍南北兩路兵馬已經到了距離此地不足四十里的地界,快馬加鞭只需一個時辰便可趕到。不能再耽擱了!
“按照我之前的吩咐行事,所有的鮮卑俘虜和帶不走的羊群全部留下這可是一塊油亮亮的大肥肉。由不得他們不去爭!四個鮮卑部落。劉憲俘虜了將近五萬鮮卑男女老少,除去押往北地的三千精壯外,余下的全都留下。還有那數不清的羊群,這不比戰馬,雖然也很讓人眼讒,可該舍棄的時候還是要舍棄的。這么多東西,想必是足夠讓三萬鮮卑聯軍鬧成一團了,到時候”,殺他一個回馬槍!
一聲令下,萬馬奔馳而去。空留下一個盛滿了油水的的營盤!
“哈哈哈,哈哈哈乞伏司仁看著關滿了男女老少的鹿結部營地。忍不住發出了一陣暢快的長笑聲。雖然沒有和劉憲照上一面,弟弟乞伏兀仁更是不見蹤影,可眼前的收獲卻是以絕對優勢壓倒驅除了他心中的郁悶。
要知道箕賓全家都已經被劉憲給砍了。就連族中的貴族也所剩無,幾。且還都不在此地。另外三個小部幕的形勢也大體相同,這表明了
?
很顯然,河西鮮卑中的第三大部落鹿結部已經倒在了歷史長河的流水中,連同那三個小部落也一起落水,四個之前存在的部落已經馬上就要煙消云散了。而他們遺留下的族人、草地、羊群以及財富,那自然也就可以劃入自己的囊袋中。
“哈哈哈,哈哈哈跋利延笑了,拓跋詰紛笑了,伏羅阿也笑了,在場所有的大小部落首領都笑了。
他們在距離此地二十里的地方匯合到了一起,本以為要有一場硬仗等著來打,卻沒想到漢軍已經撤走了,還夠意思的留下了如此豐美的戰利品。
所有的人群中,王凌沒有笑,他手下的幾名屬下也沒有笑。劉憲玩出的這一手高明是高明,但卻不掩人,他們雖然不可以確定劉憲會不會來個回馬一槍,可他們能夠肯定。這次軍事行動對于鮮卑人來說已經是結束了。乞伏司仁即便是丟掉了對他忠心耿耿的親弟,丟掉了在河西鮮卑中為他們乞伏鮮卑爭奪了榮耀的乞伏兀仁,卻也絕不可能再引兵向西繼續追殺下去了。至少在把眼前的這塊肥肉瓜分干芋之前。是這樣的。
王凌沒有上前勸說,這是在做無用功,游牧民族的本性和生存環境決定了他們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聽進去任何勸告的。自己若開口,搞不好反會引來他們的誤解和敵視。
“哎”王凌長嘆一聲,也只好把腦筋往之后的瓜分行動轉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加上禿發匹孤的幫忙,看機行事,暗中挑撥,未嘗不能做上大手腳。
主意拿定,淡然的笑容再次回到了王凌的臉上。似乎剛才那冷漠的表情和黯然愁思只是人看花眼的結果!
乞伏司仁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從臥鋪上一下坐了起來!原本摟在懷中的兩名鮮卑少女被他的蠻力瞬間震落到了一邊。“外面那一陣陣喧嚷聲是怎么回事?”“大人親衛隊長沖了進來:“大人,不好了,是漢軍劫營,他們偷襲過來了”。
“誰?漢軍,領兵的是誰?”乞伏司仁厲聲喝道:“是那劉憲的部隊么?。真是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劉憲的大營就在二十里外的地方駐扎自己在宿營前明明已經安排人馬嚴密監視!劉憲即使是調動一個百人隊也瞞不得過斥候的眼睛。他怎么可能會調兵來襲營呢?
“不知道。大人,是從后面打過來的!您還是快起來吧!萬一伏羅阿頂不住,他們就要沖過來了!”
乞伏司仁宛若一頭憤怒的雄獅。“噗。的一下跳起,理都沒理邊上兩個哭哭啼啼的少女,穿上靴子來不及披掛就沖出了帳篷,只見營地后部那里火光沖天,到處是一片驚恐的呼叫和報警的吆喝:“漢軍襲營了!吐賴部完蛋了!”
吐賴部完蛋了,這怎么可能,但是他們就有幾千人馬,況且還有兩個小部落幫襯!不可思議的事情今個怎么都給遇上了,一件接著一件來!
乞伏司仁心口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著急的嚷嚷道:“給我備馬!快給我備馬”。雖然是在慌亂之中,可戰火畢竟沒有燃燒到中軍,乞伏司仁身邊的親衛也都是乞伏鮮卑中的精銳。找到自己的坐騎自然很容易。
營地帳篷之間,一片黑里咕咚的。到處是人碰人,慌亂的士兵和更多更加慌亂的鮮卑婦孺老弱,七八萬人胡亂的跑著,驚慌,無比的驚慌,以一種快過眼光的速度迅速蔓延整個營地。
“劉憲,好個劉憲!真不愧,他擔負的鼎鼎大名!”王凌束身立在帳篷之前,身邊環衛著他所帶領的一隊曹軍精銳。用一種迥異的口光打望著亂作一團的鮮卑
“他是太了解鮮卑人的秉性了。”身后一名屬官嘆言道。“見到這四五萬鮮卑俘虜,乞伏司仁他們必然不會介意一口吞下。安頓之后也少不了要從其中挑選些美女來享用。上行下效,整個聯軍的軍紀瞬間就被瓦解。然后他在行雷霆一擊”事實就是如這名屬官所說的一樣。上行下效,三萬鮮卑騎軍除了數千監視劉憲兵馬的外,其余的十夫長以上將領多是選了一兩個鮮卑女子來解火。更是有不少人直接宿在了鮮卑百姓那里。劉憲引軍橫掃了鹿結部四部落,雖然沒有特意去是屠殺,可廝殺中還是解決了不少鮮卑青壯的。以至于使得一些鮮卑家庭中僅有老弱婦孺而沒有撐起一片天的男主人。
這樣的家庭自然是便宜了不少鮮卑騎兵,或是下層軍官。
后營的廝殺聲一響起,士兵驚慌。那些被俘虜過一次的鮮卑人更加的驚慌,而軍官將領與一般士兵因為上述情況而引起的分離,也是的這種驚慌更加的難以控制。以至于最終擴散到全營的每一個角落!“王使君,我現在敢斷言,那二十里外的劉備軍營地,現在必然是一座空營,主力早就溜走了”。另一名屬官用著一種鄙視、蔑視的眼光看向混亂中的鮮卑人群。“劉元度若是鐵了心的進攻,以下官之見,這大營怕是保不住了。使君行不趁早去聯絡禿發匹孤,讓他引一部兵馬來,咱們先脫離了這險境再說。”
一個比一個,可怕的消息在鮮卑人中散播著,劉憲早早埋下的伏子正一一用自己的作為來詮釋自己本身任務的含義。
“漢軍金都殺過來了”。
“他們打到中軍了。乞伏大人戰死了,我們敗了!”
“拓跋族長戰死了,跋利延族長也死了,咱們快逃再!”
一條接著一條的劉憲,讓整個鮮卑大營變得人心惶惶。
“集結!集結!向我靠攏!”一個個缺衣少甲的百騎長、千騎長甚至是極少個的萬騎長在不停的召喚著,可除了把局面搞得更亂之外,毫無用途。且黑暗之中也沒法整軍。沒法布陣,甚至沒法分辨敵我。成群的變成了步兵的鮮卑騎軍,跟騎馬的士兵在黑夜里瞎碰瞎撞,巨大的嘈雜聲使得這黝黑之夜徹底響徹了天地。
乞伏司仁身邊的幾百名親兵在一路奔走中反而被離亂的人群卷走了一半還多,眼下身邊只有一二百號人。乞伏司仁催馬狂奔趕去喧嚷聲最大的地方,也就是伏羅阿所在的后營。他要馬上制止慌亂的擴大組織起兵馬來應對偷襲者。
喧囂聲首先響起在大營的后方,這里已經燃起了沖天大火,不少的帳篷和柵欄已經籠罩在一團烈火中了。而更多的劉備軍騎軍正在策馬沖鋒,他們已經踏遍了整個后營。即將把兵鋒突進中軍。
乞伏司仁臉色當即一片煞白,這種情況下自己怎么能收攏得起。他一把抓住了一個向中軍慌張逃竄的鮮卑百騎長:“怎么回事?你是哪個部落的?你們族長呢?伏羅阿呢?!”
“啊,是乞伏大人那百騎長身上還帶著血跡,看來也是參加過抵抗的。“小的是吐賴部的百騎長,我們族長已經被漢軍給殺了!”
伏羅阿真的死了?乞伏司仁怒喝道:“是誰干的?劉憲的部隊嗎?”
“是的,乞伏大人,就是劉憲的兵馬!小的剛才在陣中看到了傅彤和那兩個使大斧的。他們從我們毫無防備的后面沖了進來,領頭的一將小的沒有見過,可是神勇無敵,單身獨騎就沖踏了族長的大帳,我們族長只一合就落馬了。然后軍心就全散了!”
乞伏司仁抬頭望向火光沖天處。正看見劉憲手提三尖兩刃刀,策馬揮兵絞殺后營的殘存敵兵。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說:“劉憲!上將軍!他竟然親自出陣看
火亮通明,趁著這火光,乞伏司仁清晰可以看到了好多的漢軍騎兵正在追著砍殺著吐賴部和另外兩個小部落的殘兵。
從睡夢中驚醒的的鮮卑士兵曾經勇敢的抵擋著漢軍騎兵的猛烈進攻。可有心對無心,有備對無備。一方面是全副武裝的鐵甲騎兵,另一方面不說是赤手空拳,卻也是差不多的步兵,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尤其是在伏羅阿被劉憲一刀梟首之后!
乞伏司仁憤怒的衡量一聲,當即命令親兵隊長帶領在這片刻時間內幾收攏到的三百不到的殘兵,大聲吶喊著開始了反沖擊。他不能讓漢軍這么的打到中軍,否則他們乞伏部就耍跟吐賴部一樣毀于一旦了。但是四五百號人上去,不但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反倒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不一會就被打的七零八散。更多的漢軍騎兵還順著聳兵的方向向著乞伏司仁殺了過來。
乞伏司仁之后兩次奮力整理兵馬。兩次都給打散。漢軍鐵騎就像是那那不可阻礙的怒濤,猛撲中軍。半個時辰后,他的中軍大帳已經給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根本擋不住!乞伏司仁開始后撤,”山汝撤越快。地面上遺尸狼中的兩萬鮮卑騎兵幾呻一幾成了散兵,眼看一場大潰敗已經不可避免了。
“乞伏大人。幸好這個時候,負責監視劉憲的拓跋詰汾趕了回來。
這支部隊因時刻在警戒中,所以能保持著比較好的秩序的投入作戰。在他們弓箭的掩護下,乞伏司仁勉強站住了腳跟。黑暗中,雙方騎兵屢殺在一團。戰刀的冷冽光芒在漆黑的夜色下不時閃過。凄厲的慘叫和騎兵的落馬滾地聲響徹一片。
乞伏司仁此刻已經化作了一頭狂暴的雄獅,雙目血紅的看向不遠處的戰場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這路襲營的漢軍打疼。他的嘴唇咬得出了血,心頭充滿了羞辱的憤怒。
乞伏司仁大聲的吆喝著,叱罵脫逃避戰的鮮卑士兵,僅余的數十親衛也變成了督戰隊,用戰刀驅趕著一隊隊敗兵重新投入作戰。
可敗局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這一點他很清楚,拓跋詰汾也清楚。他們現在所要做的僅僅是把潰敗變成失敗,敗得漂亮一些,敗得不那么一敗涂地。至少讓河西鮮卑保留一部分元氣,而不是把全部的常備兵力盡數丟去。
劉憲感受到了這一點,嘴角不由得翹起一絲笑來,冒了這么大風險出兵,自己與龐統又幾經多般的籌謀,為的就是能一舉覆滅河西鮮卑的抵抗力量,豈能半途而廢?輕輕的向后揮刊軍手,,
半響后,鮮卑軍陣。黑暗中一個鮮卑語調的聲音大聲的吼問道:“乞伏大人、拓跋族長何在?小的有緊急軍情通報!”
“讓他進來一片火把照明的地方,乞伏司仁的聲音傳出。“我就是乞伏司仁!有什么情況快說!”
一身血跡的傳令兵一邊跑近乞伏司仁和拓跋詰紛跟前,一邊揚聲說:“稟報大人莫侯部的跋利延族長引一隊人馬向北逃去了這句話引起了周邊鮮卑騎兵一陣不安的騷動。
乞伏司仁冷“哼”一聲,這個消息并不出乎他的預料,跋利延那個,小人只會想著逃命和自保實力!忽然,他覺得有點疑惑:““乞伏大人。?”這樣的稱呼并不是底下的傳令兵可以呼喊的,那至少要到百騎長以上。
乞伏司仁猛然把身邊的一個親衛拉到自己身前,同時借勢向后躍去。幾乎是同時。火把的照耀下寒光電閃,雪白的刀光猶如一道耀眼的閃電突然裂過空間,那個親衛被一刀憑空攔腰被斬成了兩截!
乞伏司仁人在半空,還沒來得及慶幸,身子一晃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從胸口到腹部都是涼晃晃的,接著,被撕裂的劇烈疼感潮水般淹沒了他的神經,難以抑制的發出陣陣慘叫:“啊!”他躲過了可怕的第一刀卻沒能躲過去這甩出的第二刀,刀柄刀身被一條長長地細鏈連在一起,破空飛起的刀身在乞伏司仁正中間狠狠地來了一下,幾乎是等于開膛破肚,傷口處鮮血噴涌如泉。整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同時一把小巧的弓弩從那名傳令兵腰下解出,一點寒星飛撲拓跋詰紛門面。被之前一幕驚呆了的拓跋詰汾連反應都沒能反應過來,就被這支利箭一箭穿顱而亡。
“傳令兵。全身鮮血淋淋的可怕身影從火光中浮現,他沒有料到乞伏司仁的警覺性如此之高,躲過了必殺的第一刀,而自己愕然之中甩出的第二刀雖然命中,卻也很難保證必取他性命。當即棄刀再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劍,追近來就要再補上一下。
一個親衛奮不顧身的撲上去阻攔,劍光催寒,那個親衛的腦袋已經落地了。踏著無頭的尸體那名“傳令兵”再次沖近,又一個親衛已經從后面撲上,另外兩個手持長矛同時刺過來。雪亮的劍光在火把的照耀下憑空戈了一個幾乎完美的圓弧。“丁當”的脆響聲中,兩柄長矛一柄彎刀應聲而折,接著“傳令兵。一側身,左手一個網猛的肘錘,干脆利落的干掉了一人。然后從左側切入。
但就這下的耽擱,數十名親衛已經在昏迷的乞伏司仁面前排成了密集的人墻保護他,而周邊人馬嘶鳴。黑暗中到處響起尖銳的呼嚎:“刺客!抓刺客啊”。
“保護大人””越來越多的兵馬從周邊趕來。“傳令兵。有點不甘心,他冰冷的眼神向為人群密集保護著的乞伏司仁望了一眼,然后反手揮出幾把飛刀打落了周邊的火把,之后轉身一躍,沒入了黑暗中。
一眾目睹了全景的鮮卑騎兵一起吁口氣,皆是心有余悸:這個刺客太可怕了!有人虛張聲勢的的朝黑暗中吆喝幾聲,裝著要追趕,卻僅僅是前沖了五六步,就避如毒蝎一般的從側面閃入了人群。
拓跋詰紛死了,乞伏司仁昏死了。接下的鮮卑聯軍還有希望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