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聽的一驚,脫口就低喊了一聲,剛想再問撒小冷話。卻不想她又大聲說了一句:“我想先生是不好意思吧。也對。畢竟我們才剛認識,還缺乏一些了解。不如我們先跳一段舞,彼此增進一下感情,接下來再慢慢進入正題,好嗎?”
能聽的出來。撒小冷這句話其實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那“隔墻”里的人聽的,所以我趕緊點著頭,卻有些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點了下頭說:“哦。好啊。”
這房間里就有cd機,撒小冷見我答應了,就去放了音樂。一首曲調緩慢悠揚的舞曲響起。撒小冷又把我摟住了。帶著我緩緩挪動腳步。慢慢跳了起來。
其實我根本不會跳這種交際舞,但我也猜出了撒小冷的意圖。她是想借著音樂的聲音,來掩蓋我倆說話的聲音,所以只好笨拙的慢慢移動腳步,勉強跟著撒小冷的節奏跳。
“你說的隔墻有耳是什么意思?”我一邊跳著,一邊小聲問撒小冷:“難道說,這個房間里有······”
“沒錯,”不等我說完了,撒小冷就微微點了一下頭,也是用很小的聲音對我說:“這個房間里有很多隱秘攝像探頭,現在的邵森泉應該就在監視器的那一頭,看著我們。”
撒小冷這話說完以后,我心里更加吃驚,不由自主的就轉著頭到處張望。
“別亂看,你這樣會被邵森泉看出來的,想害死我啊?”撒小冷卻趕緊低聲對我喊了一句,眼中滿是埋怨之色。
既然是隱秘攝像頭,自然不會被輕易發現,我什么也沒瞅到,聽了撒小冷的話,趕緊又把目光投向她,并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可我心里卻更加感到疑惑,不由問了撒小冷一句:“你怎么知道這個房間里有攝像頭?”
“你又不是我第一個陪過的客人,這個房間我也不是第一次來,”撒小冷瞥了我一眼,說:“所以我當然知道,因為我陪的客人對邵森泉來說都是一些很重要的人,他需要靠這些東西來掌握那些人。”
聽了撒小冷這話以后,我立馬就明白了,這混黑的人,每天都是活在提心吊膽之中,所以必須時刻想著為自己尋找退路,那么邵森泉就是利用撒小冷這個絕色美女來拉攏對自己有利的人,再用偷拍這樣的伎倆來為自己留退路。
可是,我作為一個邵森泉新收的小弟,他又為什么要拍我呢?
無非還是對我不信任,所以邵森泉要看我是不是真的和撒小冷弄了那個事,而且我如果弄了,他就可以拍下來,以后我若不服從他,他就可以作為要挾我的籌碼。
想明白了這一點以后,我情不自禁的就低聲罵了一句:“媽的,王八蛋!”
聽我罵了這么一聲,撒小冷似乎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卻又看似無所謂的笑了下說:“其實我也挺奇怪的,邵森泉為什么會讓我陪你,不管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能幫到他的人才對。”
撒小冷這話說完以后,我卻沒有回答她什么,而是又奇怪的問了一句:“你為什么要把這些告訴我?既然你都知道這些事,那你應該是邵森泉信任的人才對啊。”
“我······”撒小冷聽了我的問話以后,卻突然眼圈一紅,剛一張口,哽咽了一下,趕緊就把頭伏在了我的肩頭。
撒小冷的身子有些顫抖,隨后我能感覺的出來,我肩頭有些濕潤,她,竟然哭了!
但是撒小冷雖然是在哭,可她的動作在別人看來,卻好像是因為動情而深深地擁抱著我,而且她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因為哭泣而抖動的太厲害,更是不肯發出抽泣的聲音。
什么原因才能讓一個女人這樣呢?
我想只有一個,害怕!
那么,此時與我擁抱在一起的這個女人又為什么會害怕呢?
我漸漸明白了些什么,這個女人應該和我最初的想法不一樣,她似乎并不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拜金女,并不是因為金錢才出賣自己身體的。
我想,這個女人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悲苦故事。
想到這些,我忙又輕輕拍了拍撒小冷的香肩,低聲說了一聲:“你有什么事,不如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做點什么?”
我說完以后,撒小冷才又在我的肩頭微微抽動兩下,慢慢抬起頭來,雙眼已經因淚水而浸染的通紅,輕輕點了下頭,低聲說:“剛才我看出你和其他要我陪的客人不一樣,所以我才會告訴你這些,我想······”
突然,就在撒小冷這些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門外的走廊里猛然傳來一聲男人重重的咳嗽聲。
撒小冷不由自主的就哆嗦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給了我一個嫵媚的笑容,并且高聲說了句:“先生,我們的感情培養的還好嗎?你對我有感覺了嗎?不如······我們先一起去洗個澡,然后······小冷一定會服侍的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撒小冷笑起來很美,那是一種能令男人酥到骨子里的笑,我當時就被她的笑給迷住了,竟然有些恍惚的找不到北了,更不明白她怎么就對我笑了?
但是,一聽她高聲說話,我就明白了,我們果然是被邵森泉監視著,估計是邵森泉見撒小冷一直和我跳舞,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所以叫人在外面咳嗽,其實是在催促撒小冷快點跟我進入“正題”。
想明白了以后,我趕緊對著撒小冷點頭說了一聲:“好啊。”
說完話,撒小冷就拉著我進了這房間的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我發現里面還挺大的,除了馬桶水池一類應該有的衛具,里面最為顯眼的就是一個心形大浴缸。
那浴缸大的足以讓兩個成年人在里面盡情干些想弄的事兒,而撒小冷一進來,就直奔浴缸,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注水。
把水龍頭打開以后,撒小冷呼了一口氣,才對我說:“這里面是沒有攝像頭的,可以隨便說話。”
“那就好。”我忙點頭說道。
“有煙嗎?”撒小冷突然對我問了一聲。
我忙掏出煙,給了她一根,并未為其點上,才又問:“小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能說了吧?”
“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撒小冷深吸了一口煙,卻在煙霧之中帶著一絲愁苦的笑容,反問了我一句:“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出賣身體的,不要臉的女人?”
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這樣以為,但現在我完全不這么想了,所以趕緊搖了下頭說:“沒······”
“我不是,”但沒等我說話,撒小冷卻緊接著又說:“不僅僅我不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些啤酒妹和服務員,她們都不是,我們每一個姐妹,都不是因為錢才干這個的。”
“啊?”一聽撒小冷這話,我立馬就呆住了,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她的這些話,老半天才干笑了一下說:“那······你們要都不是為了錢,你們又圖什么呢?”
“我們什么也不圖,我們也沒什么可以圖的,”撒小冷的眼淚突然又落了下來,然后她趕緊擦了一下眼睛,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其實我們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又是一愣,隨后不由搖了下頭,有些不太敢相信的說:“如果說,你們只是一個兩個被逼的,我還信,可是,你們這么多人,邵森泉又怎么可能逼你們?再說了,你們如果不找他的話,他又上哪兒把你們這么多人弄到一起,又逼著你們干這些事呢?”
“邵森泉這種人,什么事干不出來?”撒小冷一聽,臉色立刻變得無比仇恨的說:“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這么多姐妹,都是被他和他手下的人,用各種方法拐騙來的。”