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諸葛珪支持的諸葛亮頓時信心大增,開始著手準備。
通過郡丞府的權(quán)力,對整個泰山郡的各縣進行了個摸底排查。尤其是重點考察各個縣令、縣尉、督郵等的能力。
在得到比較全面的瞭解分析之後,諸葛亮將有意擴大軍伍力量,招兵買馬的意圖告之了蔡邕,說是爲了應(yīng)付現(xiàn)在各地蜂起的山賊盜匪,加強自家的安全守衛(wèi),希望能得到老師蔡邕的同意與支持。
蔡邕見諸葛亮所說的乃是事實,擴大私軍雖爲朝廷所不容,但現(xiàn)在哪個世家士族不偷藏私兵,無非是叫的名稱不同罷了。對外可說是佃戶、家奴等等,都能逃過朝廷的核查,掛在自家的戶下。
當然,現(xiàn)在的朝廷其實也不太管這些事,完全看各地自身的監(jiān)督能力強不強。漢靈帝目前只對錢財與女人感興趣,其他都沒心思管。
再說,諸葛家擴張了,軍伍力量強大了,身爲諸葛亮的老師蔡邕自然也是得益者,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可反對的。
諸葛亮在統(tǒng)一自家戰(zhàn)線後,做好幾個預(yù)案,便前往太守府拜訪,想爭取泰山太守張舉的支持,這樣招兵買馬就不用轉(zhuǎn)爲地下,可以明面上舉行,還能得到官府的承認與幫助。
雖然不知泰山太守張舉對諸葛氏目前的態(tài)度,但諸葛亮認爲總得試試,要是換成以前,跑去張舉的面前提這個要求,百分百會被無情拒絕,如今有了蔡邕這一個大儒坐鎮(zhèn)諸葛府,說服太守張舉纔有了一絲的可能性。
“勞煩通報一下,泰山郡丞之子、大儒蔡伯喈公門生諸葛亮求見太守大人一面,在下有要求向太守大人彙報。還請大人能夠網(wǎng)開一面,同意一見。”
諸葛亮遞上諸葛府的名帖,以及從蔡邕那討來證明身份的書信。那看守的門房查看了一下,同時確認了來者應(yīng)是諸葛珪家的公子諸葛亮,真假無誤後,方回太守府自行稟報去了。
“公子,太守有請,請隨我來。”不久,那門房就奔跑出來告訴諸葛亮,太守張舉願意接見諸葛亮了。
呵,憑著諸葛珪的身份地位與蔡邕這塊大儒的敲門磚,求見太守還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多謝,還請前方帶路。”諸葛亮客套了一句,便跟緊著門房走入太守府。
太守府,外表看起來雖不奢華奪目,內(nèi)裡卻另有乾坤。經(jīng)典古韻的建築,給人耳目一新;適到好處的假山盆景,令人心氣清新;自成一景的亭院,令人賞心悅目。
諸葛亮不得不在內(nèi)心中暗暗感嘆:太守張舉也是一個有品味的人哪。
待進了會客廳,諸葛亮看到廳內(nèi)除了太守張舉,並無他人,急忙快步走到太守張舉面前見禮。
“末學(xué)後進諸葛亮拜見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日理萬機,政事繁忙,已是嘔心瀝血,案牘勞形,今日冒眛前來登門拜訪,打擾太守大人清修,實在是罪不可恕。”
諸葛亮未到人前,便遠遠地向太守張舉施了個後輩見面禮,高舉張舉的豐功偉績,體現(xiàn)太守張舉忠於職守,勇於奉獻的無私精神。
“賢侄能來,本官高興都來不及,何來打擾。不知賢侄今日前來,可有要事?令尊和令師近來可好?”
聽諸葛亮這麼一說,張舉心中頗爲自得,心情也變得大好,於是放下官場架子,溫和了臉色,開始和諸葛亮寒暄起來了。
畢竟,來人是諸葛亮,泰山郡丞諸葛珪之子;前議郎大儒蔡邕的門生,給一些面子總是要的。
“大人,家父和家?guī)熞磺薪院谩T谙陆袢涨皝恚耸怯幸灰孪虼笕藦螅€望大人能同意,以作儘早謀劃,提前做好準備。”
諸葛亮向來崇尚效率,可不喜歡和張舉來官場那一套,七拐八彎,顧左右而言其他。那樣一來,講到重點,可能都要等到天黑,晚宴時分了。
因此,直奔主題,開始掌握節(jié)奏。
“哦,何事?賢侄但說無妨,爲官洗耳恭聽,必定從善如流。”張舉見諸葛亮簡單粗暴,不愛拉家常,也就不強行扯其他話題,套近乎了。
張舉也沒必要主動與諸葛亮示好,畢竟整個郡,要論權(quán)力,顯貴,當屬太守大人張舉了。聽到諸葛亮說有事,就差直說: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大人,可曾聽聞近些日子來,盛興於泰山一帶的泰山山賊土匪?聽坊間傳言,我泰山郡多有高山,如今高山上已是賊匪蜂聚,多如牛毛。”
諸葛亮知道作爲說客,首要的是先將關(guān)注點代入對方,因此所說所舉皆有依有據(jù),乃是事實。
“聽聞過一些,如今宦官當?shù)溃馄菖獧?quán),導(dǎo)致民不聊生,無以爲繼。因此有些人上山爲賊,也是習(xí)常。不過,爲官常居郡內(nèi),少有外出,卻是不甚瞭解。”
張舉早就知道泰山郡周邊的連綿山脈,快成了賊窩了。只是無法圍剿,而且也沒必要圍剿,都是些窮苦百姓居多,逃避苛捐雜役,也就放任自流了。
“大人,要是泰山賊匪有朝一日聯(lián)合起來,攻我郡縣,而我各郡縣郡兵有限,郡城又相距稍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容易被泰山賊匪一一擊破,恐怕會引來兵災(zāi),惹來禍事。”
諸葛亮狐假虎威地誇大泰山賊匪的危害。不過這是前奏,諸葛亮知道光靠這個並不能完全打動張舉。
“哼,區(qū)區(qū)賊匪,豈敢犯我大漢天威。況且若是來攻,我等據(jù)城而守,再派一偏師,談笑間便能將賊匪消滅殆盡。”
張舉能身爲一郡之守,自不是目光短淺之輩。對付泰山賊匪的能力,張舉自認還是有的,只是覺得無必要大費周章,勞師動衆(zhòng),還吃力不討好。
“大人,那可曾聽聞散施符水,爲人治病的太平道?泰山入此道者教衆(zhòng)甚多,凡入此道者皆在自家大門上用白土?xí)鴷凹鬃印倍帧8腥酥{傳:‘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風言太平道有意圖不軌之事,亂我大漢根基。”
諸葛亮又拖太平道入水,意欲展現(xiàn)泰山目前的境況堪憂,讓張舉向諸葛亮主動尋策問計。
張舉開始有點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