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顏笑笑也點著頭說:“不管咋說,白哥被咱們這麼一捯飭。一般小姑娘根本招架不住。而且他又剛幫了陳可心,如果陳可心要是對他還一點感覺沒有,那咱們就太失敗了。”
大家都是點了點頭。又朝著車外望過去,此時陳可心和尚小白對視的時間有點長了,所以陳可心第一個先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一紅,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包紙巾,伸手朝著尚小白的鼻子擦了過去,同時輕聲說道:“真······對不起。爲了幫我,還讓你受傷了。你快擦擦吧。”
尚小白也回過神來了。趕緊一點頭,把紙巾拿過去,自己擦拭鼻子。
這個時候陳可心又問尚小白:“那個······朋友,你······叫什麼呀。是學生嗎?在哪個學校?”
其實按照我們一開始的設定,尚小白打跑了楊楓彥他們以後,就應該非常炫酷的對著陳可心微微一笑,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開,留給陳可心一個瀟灑不羈的背影,儘管讓她去流連與遐想纔對。
可誰又能想到這中間出了些小插曲,尚小白還光榮負傷了呀?結果給了陳可心和尚小白說話的機會。
但我們都知道,尚小白是個說話磕磕巴巴的小結巴,他只要一說話,立馬就露餡。
況且尚小白也確實是個菜弟,一點演戲的經驗都沒有,特別是面對陳可心,這還是第一次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關心,當時竟然激動的把我們告訴他的話都給忘了,一張嘴就要說話:“我······”
麻痹,這哪行啊!
今天我們只是一個初步計劃,只是爲了試探一下陳可心的反應,如果她一下認出了尚小白,那她也立刻就能想到我們是在演戲,一切努力就都白搭了。
所以一聽陳可心問話,我就趕緊對著手機喊了一聲:“不許說話,趕緊走!”
幸好尚小白也只說了個“我”字,就被我喊的一下閉上了嘴,然後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陳可心,明顯是有點捨不得。
我趕緊又對著尚小白喊了一聲:“艸,小白,聽我的,一句話不說,立刻往對面巷子口走,我們會過去接你。”
一聽我這話,尚小白終於不再留戀,只是對著陳可心笑了一下,一轉身,就大跨步的朝著巷子口的另一頭走去。
“哎,你怎麼不說話······”陳可心一見尚小白一句話不說的走了,當時愣了一下,趕緊喊了一聲。
但尚小白卻已經走的遠了,陳可心不由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尚小白的背影老半天,才一臉奇怪的轉身又朝著我們這邊走。
“老黃快開車,去巷子另一邊接白哥。”一見陳可心往我們這邊走過來,顏笑笑趕緊喊了一聲老黃。
老黃髮動了汽車,繞到了對面馬路的巷子口,就看尚小白正一臉陶醉模樣的站在裡邊傻樂,我們趕緊讓他上了車。
尚小白一進車裡,就立馬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興奮的對我說:“野······野子,謝······謝謝你們,如果沒······沒你們,我······都不敢想,可心會······會用那種眼神······看我,還······還給我擦······擦血,我真的太······太幸福了!”
“我去,這樣就算幸福了,你條件還真低,差點就讓演穿幫了,”我卻朝著尚小白翻了個白眼,說的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過我緊接著又嘿嘿一笑說:“不過幸好沒演砸,小白,可以看的出來,你已經在陳可心的面前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印象。”
“沒錯,這就是成功,”其他四女也是一起笑著點頭,然後顏笑笑又說了一句:“爲了慶祝今天的成功,我請客,咱們慶祝一下吧。”
大傢伙自然是沒有意見,一起響應,顏笑笑就叫老黃把車開去了一家五星級飯店。
到了地方,顏笑笑直接讓老黃把車開走了,我們要了一個包間,就坐了進去。
等酒菜上齊,我們自然是一起恭喜尚小白取得了初步的勝利,不過尚小白卻是一個不喝酒的人,據說也是他家的祖訓之一。
這種祖訓我們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也就由著他,讓他以茶代酒了。
幾杯酒下肚以後,尚小白又用茶水敬了我們一圈,然後才問我說:“野······野子,既······既然今天的計······計劃成功,那我······接下來該······該幹嘛?是不是······該乘勝追擊呢?”
“不不不,那可不行。”沒用我說話,四女就都搖起了頭,然後李曉莫說:“小白,咱們今天只是讓陳可心對你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但如今不是過去,哪能一次英雄救美就能讓女人以身相許,所以我們還需要再製造你倆見面的機會,繼續加深她對你的好感才行。”
“是呀,這期間在學校裡,你就不能用這種形象露面了,還是你以前的樣子,”陳璐也點著頭說:“只有我們再製造出你和陳可心偶然相遇的時候,你纔可以用著個形象見她。”
“最最重要的,”孫小敏又繼續說:“你以後就不要再總跟著陳可心了,最好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別讓她看到你。”
“爲······爲什麼?”尚小白一聽,立馬有點著急的問了句。
“第一,你老追著陳可心,她本來就煩你,所以不管你是什麼形象,都不能讓她再對你有任何不好的情緒。”顏笑笑對尚小白解釋說:“這第二嗎,就是欲擒故縱了,你想啊,你平時總跟著陳可心,她心理上已經習慣了,但你突然不再出現她的眼前,你說她會不會有不適應的感覺呢?肯定會有!甚至······偶爾還會想起你,那麼將來就算她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她也不會對你太生氣,因爲在你沒有出現的這段日子裡,她只會想起你對她的好。”
尚小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臉上卻依然有著不捨的樣子,囁嚅了半天才說:“這兩······年多,我天天追······追著可心,這······這要是不讓我······我追了,我······我都不知道······該幹嘛?”
“誰說的?你以爲這段時間你就沒事情做了?”我這才終於插上話,對尚小白說:“瞅瞅你自己說話,老是這樣一直磕磕巴巴的怎麼行?這次沒讓你說話,下次再和陳可心見面,難道你還不說話,所以了,這以後,你把時間都用來練習說話上,必須要把你結巴的毛病給改了不可。”
“這······這可咋改?”尚小白一聽,搖著頭說:“都······都這麼多年了,一直都······這樣······”
“沒什麼不能改的,”顏笑笑不等尚小白說完了,就鼓勵他說:“陸野跟我們說過了,知道你小時候是因爲外因才導致結巴的,這不是天生的,只要你肯努力,一定可以改掉這結巴的毛病。”
“對,有志者事竟成,”我也一點頭,拍了一把尚小白說:“小白,你連家裡的絕活都能練的出神入化,難道這麼個結巴的毛病還改不了?大不了每天對著鏡子念報紙,沒什麼不可能的。”
其他人也都先後鼓勵了尚小白幾句,最後尚小白一點頭說:“那······那行,那我就······試試。”
見尚小白答應了,我們也不再多說,又是一起推杯換盞,一直喝到很晚,纔在我爸和後媽催促的電話裡,結束了這頓飯。
接下來我們就按照原定計劃,讓尚小白再不跟著陳可心,每天練習說話。
而我也知道自己已經同時得罪了陳可心和羅漢,這兩人難免會算計我,就告訴兄弟們時刻提高警惕,以防不測。
不過接連過了三四天,學校裡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連陳可心被楊楓彥他們襲擊了以後,都沒有再來找我算賬,這讓我一直心裡有些不安,因爲我知道,往往越平靜的海面上,下面越是暗流涌動著。
我自然也不會閒著,囑咐了兄弟們要時刻注意高三的動靜。
這天我正和顏笑笑陳璐一起在教室裡商量該怎麼再給尚小白創造與陳可心偶遇的機會時,突然楊楓彥跑了進來,看起來挺著急的,但他看了一眼顏笑笑,卻只是伸手拉了我一把,低聲說了句:“野哥,有點事想跟你彙報一下。”
我沒太當回事的說了句:“有什麼事就說吧。”
不過楊楓彥卻依然拉著我說:“那什麼,你跟我出去再說吧。”
我估計楊楓彥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就點頭跟他出去了,可他卻一直拉著我往天臺走。
我趕緊問他要幹什麼去,楊楓彥只說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只好一直跟著楊楓彥到了天臺的門口,不過楊楓彥卻只是把門推開了一道縫,小聲對我說:“野哥,你自己看看吧。”
我納悶的從門縫往天臺外看去,這一看立馬大吃一驚,因爲天臺是羅漢的地盤,所以他和那個王春華都在,但最最讓我難以想到的是,他們跟前還站著一個人,竟然會是······夏瑞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