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尖叫,當大鼻涕一出現,那還在吳三木身下婉轉嬌啼的女人就立馬驚恐的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后就想去扯被子護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但她畢竟是被吳三木給壓著,卻又根本無法動彈,再看戴著口罩的大鼻涕手里正有一把明晃晃,異常銳利的手術刀。更是嚇的趕緊一捂自己的嘴,不敢再做聲了。
而吳三木還處于拼刺的階段,突然被大鼻涕這么一薅頭發,嚇的立馬就萎了。沒明顯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正有銳器抵著,再看大鼻涕,連忙驚恐的喊了一聲:“你是誰?”
雖然大鼻涕帶著口罩,但吳三木畢竟見過他,立刻還是認出了大鼻涕,同時也猛然就想到了下午陳沫喊出了大鼻涕的真名,不由的又是震驚喊了一聲:“你就是段奇峰······”
“你說對了!”一聽那吳三木竟然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大鼻涕當時眼睛一瞪,厲喝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就把手術刀朝著吳三木的咽喉割了下去。
“呃······咯咯······”
吳三木怎么也沒想到大鼻涕竟然如此果斷,根本沒有廢話的就會對自己下死手,當時喉嚨就被割出了一條很深的大口子,鮮血立馬噴濺出來,又汩汩流淌著,只是悶哼了一聲,再從喉嚨里發出了兩聲異響,就瞪著不敢置信的雙眼,一下子倒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抽搐兩下,死了過去。
“啊!殺人了!殺人了······”
當眼看著剛剛還跟自己歡愉的吳三木就這么恐怖的死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女人終于承受不住驚恐的尖聲喊叫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
一聽那女人喊叫出聲,大鼻涕悶吼了一聲,就張手去摁住了女人的嘴,同時沾著鮮血的手術刀也抵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唔······不要······求你不要······”
突然一股騷臭傳進了大鼻涕的鼻子里,原來那女人被大鼻涕捂住了嘴,又見他把手術刀也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當時就忍不住的尿了一床,但她卻渾然不覺,瞪大了雙眼,在大鼻涕捂住嘴的情況下,含糊不清的求著大鼻涕。
大鼻涕早就打定了主意是要走的,但為了陳沫母子的安全,他決定了要弄死吳三木,所以才會對吳三木完全沒有一絲猶豫的就下了手,但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大鼻涕卻還是猶豫了一下。
畢竟眼前這個女人自己根本不認識,談不上什么仇怨,如果也殺了這個女人,未免有些濫殺無辜。
可是,這個女人畢竟是親眼看到了自己殺人的,而且吳三木死之前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大鼻涕又怎么能不斬草除根呢?
大鼻涕突然眼神一兇,心里想著,若不殺了這個女人,將來難免會成禍害,看她和吳三木很熟識,沒準兒大鼻涕和陳沫的事情,吳三木也對她說過,畢竟剛才吳三木和她做那事兒的時候,嘴里還喊著陳沫的名字,那么大鼻涕若不處理了她,以后走了,對陳沫母子也肯定是個麻煩。
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是死!
大鼻涕心里猛然下了決心,又是眼神一冷,對著那女人悶聲說了句:“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今天非要和吳三木在一起!”
這話一說完,大鼻涕毫不留情的就將手術刀照著那女人纖細的脖頸上割了下去。
那女人與吳三木一樣,瞪著一雙驚恐又不敢置信的雙眼,在咽喉被割斷的情況下,抽搐著死了過去,所不同的是,因為大鼻涕一直捂著她的嘴,她死的無聲無息。
大鼻涕眼瞅著自己頃刻間就殺死了兩個人,當時心里也難免有些繁亂,畢竟當初他以為把臧世樂給打死了,是失手而為,但眼下這兩個人卻是他故意為之的了,想到自己的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殺人犯,心里不由的一陣感慨唏噓。
但大鼻涕天生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也不過是感嘆了一小會兒,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忙就要轉身離去。
可是,當大鼻涕剛一轉身,卻猛的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身后竟然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和吳三木吃飯,又用槍頂住了自己腦袋的男人!
看到眼前這人,大鼻涕一顆心真的是被嚇的險些丟了魂,不由自主的就跳了一下,但緊接著又緊緊握住了手里的手術刀,對著那男人悶聲就喝了一句:“你到底是誰,什么時候在我身后的?”
大鼻涕這話說完以后,那男人卻面無表情的歪頭看了一眼大鼻涕身后床上已經死去的吳三木和女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干的好事······”
“你去死吧!”就在那男人剛一張口說話的時候,大鼻涕突然又是厲喝了一聲,握著手術刀就朝著那男人扎了過去。
那男人的突然出現,真的是把大鼻涕給嚇住了,但緊接著大鼻涕就想到眼前這人既然看到了自己殺人,那就必須要也置之于死地,以除后患。更何況這男人身上是有槍的,大鼻涕絕對不能給他掏槍的機會,否則的話,下一個會死的,肯定就是自己。
所以大鼻涕剛等那男人張口,趁其不備就沖了上去。
突然一見大鼻涕朝著自己撲了上來,那男人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做好了戒備的架勢,同時嘴里冷冷說了一句:“自不量力!”
那男人的話聲剛落,大鼻涕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手術刀毫不客氣的就朝著那男人的咽喉扎了過去。
“夠狠!”
一見大鼻涕一上手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那男人雙目一愣,喝了一聲,立刻抬手就去抓大鼻涕的手腕。
但大鼻涕好歹也是從小在打架中長大的,雖然都是些野路子,可也知道在不知道對方深淺的情況下,絕對不能一上手就出全力,所以他也是留著余地的,這一手根本就是虛招,眼見對方不是躲避,而是直接來扣自己的手腕,就明白對方一定是個練家子。當下連忙手腕一翻,躲開了那男人一抓,腳下卻同時朝著那男人的襠部就踢了出去。
要說大鼻涕畢竟都是野路子,這野路子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摳眼睛,抓耳朵,踢庫襠這些下九流的招數隨時都會用上,但那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大鼻涕會用這樣齷蹉的招數,一時沒有留神,還真的被大鼻涕的叫從他雙腿中間踢了上去。
但那男人反應卻非常迅速,就在大鼻涕馬上就要踢到自己的時候,他卻突然雙腿一夾,愣是把大鼻涕的腳硬生生給夾住了。
大鼻涕臉上一驚,忙又要用手術刀去戳那男人的眼睛,可哪想到那男人卻比自己更快,先他一步就勸住了他的脖子,隨后另一只手立刻就把槍給掏了出來,再一次的頂在了大鼻涕的腦門上,冷冷說道:“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得,人家有槍,自己卻沒有,大鼻涕一下就沒了脾氣,只好將手垂下,狠狠瞪著那男人說道:“有本事你就開槍,爺爺要是皺下眉頭就tm是你生的!”
“你以為我不敢?”一聽大鼻涕竟然還敢說狠話,那人顯然也生氣了,又是狠狠頂著大鼻涕的腦袋,作勢要真的扣動扳機。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外面又走進來一個女人,對著那男人就嬌斥了一聲:“龍攀,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